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觉得打油诗都是一味的通俗、不分平仄,方言、俚语都能入诗。因其通俗与幽默,连现代文学大师鲁迅也写过一首拟古的打油诗鲁迅《我的失恋》:

我的所爱在山腰;想去寻她山太高,低头无法泪沾袍。爱人赠我百蝶巾;回她什么:猫头鹰。从此翻脸不理我,不知何故兮使我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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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诗歌的高峰在唐朝,打油诗也是从唐朝走来的。飘逸如李白,沉郁如杜甫,山水田园如王维、孟浩然,塞外风情如高适、岑参;每种风格在唐朝都有体现,每种经历和感受在唐朝都有描写。想要在此中寻求突破,标新立异,确立自己诗歌的特色,实在是非常艰难的事情。

北宋王安石写诗的时候,常常苦于无处下笔,他说,“世间好语言,尽被老杜道尽”,“世间俗语言,尽被乐天道尽”。就是说,世界上好的语言都被杜甫说完了,而通俗的语言也被白居易写尽了,只要一提笔,便觉得自己的话都是多余。

而唐代诗人张打油是个中翘楚。他凭借自己的勇气和才华,开创了另类唐诗的风采,也因此令自己名垂千古。其中最著名的一首,就是《咏雪》:

江山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这首《咏雪》,通篇不着一个“雪”字,却将雪落大地给人们造成的视觉“误差”写得非常清楚。黄狗因身上的落雪而变成了白狗,白狗因为雪落在身上,看起来比原来更要胖了。虽然十分口语化,但却的确要费一番心思才琢磨得出如此构思奇特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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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乾隆皇帝更是一生笔耕不辍,写了近两万首诗,以求流传百世,却一首也不曾被人记得。可这个缺乏专业诗歌培养,也没有高雅文化造诣,甚至连明确的身份都弄不清楚的张打油竟然在唐朝别立新宗,开天辟地,开创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诗歌奇幻之路,不禁令人啼笑皆非。

无论怎样,能够以另类诗风在“诗歌的朝代”中确立风格鲜明的路线,张打油天不怕地不怕、积极冒充“诗人”的勇气,都为多彩、宽容、活泼的诗坛增加了欢快的微笑和创作的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