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不少男生都被问过这样一个问题:“我和你妈同时落水,你救谁?”说实话,这个问题真的很惹人厌,因为无论怎么回答,都无法令所有人满意。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现实生活中一般是不会发生“爱人和母亲同时落水”这样的事情。

但少,并不代表没有,今天故事里的主人公,甚至面临了更加困难的选择——丈夫和亲爹只能活1个,选谁?她又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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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2000多年前春秋时期,公元前744年,郑国国君郑武公去世,太子寤生即位,是为郑庄公。然而郑庄公的弟弟公叔段却十分不满,想要取代郑庄公,于是发动叛乱。所幸,郑国大臣祭仲早早看出端倪,在镇压公叔段叛乱中立下大功,从此受到郑庄公赏识,出任卿大夫。在祭仲的辅佐下,郑国也是越来越强大,无数仁人志士跑来投靠郑国,郑庄公对祭仲自然愈发宠信。

公元前701年,郑庄公去世,在祭仲的“操作”下,郑庄公的次子公子突成功即位,成为郑国国君,史称“郑厉公”,郑厉公即位后,祭仲开始专擅国家大权,刚上位的郑厉公是敢怒不敢言,短短几年后,整个郑国甚至“只知大夫祭仲,不知国君郑公”,相信是个国君都受不了这样的委屈,于是郑厉公对祭仲产生了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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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桓公十五年》中记载道,一日,郑厉公约雍纠(祭仲的女婿)同游于后花园,接着便要挟雍纠,让他替自己杀了祭仲。雍纠一听,立马答应,自从当了祭仲的女婿后,他是处处受限,十分憋屈,于是准备以女婿的身份于东郊设宴,然后偷偷在祭仲酒中下毒,送他“上路”。郑厉公一听,大喜,许诺事成之后必重用雍纠,但要是失败,那么雍纠就得死。

看着郑厉公眼中的杀气,雍纠十分害怕,回到家里后坐立不安,妻子雍姬便询问他发生何事,雍纠自然不敢回答,雍姬连连逼问,雍纠依然闭口不谈。于是雍姬决定换个办法——用酒灌醉丈夫。

酒过三巡,雍纠迷迷糊糊,接着便将密谋杀害祭仲一事告诉妻子,雍姬听后大惊失色,自己的丈夫要杀掉自己的父亲,她该如何是好?

眼看着宴会的日子逼近,雍姬匆匆跑回家,将此事告诉了母亲,并问母亲自己该怎么办,母亲听后,面色凝重,接着说道:

人尽夫也,父一而已,胡可比也?
(即:任何男人都能成为你的丈夫,但父亲只有一位,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一语点醒梦中人,雍姬立刻跑去找父亲,并将丈夫和郑厉公的计划告诉父亲,祭仲闻言,连连冷笑,并立刻做出部署,最终在宴会中,祭仲杀掉了雍纠。郑厉公闻讯后,大呼:“国家大事,谋及妇人,该死啊!”接着便立马跑去隔壁蔡国避难。

这便是成语“人尽可夫”的出处,其实读完这个故事后,我们可以看到,这个成语的本意和现在大家所熟识的意思,实在相去甚远,雍姬母亲说的“人尽可夫”,只是单纯地从血缘关系上比较了“丈夫”和“父亲”两者,以说明父亲的“唯一性”,并非让女儿不守贞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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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后人对于雍姬的选择,一直褒贬不一,有人认为选择父亲是孝顺的表现,很对;但也有人认为,女子出嫁从夫,不应该背叛丈夫,对此,你怎么看?

参考资料:《左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