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待人性的问题上,从传统而论,东西方的主流观点不一样。简而言之,西方主张人性恶,中国更倾向于人性善。

柏拉图说:“人是理智、激情与欲望的统一。”当理智不能统领激情和欲望时,灵魂中的神性力量就不能够指导和制约人的行为,激情与欲望不受控制,人就会为所欲为,恶就从中而生,社会的混乱皆源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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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认为,人最好的状态是理智、激情和欲望达到平衡。人是万物的尺度,灵魂中的理智来自神性,而人身上的激情和欲望与自然界中的动物又没啥区别,这属于人性中的兽性部分。人是神性和兽性的结合体,因此善恶共存,一半天使一半魔鬼。

中国古代先贤也对人性展开过讨论。告子说:“食、色,性也”,对于人而言,吃好的,追求美好的事物,是本性。孟子并没有否定告子的人性观,而是强调了“心之四端”仁义礼智,孟子认为,仁义也是人的本性部分。

总的来说,告子和孟子都接受人有欲望的这一事实。孟子在认同人有欲望的基础上,更强调了人性中的仁义部分,这也就是后世认为孟子提倡“人性善”的源头,并在两千多年中成为中国人对人性认知的主基调。

中国历史上,也有人性本恶的论述,荀子就主张“人性恶”观点。他说:“人性本恶,其善者伪也”,人性是趋向恶的,就连善也是伪装的,是别有所图的。

荀子“性恶论”成为法家思想的根基。由是用严刑峻法威慑犯罪,用利益诱惑收买人心,一手强硬,一手怀柔,强调对人的驾驭,成为法家治国思想的重要内容。

在法家思想的认知里,人只是工具,而不是一个个具有独立意志的人,因此不必尊重,只需为我所用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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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人性的认知,东西方都认同人有原始的“食色”需求,这正是柏拉图所说人的“激情和欲望”所产生的地方。人性是兽性和神性的结合体。人性中善良慈悲充满神性的光辉,是爱的源泉;人性中的自私贪婪又带着兽性的恶毒,又是人间混乱与破坏的根源。

西方认为,信仰和制度是守护人性之善的两大利器,信仰让人心存敬畏,导人向善;法治等制度建设,构建相对完备的社会治理体系,约束人的行为,惩恶扬善,防止人的兽性放出来伤人。

不受制约的权力是最大恶的来源,所以西方治理体系强调把权力关在笼子里,致力构建公平正义的国家公共力量,保障每个国民的自由和权利。

有一种观点,据说在世界上大概有百分之四天生的坏人,这部分人缺少基本的同情怜悯,是天生的道德缺陷者和犯罪者。天生的好人,道德高尚者大概也是这个比例上下,他们生性好义,与人为善。其余的则介于两者之间,灵魂中既有善也有恶,好坏同体。

百分之四天生的恶人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恶人利用他们驾轻就熟的厚黑手段获得社会地位,然后利用国家公器的力量兴风作浪去作恶,这种破坏力才是巨大的。

不义之人一旦掌握权力,对整个人性的生态都是巨大破坏。百分之四的坏人一旦得意,百分之四的义人必然遭殃,占大多数的善恶共存的人,在恶的力量的引领和压力下,将会渐渐走向魔鬼的身边,成为坏人的帮凶,如此一来,这个国家必然天昏地暗,悲鸿遍野。

制度的缺陷,很容易让道德缺陷的人有机可乘,一旦道德缺陷的人成为胜利者,成为国家高高在上的那部分人,这个社会很快就会步入良知的黄昏。

一个人身体可以有残缺,只要大脑健全一样可以拥有一片天地;一个国家经济可以衰退,国力可以暂时落后,只要人民有信仰,治国有法治力量,终会有腾飞屹立世界民族之林的一日。

国人应须知:制度残缺,必然导致恶政,批量产生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