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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遥远的空中晃动着的,
是森林里一个农庄闪烁的记忆。
我叫什么?我是谁?我为什么哭泣?
把一切都忘记吧,就象猛烈的风暴
旋转着在世界上消失。

by 海顿斯坦

十月穿行于幽深的山岗

午安,躁动的世界比深夜还要安详,厨房一番操弄,比之尹伊自然不如,一盆牛肉青菜平菇汤汤水水蒜苗,一碗韭菜豆芽,倒也一气呵成,人间世,不外乎吃吃喝喝,关键有得选择吗?

哈姆雷特错手杀死了帷幕后的奸臣波洛涅斯之后说道,“不幸已经开始,更大的灾祸还在接踵而至。”在此之前,喜欢上了一个叫“可能”的词汇,什么都有可能,与我而言,“可能”仅仅是个词汇,一天之中的轨迹,基本乏善可陈,没有什么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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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侥幸的是,至少目前唯一一次踏出国门,是有点唐朝意味的安南,那像一趟毫无准备心不在焉的漫步,以至于彻底遗忘了周边大海的颜色。其他海明威对西班牙的描述,还存在于《太阳照常升起》,但很快便被写作者对彼时人生和世界的迷茫和彷徨所替代,再多的风景也混淆不了男人喝酒说醉话的兴趣。

小说里外,基本上不乏暧昧旋涡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似乎更能令男人烦躁不安,《太阳照常升起》的男主就一直爱着一个这样的女人,可是海明威让他爱而不能,眼睁睁瞧着女人和一个个男人上床。当然没有另外什么写作者会有如此专业的斗牛解说,我同样无聊无趣地凝视着海明威的无聊无趣,直到他殚尽竭虑,再也无东西可写,把一杆枪塞进自己嘴里。

塞尔努达致敬死去的洛尔迦,“……因为你是,我们荒芜原野上的绿,我们幽暗空气中的蓝。”于此可以去诗人的故乡阅读诗人幽暗的诗句,河水和城市,到处承载着诗人即兴的涂鸦,苏格兰有个后摇乐团Mogwai,从静谧直接冲锋到了铺天盖地的澎湃,听着听着反而会从空旷之处遁去,我想起那些终生与我无关的城市和其中漂浮的人们。

不可否认的是,囫囵吞枣的翻翻两本书,发点无伤大雅的牢骚,这么一天就逼近了黑暗,黑暗掩饰了一切,包括我疲倦的眼神,这倒没有什么,波德莱尔说过“能自娱自乐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 若是嘲讽那些写作者的居心叵测也算是自娱自乐的话,一天倒是蛮充实的。

《如此苍白的心》开篇就触动人心,马里亚斯深谙此道,小说渲染了刚度完蜜月新娘自杀场景,这个女人就此把秘密带到了未来,不要相信互相保守的秘密,还能是秘密。其实为了搞明白这些悬疑,父亲和儿子开始讨论起了婚姻与爱和秘密的关系,男人和女人能够在一起,本身就是烧脑的事情,当然取决于你们如胶似漆的感觉究竟维持了多久。

新娘自杀,新郎娶了新娘的妹妹,换而言之,姐姐自杀后妹妹马上嫁给了前姐夫,大抵已经属于一个疑窦重重的故事,写作者志不在此,“生与死,诉说与沉默,知道和未知,过去和将来是交织在小说叙述和生命本身的几组完全相反的组合:从这一面到对立面的转折更多地取决于话语,而不是事实本身,因此总是话语在判决、折磨,而事实却可以隐藏起来、逐渐被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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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历史的荒唐,我们总是选择性记忆几乎对我们大有裨益的那些碎片,重新组合出来诡异的面貌,有些人的优点在于记忆穿透了大脑,而有些人什么都不曾记得。当发觉记忆流逝的时候,恐惧如影相随,所谓巴托比症,是指突然放弃写作或压根没有作品的文学作家,或者说那些堆积再多的文字,并非不名一文,而是整体断裂,与先前被遗弃的碎片一道化为乌有。

傍晚五点半,室内伸手不见五指,空旷的薄雾中车水马龙,尽管再明亮,也挡不住黑暗接踵而至的覆盖,十月将要结束的时刻,韦伯的《邀舞》听得心生欢喜,我转着圈抚摸着前方向前走去,有多少人像我这样走了许久,时间早就躲得恒远。

作品:Ignacio Iturr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