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Ramona Shelburne
译者 / kewell
那天，珍妮-巴斯给曾率湖人夺冠的前主帅菲尔-杰克逊发了条短信。这并不是罕事。他们两人还是朋友关系，经常联络。但珍妮发这条信息的原因是极不寻常的。
她的球队即将拿下自她父亲老巴斯去世、她掌权后的第一个总冠军，也是自2011年杰克逊退休后的第一个。她以前也随湖人夺冠，但这个冠军意义非凡，与这位历史上冠军戒指（11个）最多的主教练联系，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们聊了聊上一场比赛，”杰克逊说，“以及如何避免翻车，保持平衡。”
杰克逊这赛季一直关注着湖人，他认为珍妮明白她的稳定存在和领导能力对球队的成功至关重要。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保持。
在NBA第74个赛季的第356天，湖人106-93战胜热火，拿下了队史第17个总冠军。
周日，在佛州布埃纳维斯塔湖几乎没人的球场里，有彩色纸屑和香槟。NBA把这里当作了复赛庇护所，让他们得以躲开这场致命的大流行，它扰乱了整个赛季和我们习以为常的社会。
珍妮穿了一件紫红色外套和挺括的白衬衫，领口开得很大，足以看到她脖子上挂的金项链，上面有她已故父亲杰里-巴斯博士的签名。
然后，她做了父亲曾教她做的事：把聚光灯让给球员，让他们先享受这一切。
“2020年，我们都遇到了太多挑战，”她在赛前说。“真的让人窒息。”
而2020年的冠军属于一直最团结紧密的球队，这是再合适不过的。
“这就是家人为彼此之间做的事，”珍妮说，“觉得难以为继的时候就互相扶持。”
从去年休赛期的骚动，到球队标志人物科比-布莱恩特在1月的去世，到疫情暴发，到乔治-弗洛伊德被警察杀死之后的全国抗议，到NBA在无病毒的隔离泡泡里复赛，再到雅各布-布莱克被枪击之后赛季差点取消，这个赛季饱经考验，每个人都感到沮丧。
“不管怎样，”珍妮说。“证明都在努力中。这是我们找到慰藉和使命的地方。”
在那些有可能被击垮的时刻，湖人保持了稳定。
“我会开始反思那些挑战，”珍妮说，“能在这样的时刻打进总决赛是令人兴奋的， 但也让人伤心，因为我们经历了太多损失，而此刻我们也无法与湖人球迷聚在一起。”
她说这话时顿了顿。这样的情绪让人想起一桩杰克逊经常讲的关于他的导师特克斯-温特的旧事。
“特克斯有许多怪癖，因为他经历过大萧条的时代，而他家餐桌上没有食物，”她说。每次公牛和湖人在外面的高档餐厅吃饭，或者吃酒店的自助餐，温特总会把自己的吃食全部打包。
“菲尔对他很抓狂，”她说。“他觉得，‘我们都在酒店住，你能打包到哪去啊？’”
“但我想现在我们都可以说，我们是经历了这场大流行，这么多心碎的时刻，还有这么多挑战的人了。”
在父亲身边工作数十年，珍妮已经学会如何经营一支篮球队，在六个孩子里，他在去世前选了她做球队的话事人。
“我想说，他有自己的孩子，但湖人是他的宝贝，”珍妮说。“他让我负责他的宝贝，因为他知道，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这个宝贝。”
招募勒布朗是重建湖人品牌的关键一步，但在她为勒布朗打造出冠军阵容以前，工作都不算完成，而这项工作很耗时间。勒布朗很有耐心，但湖人球迷没有。
当南加州本地人卡瓦伊-莱纳德跟从雷霆加盟的保罗-乔治达成合作，选择签约湖人对手快船，珍妮和她的小圈子一度遭受猛烈的抨击。
友人和同事都劝她考虑换掉总经理罗伯-佩林卡，找一个更资深的人。她有时会致电杰克逊寻求意见，但他总是让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我从未对与我一起工作的人失去信心，所以这并不难做到，”她说。“困难的不是为我自己辩护，或是我在乎的人——比如罗伯和琳达（兰比斯）辩护。”
“但有人告诉我，‘这将是你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刻，唯一阻止批评的办法就是去工作。’这就是我们的使命，做好工作。”
