所以这“五分热”是地方病,不是学生病。这已不是学生的耻辱,而是全国民的耻辱了;倘在别的有活力,有生气的国度里,现象该不至于如此的。外人不足责,而本国的别的灰冷的民众,有权者,袖手旁观者,也都于事后来嘲笑,实在是无耻而且昏庸!

但是别有所图的聪明人又作别论,便是真诚的学生们,我以为自身却有一个颇大的错误,就是正如旁观者所希望或冷笑的一样:开首太自以为有非常的神力,有如意的成功。幻想飞得太高,坠在现实上的时候,伤就格外沉重了;力气用得太骤,歇下来的时候,身体就难于动弹了。(p113)

梁启超:我不怕说一句犯众怒的话:“国耻纪念”这个名词,不过靠“义和团式”的爱国心而存在罢了!义和团式的爱国本质好不好另属一问题。但他的功用之表现,当然是靠“五分钟热度”,这种无理性的冲动能有持续性,我绝对不敢相信。(p117)

——一九二五年,《华盖集·补白》,《鲁迅全集》卷三(人民文学出版社)P113,P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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