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演员请就位》第二季第一轮竞演后,曾主演过《错爱一生》的演员温峥嵘凭借《梅兰芳》片段的精彩表现获得了尔冬升给出的S卡,从B级一跃成为S级。尔冬升这一决定也得到了《梅兰芳》原片导演陈凯歌的认同,从弹幕反映来看多数观众也觉得温峥嵘获得S卡实至名归,只是想到温峥嵘和何昶希是一个等级又好像有些荒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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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温峥嵘拿到S卡后,主持人大鹏问台下导演如何看待温峥嵘赛前的市场评级是B级,尔冬升就此发表了看法,一如既往地又说了大实话,谈到了市场的现状。他先是以电影为例,说一部电影是否卖钱未必和质量挂钩。然后说到同理,也不是戏好的演员一定有机会拍好的作品,有时导演也很无奈。戏好的演员不是导演想用就能用的,平台会评估,投资方也会评估。尔冬升发言时,陈凯歌和赵薇也频频点头表示认同。

其实尔冬升所说的并不难理解。虽然按理说导演是一部戏的老大,但这通常仅限于在片场可以起到总揽全局的作用。选角方面导演当然应当有发言权,但这个权力的大小通常与导演自身的业界地位有关,而且哪怕是大导演也不见得拥有绝对的决定权。有时导演为了迁就市场会主动作出违心的选择,但更多时候则是要听命于投资方。从更深层次来讲,导演也是在给资方打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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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能得到多大的选角自主权,除了和导演自身地位有关以外,资方是否愿意放权也是关键。开明地把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不太干预选角的投资方并非没有,但极少。多数资方还是以市场为主要考量,并会安插自己想捧的人。这其实也不难理解,商人为的是赚钱,甘愿不计得失地为艺术投资的人是极其稀少的,即便有也是有限度的。

其实我们可以假定一个场景,有一部戏的女主角有许多人来面试,面试者中演员贾是市场上人气正旺的女演员,演员乙则是一位纯新人或过气艺人,从角色契合度和表演能力来说乙比甲更合适,但这个角色甲并非完全不能演(比如甲是个20岁小姑娘,脑子抽风了非要竞争个40岁的角色)。那么只要甲的价格合适,基本上这个角色就是她的了。

当然,有一种情况另当别论,那就是投资方公司想要把乙签下来成为自己的艺人好好培养。虽然从市场的角度乙不如甲,但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也还是符合利益规律的。所以我们能看到一些电影电视剧对外号称海选演员,但最终选出来的主角依然是自家签约艺人,导演看好的能捞个配角就不错了。

如果真的只是优先考虑演员在市场上的人气或是优先安排公司内合适的艺人那都无可厚非,但有时投资方过于看重明星效应,让明星主演凌驾一切的行为则会动摇戏的品质,也会带坏市场风气。现实中人气明星的价格合适当然用人气明星来演,但价格不合适有些制作方打肿脸充胖子依然启用人气明星来演,那么在演员上多出来的成本只能通过压缩制作成本来节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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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过于依赖明星演员也会纵容他们过于作威作福,在一些大牌明星出演的影视剧的片场,最大的不再是导演,而是明星。甚至他们的手会伸得更远,去干预选角。尔冬升在节目中也现身说法,讲述了自己年轻时的经历。他自曝曾经一部已选定自己当男主角的戏,最后制作方为了迁就女主角的意见而把自己换掉了,足见这位女演员的话语权之大。赵薇开玩笑拱火问他这位女演员是谁,尔冬升笑着说“不能说”。

好在这个节目是个比赛,不是真的在拍戏,导演可以表达自己对演员表演好坏的真实想法,所以无论市场上的定位是怎样,演员们在节目里都有演主角的机会。尔冬升导演在发言的最后表示希望演员们在节目里能够享受这个表演的过程,会很开心。

尔冬升的话虽然是对演员的鼓励,可依然透着无奈。毕竟节目只是一时的,演员离开了节目后依然要面对市场。不过好在节目也是个不错的平台,可以让有实力的人被更多人看到,或许可以帮助其中一些人在节目之后再次面对市场时,竞争力有所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