她看着佩林卡与勒布朗和戴维斯建立了信任关系，就像他跟自己的前客户科比一样。他会在人事问题上与他们磋商，让他们成为球队的共同设计师，同时也不会伤及自己的自尊。
她注意到，当莱纳德让他们干等到7月5日，而他们关注的其他自由球员纷纷签约别处的时候，佩林卡很快就把球队名单填满了。
用别家经验丰富的经理人换掉佩林卡，只能做最初那场新闻发布会的赢家。她现在已经不想再做新闻发布会赢家了。
“社交网络让我学到，很多时候人们的目的是将它武器化，或者是操纵舆论，”珍妮说。“但当我们能赢球或是进入总决赛，别人就操纵不了舆论。无论怎样，证明都在努力中，这是我们的慰藉和使命。但最困难的部分是我们不得不承受别人射来的箭头，扔来的泥巴和嘲讽，也不能做出回击。”
困难的时候，她就会给杰克逊或科比打电话。
“科比会告诉我，‘别听那些话，’”她说。“他很擅长把噪音拒之门外，菲尔也很擅长。”
后来她发现，勒布朗也擅长这么做。
2019年3月，在比弗利山庄的沃利餐厅共进晚餐时，勒布朗向珍妮做出了承诺。
“我们向你承诺，一定要赢到最后，”跟兰比斯一起也参与这次晚宴的勒布朗经纪人里奇-保罗回忆道。“与外界所见不同，我们将打出不一样的结果。让那些人喋喋不休吧，我们做好该做的工作就行。”
这本就是那年夏天珍妮早就为球队奠定的基调。双方不谋而合。
勒布朗在夏天一直很安静，但他什么都没错过。季后赛他一分钟都没错过，看着其他球队和球员你方唱罢我登场，他的动力愈发澎湃。
对于一个曾连续8年进入总决赛的人来说，看着莱纳德抓住了聚光灯，在猛龙成为FMVP，并进入最强之人讨论的的感觉很奇怪。
但他把这些都变成了要证明自己仍是最强之人的动力，经常凌晨四点起床，以便在《太空大灌篮2》漫长的拍摄开始之前能进行几小时的训练。
那个夏天跟迈克尔-乔丹的1995年之夏很相似，当时他在拍摄《太空大灌篮》第一部，此前也在季后赛被早早淘汰。作为旁观者，杰克逊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看起来勒布朗似乎借鉴了乔丹和科比的一点点精神，‘我们早晚会让他们知道厉害，’”杰克逊说。“这总是一个动力来源，所以勒布朗做得不错。我想他是个很好的领袖，之前一年那群年轻人打的时候我对此有所质疑，但他在这里非常专注，那就太好了。”
这支湖人队留下的遗产不仅仅是他们经历过这一切，并成为了冠军，还有他们应对每一个新挑战的方式。
在克利夫兰拿到冠军是勒布朗完成了对家乡的承诺，而这个冠军，则是完成了对他自己篮球生涯的承诺。16岁那年，勒布朗被赋予了“天选之子”的绰号。那时候的广告就说，我们都是他生涯的见证者。而在他生涯第17年，他已经35岁的时候，勒布朗的漫长巅峰也吸引了一批忠实观众。
“能代表这支球队打球意义非凡，”勒布朗在夺冠后的发布会上说。“我刚加盟的时候就告诉珍妮，我会把这支球队带回到属于它的位置。她已故的伟大父亲做了那么多年，她就那么接下了这个责任，而我也有机会成为这支历史如此悠久的球队的一员，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2020年总决赛是勒布朗参与的第四次，他分别把三支球队带上这个舞台。这也是他在总决赛里第6次打出场均至少25分10篮板5助攻的表现。另外5位打出过这样数据的球员都分别达成过1次（杜兰特、奥尼尔、奥拉朱旺、巴克利和贾巴尔）。勒布朗在G6拿下的28分14篮板10助攻是他第11次总决赛三双，也是历史第一。
不过，当他加盟湖人之时，勒布朗说的是，在他生涯的最终篇章里，他已经没有太多需要证明的东西。而在看到他在这个漫长赛季中证明了多少之后，如今看来那话很愚蠢。他还淘汰了热火，他曾在那支球队学到了太多关于纪律和专注的教训，这让这个冠军也变得更有意义。
可以说这是个完成的循环，也可以说勒布朗的人生完整了，他通往冠军和FMVP的旅程就是他一路走来学到和成就的一切。
“我们只想得到属于我们的尊重，”他在发布会上继续说。“罗伯想要属于他的尊重，沃格尔教练想要属于他的尊重。管理层想要属于他们的尊重，湖人国度想要属于他们的尊重。而我XX也想要属于我的。”
