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依旧清水,在玻璃的君子杯中,百般滋味清澈可见。

忙了一天,下班之时,再回首却忘记自己做了什么,忙碌总是容易让记忆出现偏差。

想去吃串串,可惜只有一个人,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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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想起了很小的时候,那时候父母要忙农活,放学回家后也总是一个人,饿了就要自己寻摸一些吃的。

小时候,父亲在很远的石膏矿上班,其实这里的远也只是隔壁的县城,现在开车也就1个小时左右的路程,但在90年代,自行车还能当成彩礼的年代,那就是很远的距离了。

母亲是一个非常勤劳的人,典型的农村妇女,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所以放学回家往往只有我一个人。

夏天肚子饿的时候,会吃西瓜,小时候会用粮食换西瓜,装到化肥袋里面。每天放学回去,拿出来一个,切个小洞,然后用勺子挖着吃。那时候的西瓜很甜,也很管饱。

我喜欢坐在楼梯上,看着红色瓦房上落下的余晖和麻雀,有时候也会有斑鸠,那时候斑鸠是不会经常留宿村中的,它们都在树林里,而现在树林没有了,它们才被逼着走进人的世界,被逼着学会偷窃,被逼着学会与人相处。

那时候很穷,所以会把每一件东西合理利用,化肥袋是很重要的资源,是用来屯粮食必不可少的工具,即使被老鼠嚼坏了,也要用布补起来,再继续用。所以经常会看到一个装粮食的袋子上,左一块,右一块的布补丁,一个尼龙的袋子,反而有三分之一是布。秋收的时候,我喜欢帮父母选布袋,提前选出来已经糟透了的尼龙袋,就可以减少一次重新装粮食的过程,这让小小的我很有成就感,既省力气,又可以肆意享受父母和家人的夸赞。

冬天没有西瓜的时候,就会吃煎饼。因为家里的主食就是煎饼,所以要配小菜。小时候只有吃饭的时候才有炒菜吃,平时到家就是妈妈腌制的咸菜,或是辣酱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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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菜都是用老卤,这些老卤要放在屋里,不能让长毛了,咸菜是常年放在里面的,只有吃的时候才会拿出来。每年秋天,芥菜成熟以后,就是要炸咸菜的时候,把芥菜洗干净,用粗盐腌一遍,然后把老卤倒进锅里,加酱油一起煮,接着把粗盐脱水的芥菜洗干净放进锅里,煮开,里面还会加入花生米,芥菜叶子和根状茎是煮不同时间的,这就是我老家的炸咸菜,其实是煮咸菜。

酱豆子,在我老家叫做“辣椒豆子”。家里人会先把豆子加料煮熟,刚煮熟的豆子其实很好吃,我那时候能吃一碗,然后吃完就会上下通常,真正的“响屁连天”,而且很臭。煮熟的豆子晾晒一下,直到半干,通常需要1-2天。然后就是压辣椒,把自家种的辣椒在老石碾子压碎,也有在石臼里面捣碎的,但我喜欢老石碾子碾碎的,味道更好,一边碾碎一边加水,做出辣椒水,然后把豆子放进辣椒水中浸泡就成了酱豆子,然后在晾干就是“辣椒豆子”。

吃的时候用热水泡发,倒掉水,切一些鲜辣椒,加点醋一拌,开胃好吃!在卷着煎饼,更是一绝。

家里有很多小菜都跟别人吃到不一样,但我还是喜欢家乡的味道,而且很多家里的小吃外边人都没吃过,很多次有朋友质疑着问我,酱豆子还有干的?他那惊讶的眼神,让我很自豪,这份自豪是家乡赋予我,是家中山水孕育的勤劳质朴的老家人赋予我的。

他们教会我礼仪,教会我和善,教会我互帮互助,教会我干净,教会我吃,教会我怀念,教会我成长,教会我走得再远,过年也要回家给叔伯大爷磕头拜年。

回忆不是为了沉迷过去,而是要用回忆找寻身上的根,是在这喧嚣繁华中的自我沉淀,是在人情冷漠中,始终守望的温暖。

打工人,也希望你记着屋前房后的酱菜缸,记得这份美好,外面虽苦,我们始终不忘追逐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