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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前的文章中,作者和大家聊了中国55式军服与苏联军服的联系和关系。今天,我们聊聊中国北洋时代的军服与日本的昭和五式军服。认真的说,在这一时期,中国军服和日本军服惊人相似,都采用了大檐帽和不同颜色的领章。那么,两个国家的军服,在这一时期,为何会这么接近呢?今天,我们就聊聊这个问题。其实,两个国家的军服起于一个源头。

首先,我们聊聊中国军队的军服。清朝的军队分为了八旗军和绿营军。起初,这些军队的军服非常传统,大家在影视剧中都看到过。1840年之后,清朝经历了一系列的战争,例如鸦片战争、第二次鸦片战争、清法战争、甲午战争、庚子战争等等。面对西方列强们的威胁,清朝不得不开放大量的通商口岸,割让了大片的土地。依靠八旗军和绿营军,已经无法稳定清朝的统治,清朝的统治已经风雨飘摇。在这样的情况下,清朝高层开始了著名的清末改革。

其中,组建新军属于重头戏。新军部队又分为了北洋新军和南洋新军,后来开始在全国各省推行。清朝各地虽然基本上都组建了新军部队,但并没有能够挽救清朝的命运。这些新军采用了普鲁士式军服,并且聘请德国军官进行指导和训练。当时的清朝军服,已经出现了肩章和领章,并且建立了自己的军衔。清朝新军的军衔分为:大将军、将军、都统、副都统、协都统、参领、副参领、协参领、军校、副军校、协军校、上士、中士、下士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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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灭亡以后,我国进入了北洋军阀统治时期。在这一阶段,各地军队的军服开始发生变化,其中,直系军阀、奉系军阀、皖系军阀等北洋体系的军队,开始更换军服的样式。新军服采用了肩章、领章同时使用的模式,肩章上是军衔,领章分为红色、蓝色、金色等等,意味着不同的兵种(不同的兵种,使用不同的领章)和等级。在北伐战争结束以后,由于北洋军阀政权垮台,新上台的南京政权开始进行军服改革。进入30年代之后,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全国各路军阀的部队,都开始更换军服样式。

请注意,由于当时的经济水平有限,很多部队并没有立刻更换军服,仅仅是拆下了领章、肩章和帽徽,用于应付差事。此外,东北、西南等地的军阀,也不愿意更换军服样式和颜色。所以在抗战时期,出现了军服颜色完全不同的情况,例如土黄色、浅灰色、深灰色等等。至于军服的样式,在30年代中期才基本上更换完毕。在影视剧中,30年代前期,南京方面的嫡系部队,已经换上了山地帽。而西南地方军阀的部队,还戴着老式大檐帽,这样的情况确实存在。直到抗战初期,这一问题仍然没有彻底解决。

我们看看日本军服的情况,需要先看看日本的历史。日本原本是一个闭关锁国的封建国家,说来也奇怪,从17世纪开始,清朝、日本、李氏朝鲜等东亚国家,先后都进入了闭关锁国的阶段。其实,日本推行闭关锁国政策非常坚决。除了清朝和李氏朝鲜的商船以外,其他国家的船只不准在日本港口停泊。掌握日本实权的德川幕府家族,前后6次下达封国令,严禁对外交流和经商,闭关锁国长达400多年时间。

在19世纪的中后期,西方列强们开始纷纷染指东亚各国。作为东亚大陆上的庞然大物,曾经不可一世的清朝,已经沦为了半殖民地,根本无力维护自己的宗藩体系。在这样的情况下,日本当然不可能保持自己的完整和独立。19世纪60年代,美国佩里舰队敲开了日本的国门,在日本被称为黑船事件。随后,英国、法国、沙俄等国家,前后要求日本签署不平等条约,眼看日本就要步清朝的后尘。日本的反应比清朝迅速,日本内部爆发了大规模的倒幕运动,推翻了德川幕府的统治。年轻的明治天皇开始“大政奉还,”随后,日本开始了对自身至关重要的明治维新运动。

日本开始从军事、文化、经济、教育等各个方面,向西方列强学习,在日本历史上被称为脱亚入欧。日本海军学习英国海军,日本陆军起初则学习法国陆军,因为法国陆军一直号称欧洲大陆第一。日本陆军采用了法国陆军的制服和法国武器,例如在甲午战争、日俄战争中,日本军队戴着法式平顶小帽、使用法式步枪。但是,日本逐渐发现,法国军队并非欧洲第一。因为在1870年的普法战争中,法国被普鲁士打得满地找牙,连国王都被俘虏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日本陆军开始逐步学习普鲁士陆军,普鲁士就是德国的前身。

起初,日本仿制了各种德国武器,例如著名的三八大盖步枪,其实就是德国毛瑟1898式步枪的仿制品。此外,还有王八盒子手枪等各种武器,基本上都有德国的原型。至于日本军服的样式,由于各方面的原因,还沿用法国军队的样式。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20世纪20年代,当时,日本军部的势力已经开始抬头。日本裕仁天皇上台以后,陆海军要求更换军服的样式。1930年,日本军队开始换发新军服。由于裕仁天皇的年号为昭和,当年是昭和5年,因此,这套军服被称为昭和五式军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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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清朝的北洋军非常类似,昭和五式军服采用了普鲁士军服的标准,同时使用肩章和领章,还使用了大檐帽。肩章上是军衔,领章上则是不同颜色的标志,例如红色、蓝色、黑色、绿色等等,象征着不同类型的军兵种。例如最常见的红色,这是步兵的专用颜色。在很多抗战影视剧中,经常出现常识性错误。日本骑兵联队,应该使用绿色的领章。至于炮兵联队,则是应该使用黄色领章。在影视剧中,经常出现的宪兵,则是应该佩戴黑色领章。当然,这一模式仅限于日本陆军,喝过洋墨水的日本海军,一直看不起土里土气的“陆军马鹿。”

言而言之,在上世纪20年代到30年代前期,中国军队的军服,与后来的日本昭和五式军服惊人的相似,毕竟大家都学习了德国经验。在各种反映旧时代的影视剧中,都能看到北洋军的军服,与日本军服样式,确实非常接近。在八九十年代,我国拍摄了一些纪实性的历史电影,例如《七七事变》《血战台儿庄》《血战昆仑关》等等。在这些影视剧中,对于双方军服的设计考究是非常负责任的。例如在《七七事变》《血战台儿庄》中,由于属于抗战初期,日本军队还穿着昭和五式军服,到了《血战昆仑关》中,日本军队已经换上了98式军服(日本军队开始更换98式军服),已经进入了抗战的中期。

这些历史节点,很多老抗战剧都非常讲究。但是,在很多新拍摄的抗战剧中,对服装不是那么认真。不仅仅分不清日本军队的昭和5式军服和98式军服,甚至连日本军服最基本的样式都不知道,出现了驴唇不对马嘴和张冠李戴的情况。在很多影视剧中,动不动就围歼一个师团、一个旅团。我们需要牢记历史,同时留给子孙后代一个正确、完整的历史。关于日本军队的故事还有很多,作者在以后的文章中,和大家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