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人来说,最可怕的不是贫穷,也不是痛苦,而是,不知道如何选择,也就是不知道如何活。
——坤鹏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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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坤鹏论在看《大概率思维》,其封面有两句话深得我心:

人生赢家都是概率赢家;

信仰概率与信仰真理从长期来看几乎没有区别。

一、绝大多数人的一生是被角色甄选的一生

死亡,是没有概率的事情。

选择,也是没有概率的事情。

从生到死这段人生里,我们永远都在选择中度过。

因此,也可以说,人生的意义在于选择。

另外,既然选择是没有概率的事情,它意味着,不管你选不选,都要选择。

那么,为什么不去选择自己的角色,而不是被角色甄选?

可惜的是,正如尼采所说:“有些人拥有选择自己所要扮演角色的自由,然而绝大多数人还是被角色甄选。人们很容易忘掉自己能够做什么,却一味地追逐别人希望我做什么。”

二、从概率公式中寻找本质

文艺复兴时期,数学成为人类认识的理想,人们希望把人类的一切认识——其他所有科学,特别是哲学——都建立在数学基础之上。

所以,那个时代的哲学与数学密不可分。

其最伟大的代表人物笛卡尔、莱布尼茨、帕斯卡尔都是天才的数学家。

而斯宾诺莎的思想大厦就是用几何学的方式建立起来的。

虽然到今天,我们明白数学也不能万能的,特别是人深度参与其中的社会学科方面,它常常捉襟见肘。

但是,它向我们揭示了一个道理,如果能将某事总结为数学公式,那么,其数学公式的组成就是该事的本质要素,于是,我们只要围绕它们努力,往往事半功倍,简单多了。

正如数学教授和作家斯坦利·加德博士所说:“数学的本质不是让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而是让复杂的事情变得简单。”

可是,很多事实往往相反,就像经济学,坤鹏论没少在朋友圈看到经济学专家们炫耀他们正在搞如何如何复杂的数学模型。

关于从公式寻找本质的更多内容,可以看坤鹏论以前的《钱因“乘法”而存在 投资因“除法”而选择》。

在概率世界,最正确的生存法则,也是从概率公式入手,紧紧盯住自己希望的那个可能性,通过不断的实干去不断增加它的百分比。

想想看,如果当下那个可能性是10%,你每天就算只增加0.1%,365天的就是增加36.5%,可能性近50%了。

而巴菲特就是一位概率的实践大师,他曾这样说过:

“用亏损的概率乘以可能亏损的金额,再用盈利概率乘以可能盈利的金额,最后用后者减去前者。这就是我们一直试图做的方法。这种算法并不完美,但事情就这么简单。”

而且,我们永远不要忘记非线性,很多事似乎进展缓慢,但是只要一直在前进,总会在某个时间点它的曲线会突然陡峭向上,这就叫幂律分布,用我们的成语叫:一鸣惊人、破茧成蝶。

坤鹏论认为,在所有介绍过的存在主义哲学家中,加缪对此悟得最为透彻。

他提出,人生要以量取代质,要发挥自己的生命力,用很多的次数来取代一次性。

人生没有一次性的关键时刻,人生,只有许多次。

一切伟大的行动和思想,都有一个微不足道的开始,然后就是渺小的许多次。

这便是坤鹏论常提到的——简单做起+傻傻地坚持,突变必然会来!

同时,许多次,永远不是指别人的许多次,而是自己每一个感觉的细枝末节,以及任何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人越是能够注意到自己生命的每一个细节,就越能提升对生命的品味能力以及对生命的把握,越能活得充实。

最终,在许多次的积累中,在“现在与种种现在之延续”中,生命便会产生一种无穷的力量,加缪称之为激情。

正是激情,让我们自己亲手创造幸福!

三、选择,人的最大自由

克尔恺郭尔说:“正如哲学家所言,生活只能倒着被理解,这完全正确,但他们忘记了一个命题,那就是生活必须正着被经历。”

坤鹏论认为,倒着理解、正着经历,说得太棒了!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听过了那么多道理,还是过不了这一生”,因为人们用经历构成生活,而成长只能在反思中获得。

有过对世界的经验,我们就想永远地将其继续下去,因为对世界的经验就是我们的本质。

但是,它最终必将随着死亡和我们一起消散,唯一的安慰是,我们曾透过树叶看见了光。

克尔凯郭尔说:“人不可改变地生活在‘恐惧’与‘绝望’之中,生命在‘死亡’之中。这是人生的最基本的环境。人必须老实承认这一点,并且必须忍受到底。”

克尔凯郭尔的最大发现是:恰恰通过这些,人获得了自由的可能性,这是人生的根本特点。

恐惧将现实化解为多种可能的结合,面对这些可能人必须做出选择。

在做出选择时,人就会发现他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人的存在就是可能性的存在,“人得到的最可怕的东西,是选择,是自由。”人被判了自由之刑。

有一个悖论是,尽管人总追求自由,但得到后却往往会想要放弃它。

因为自由不仅带来喜悦,也会带来焦虑和惶恐。

自由是一种不可承受之轻。

首先,自由意味着未知。

就像告诉你门后面有一只熊,那并不可怕,你知道猎枪就能对付它。

但是,如果告诉你背后的黑暗中,不知藏着什么恐怖的东西!

