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人民日报》正式官宣了解放军前段时间公开的无人作战平台。应该说,无人平台大量进入解放军的装备序列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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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平台在近年的作战行动中已经成为不可或缺的利器,从2001年10月美军的MQ-1无人机击杀塔利班指挥官以来,无人机运用在定点清除行动已经近20年。当然,如果从长的历史来看,作战平台自动化、无人化一直也是各国所追求的。二战中美军就在研究无人驾驶的B-17轰炸机,而冷战时期无人机也有QH-50无人反潜机、BQM-34无人侦察机等多个型号装备。只是随着智能技术、传感技术、通讯技术的发展,现在的无人平台具有比过去更强大的感知和信息处理能力,自动化程度进一步提高。

无人平台的优点很多,减少伤亡毫无疑问是其中一个可见因素。用于攻坚等一系列行动时,无人平台可以执行更为危险的任务而不必让人类士兵亲身犯险。此外,无人平台对环境更强的适应能力也赋予其更多样化的运用空间,不仅可以扩大战场的感知能力,还可以赋予更多的战术多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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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最近的亚美尼亚与阿塞拜疆的冲突为例,阿塞拜疆大量使用了无人机、巡飞弹等装备,因此在第一时间击毁亚美尼亚的野战防空力量之后,阿塞拜疆的无人机可以支持大量打击任务,对亚美尼亚位于后方的补给点、集结地域、远程火力都造成了相当大的破坏。虽然阿塞拜疆的进攻速度尚有限,但可以想见随着亚美尼亚战线后方不断遭到削弱,亚美尼亚前线的压力将进一步增加,最终可能转换为战役级别的失败。

不过无人平台最大的优势其实在于,生产周期很短同时可控。培养一个士兵需要18年的生长周期加上数个月的训练,而专业技术人员所需要的时间更长。同时,人类具有情感和个体意识,这些感性因素会影响理性的发挥,在无情的战场上有着一定的负面影响。但是无人平台却可以在几个月内就完成数以百计乃至数以万计的生产,而产品可以保证底线可控,不会被受教育水平、具体的社会关系、个人情感和偏好所左右。因此,无人化的结果就是,武装力量的水平会更加可控,规模则可以进一步扩大。

这种变化也蕴含对世界格局的影响。在历史上,现代国家之所以能取代传统国家结构,其关键能力就在于战争能力,是战场能力的扩大导致了现代国家组织的传播。事实上西方的技术优势并没有那么快显现,直到19世纪下半叶西方的工业技术优势才彻底碾压了其他古老帝国。西方现代国家的殖民扩张之所以成功关键还是在于民族主义、财政体系这些组织要素上,赋予现代国家组织更强大的动员能力,事实上是整体能力的碾压。现在,现代国家已经是主要强国的组织架构,而技术进步则是关键变量。对于抢到新技术革命的工业国而言,其战争动员能力将强于相同组织水平但技术并未达到如此深度的国家,从而重新居于优势。谁能抢占新技术革命的潮头,谁就可以在武力上获得领先。

阿塞拜疆与亚美尼亚的战争其实只是一种小国家之间的预演,事实上即便考虑阿塞拜疆背后支持的土耳其,其无人战争能力仍然不高,以阿塞拜疆的消耗速度补充已经有所吃紧。大国之间的无人战争规模会比亚阿战争大很多,无人作战平台的数量将呈现几何级地增加,数以千计的无人平台参与交战的情况可能在不远的将来实现。届时,无人作战的威力将会彻底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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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平台的运用在解放军中并不算很长,但进步速度非常快,并且作战体系也更加完善。这多亏了中国全产业链覆盖形成的优势。如果以产能而论,解放军接收无人作战平台的规模完全可能快速提高,这种规模优势伴随着中国在人工智能、微电子工业内的实力将逐步与其他国家和地区拉开距离,这点上解放军将完全可以处在世界强军中无人化建设的第一梯队里。

应该看到的是,无人化很有效但也并非解决一切问题的方法,包括制电磁权、制空权等一系列问题仍然存在,依托整个体系的碾压才是关键。并且,战争终究是人与人之间的对抗,有人的地方才有控制,因此无人平台满地跑也不能取代传统步兵的控制和占领。

战争无人化为前沿领域,也是可以快速拉开战斗力差距的重要领域,应该说有着自身极为重要的价值。但人仍然是战争的核心,这点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