在周五的G5里，有一刻勒布朗仿佛要在这次冠军之旅中变成独自一人了。戴维斯落地时右脚跟受伤，一瘸一拐下场，然后痛苦地倒在了地上，就像跟腱刚刚撕裂。
戴维斯抓着右脚，湖人全队都跑过去看他。勒布朗想到了戴维斯的伤病史，而镜头捕捉到了他的表情。他的脸说明了一切。
整个赛季，勒布朗和戴维斯一直在激励彼此。就是为了在伤病和逆境中保持最高水平的发挥。为了屏蔽噪音和怀疑者。为了专注于——这是勒布朗最爱放在嘴边的说法之一——主要目标，主要目标。
NBA历史上很少有超巨二人组合能在合作首个赛季就取得如此大的成功，而且没有太多自大的斗争。
但勒布朗和戴维斯很早就意识到了他们共同的目标，两人都为戴维斯2019年夏加盟湖人的交易付出了名声上的代价。于是他们一起打发时间，一起训练，还有或许最重要的一点，他们需要彼此。
“我第一次在骑士效力的7年时间里，我都觉得自己可能克服不了，我需要帮助，需要有人推我一把，”勒布朗说。“等我能去热火，我就得到了韦德和波什，以及整个管理层的推动。”
“所以，得到（戴维斯）之后，我们也在推着他走，让他知道他可以多么出色，只要让他看到更好的比赛方式、让他参与这份特别的事业即可。所以，能看到他走到今天，对我也意味着太多，而他也信任我的事实更加珍贵。”
对勒布朗来说，戴维斯或许是他最好的、也许是最好的一投，让他在洛杉矶的紫金岁月真的变辉煌。对戴维斯来说，勒布朗则是他一直在寻找的导师。
“他以前就是个出色的球员，但跟勒布朗做队友，能教他懂得这一切，”老戴维斯说。“对他来说，能从勒布朗身上学习，以及他们能这么快走到一起，实在是太令人惊讶了。”
戴维斯受伤的右脚跟非常难受。但他们已经走了太久，不能就这样结束。他站了起来，走到场边，不让训练师靠近自己。他坚持打完了G5，又在防守端统治了G6。
“人们不了解安东尼的是，”他的父亲说，“如果他们重看他在肯塔基大学的NCAA冠军战，会发现他打得很糟糕。我记得他一共就得了5分，但他可能拿到了15个篮板和5个盖帽。”
“他会觉得，‘今天我状态不好，但我一定会在篮下守住一切对手攻击。’他现在仍有这样的心态。他不一定非要得分，他在意的只有赢球，这是他从大学起就有的心态。”
自从1月26日科比与女儿吉安娜还有另外7人意外去世后，世界上发生了太多事，彼时我们都不知道那只是2020年给我们所有人心头勇气的第一击。
“痛苦依然在，”珍妮说。“这大概是我永远都无法释怀的一件事。”
她说，自己知道人们会永远铭记他，他也会继续激励他们。但若有他在身边，特别是在这样的一年，还是不一样的。
“这损失太惨重了，”她说。“但当我们知道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感受时，我们起码不会觉得那么孤独。”
科比去世后的那几周现在已经成了模糊的一团，最初是震惊和深切的悲痛。然后是为他的家人悲伤，随后就是瓦妮莎-布莱恩特在2月24日科比与吉安娜的追思会上展示的惊人力量。
然后是他们的赛季暂停了一天，1月28日湖人对快船的比赛被推迟，就在几天前这还是这两个城市宿敌和冠军热门第三次交手的重头戏，但已经没了意义。
几天后弗兰克-沃格尔才召集球员回来训练，但只是为了再次相聚。他把训练的第一部分放在了户外，大家站在加州的阳光下，希望新鲜空气和维生素D能对他们有所助益。
“这算是生活在洛杉矶的奢侈之一，”沃格尔说。
几天后，湖人应该打比赛了。勒布朗知道，这是需要他发声的时刻。
“听着，我已经写了一些东西，”他说。“但湖人国度，如果我读这些话，我真是对不住你们——所以我干脆说我心里话了。”
“我看着这座球馆，都是悲伤，都是难过和心碎，经历这样的悲剧，最好的办法就是依靠家人的肩膀。”
“我去年来这里之前，我听说过湖人家族有多么团结，而在这一周，我看到了这一点。”他继续说。“不仅仅是球员团结，教练组和管理层团结，所有人都那么团结。所有在场的人，是个真真正正的家庭。”
成为湖人，就意味着做什么都更受关注。冠军，声明，经典时刻，你的声音。
像科比一样，勒布朗喜欢研究历史。他知道那些球队是超越了伟大球星和时代的传奇之火的守护者。在加盟湖人之前，他已经在生涯里成就了很多，但如果他能在湖人夺冠，影响将是巨大的。
乔治-弗洛伊德死后，勒布朗给他长期以来的顾问亚当-门德尔松和马弗里克-卡特打了电话。他想说点什么，也想做点什么。