那才最可怕。

未知,会引发人们最强烈的恐惧,所以人们往往甘愿用一切代价逃避未知。

自由,就是当你不再被约束的同时,也不会再获得指引和保护,你不得不独自去面对未知。

就像孩子,总想溜出门去看看世界,但是,如果你把他背后的房门关上,他会因为害怕而转过身来拍门大哭——让我进去!

其次,自由是需要能力的。

真正掌握自由,需要人达到尼采所说的三个人生阶段中的狮子阶段。

也就是说,人要有能力认识世界、应对世界,有能力承载未知带来的焦虑,才能走出门去,享受自由。

再次,自由必定与责任相生相伴。

正如德国心理学家弗洛姆在《逃避自由》所写的:

“给我自由吗?千万不要给我自由!因为随着自由而来的是要负责任啊!我一有自由之后就自己作选择,选择之后就做我自己,但是我做不起啊!”

自由意味着,选择是你自己做出的,而不是别人强加的,于是,你没有了找借口、甩锅和抱怨的权利,你要为选择的一切结果承担责任。

而且,选择一个的同时,也意味着放弃另一个,它也是你自己放弃的,而不是别人夺走的,所以你也要为放弃的后果承担责任。

简单讲,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人生是在选择中度过的,生活,其实就是选择。

那么,对于人来说,最可怕的不是贫穷,也不是痛苦,而是,不知道如何选择,也就是不知道如何活。

因为,在概率世界中,唯一没有概率的除了死亡,就是选择。

如果不知道如何选择,会令活变得特别不靠谱。

正如塔勒布所说,我们大多数人是旅游团观光客的一生,人生的路线早就被别人规划,自己就是下车拍照,上车睡觉。

这种靠别人选择的活,其实就等于把自己交给了别人,等于被别人饲养,与圈养的动物有何区别!

而那些被人类圈养的牲畜,它们的最大特点便是——没有自由。

如今,这个世界上最猛、最狠的靠别人就是借贷,也就是贷款、负债、债务、杠杆。

不夸张地说,凡在城市生活的成年人,谁手里没有最少一张信用卡呢?谁没开通花呗呢?它们的本质都是借贷。

而那些互联网公司正在渐渐成为圈养人类的大农场,它们的发展轨迹就是:

用信息流赚人流,然后再通过广告、游戏做买卖人(信息)的生意,后来,它们又扩展到了物流,最终纷纷攀上金流的顶峰,形成了完美的闭环生态,获得了贾会计梦寐以求的生态化反。

最终,人们会无奈地发现,自己的一生都困守于某几个互联网平台的流水线中,下也下不来,逃也逃不出去。

为什么各个国家都对垄断深恶痛绝,甚至用专门的《反垄断法》进行制约?

因为垄断就是在消灭人们的选择,既然选择=自由,垄断的本质则是与自由为敌。

不过,老祖宗和人类历史不断教诲着我们,物极必反,盛极必衰。

在回归平均值这个不亚于万有引力的法则之下,财富积累和快乐都是有一定限度的。

凡不懂节制者,必被它残酷地拉回到平均值。

甚至会有矫枉过正的令人措手不及的惊人现象。

让不明所以的人们,甚至是万人之上的皇帝都要扼腕悲叹:天要亡我,非战之罪!

每每这种时候,不管是谁都醒悟——人,永远是人,永远成不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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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主义哲学家就像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智者,他们想唤醒人们,他们不断疾呼:人的存在先于本质。

我的本质是由我自己选择的,我们用选择界定自己,而这些选择连同自由一起,构成了存在主义哲学家共同探究的另一个主题。

人,有决定自己本质的自由,自己的人生应该全靠自己走出来。

也就是:我命由己,不由天!

对此呼喊得最为猛烈的非尼采莫属,他将自由推向了极端。

不惜为此,用哲学的锤子击碎世间所有已有的价值,包括道德,以便人们可以用权力意志自由地活成自己。

而坚持不承认自己是存在主义者的加缪,则提出了——自由永远是有底线的。

这个底线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害到他人的生命、他人的尊严、他人的自由。

如果不设底线,每个人都拥有绝对的自由,世界将变成弱肉强食的丛林,彻底陷入疯狂,最后只有极少数最强者才拥有自由,对于人类的大多数来说,自由就成了水中月,镜中花的虚幻。

其实,这跟为什么人类社会要有伦理道德是一样的道理。

所以,加缪反对革命倡导反抗,并认为,人们有权享有的幸福,靠反抗才能获得。

人类是社会生物,不可能完全隔绝于世独活,特别是越来越分工化的现在和未来,必须要保证人与人之间良好的分工协作,而且,“在人身上,可赞之点多于可鄙之处”。

因此,加缪倡导团结。

它是活在当下,以量取代质,对人性乐观,和所有人同甘共苦、创造幸福的团结。

这从他那句“我反抗,故我们存在”名言中就能看出。

萨特说,存在主义是人道主义的。

但是,以他为代表的大多数存在主义是个人人道主义的。

而加缪的存在主义则是集体人道主义的,更适合人类社会。

最后,大部分存在主义哲学家意识到了,概率世界,行动永远第一,只有行动才是真正的选择。

未来,永远不是靠嘴预测出来的,而是靠自己实干出来的。

“向前,总是向前!”是存在主义者的呼喊。

“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本文由“坤鹏论”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