两位顾问告诉他，为了今年11月的总统大选，他们正在进行一项叫“不止一张选票”的项目。勒布朗立刻表示要加入，并开始组织与其他运动员的视频会议，劝说他们加入进来，扩大自己的声音。
当雄鹿因为布莱克枪击时间突然决定不参加对魔术一战时，勒布朗当晚就与朋友和顾问进行了交流。他支持雄鹿和他们的想法，但他们缺乏计划和策略的行为也令他沮丧。那些了解他的人现在都说，当晚勒布朗真的差点就宣布放弃赛季了。
但在他和保罗与前总统奥巴马通话后，他的想法全变了。在担任总统或者参议员之前，奥巴马曾是个社区组织者。凭借这样的经验，他当晚告诉勒布朗：要从这件事里有所收获。敦促NBA，敦促老板，敦促整个社会拿出更多行动。
第二天一早，勒布朗和保罗还有热火的伊戈达拉就向联盟和老板提出了三项提议，要求得到他们坚定的承诺：建立社会正义联盟，将球馆改为投票点，并在每场季后赛加入广告位，以增加全国和地方选举中的公民参与度。
然后，勒布朗和湖人继续他们的赛季。
不管她有多欣赏勒布朗带湖人重返荣耀，但她说自己最钦佩的是勒布朗的力量和信念。
“他不害怕利用自己的平台说一些重要的事情，也不怕反噬或公众舆论，”珍妮说。“他坚持自己的信念，这让我更敢于直言不讳，为我现在意识到的问题发声，为正确的事业讲话。”
在这个赛季，她对社会公正问题撰写和发表的言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她也不怕被舆论反噬了。
或许正如杰克逊所说，她只是相信了自己的想法。或许是因为她挺过了前一年夏天遭到的批评，也看到了湖人的表现，知道自己对佩林卡和球队的信任没错。
一位湖人高层说：“虽然我们一些所谓的宿敌真的斥资数亿美元想要收买媒体圈，但我们一直埋头做事，专注于篮球——因为我们只在乎夺冠。”
但在这个漫长的赛季，珍妮自己也收获了成长。
当她父亲还在时，珍妮在湖人球迷里的人气很高。她就坐在斯台普斯中心的第二排。他们很容易接近她。
“那是她和她父亲总令我惊讶的事情之一，”杰克逊说。“他们觉得这支球队是属于这座城市的，湖人属于洛杉矶。”
很难说勒布朗一开始是不是误算了湖人球迷对他的接受态度。或者他只是想花些时间适应他的新城市。
球迷们曾以为他会在Blaze Pizza（注：勒布朗投资的连锁餐饮品牌）的活动露面但他却没现身时，他们怒火中烧。他们在洛杉矶四处绘制壁画，宣称科比仍是湖人的国王，而不是什么詹皇。当镜头排到当时有伤在身的他拿着一杯红酒走进斯台普斯看球的时候，球迷可能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了。
“反正，我学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湖人球迷才不在乎你以前打出了什么地位，”勒布朗说。“直到你成为一名湖人之前，你做过什么对他们来说都无所谓。然后，你必须作为一名湖人成功，才能赢得他们的尊重。我学到了这个教训。”
跟珍妮一样，勒布朗在洛杉矶也专注于工作，度过每天的每个挑战。他的使命感从未动摇。
“我对上赛季的结局并不满意，特别是我自己和全队出现的伤病，”勒布朗在9月17日接受采访时表示。“我妈告诉我，‘别唧唧歪歪，拿出实际行动。’所以我就没怎么出声。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喷洒而出的香槟冲掉了所有的艰难时刻。辉煌时刻涌到思维的前沿，挑战消失了。
西部决赛里，戴维斯站在科比曾经最喜欢的投篮位之一命中了制胜三分，他喊了科比的名字。在西部决赛和总决赛结束后，他们举起冠军奖杯之前，庆祝纸屑从天而降。
但这些时刻之所以更甜蜜，是因为他们几乎被其他的悲痛时刻击垮，而他们做出了抗争。
“现在站在这里，对我来说意味着太多，”科比去世后，勒布朗在主场第一战赛前对斯台普斯的观众说。“我不仅要在今年让他的传奇继续，只要我们还能打我们所爱的比赛，就都会这么做。”
当戴维斯命中那记三分并喊了科比名字的时候，珍妮起了鸡皮疙瘩。
“我觉得他真的就在现场，”她说。“大家也都觉得，这一定是提前写好的剧本，我们是故意设计的。但那简直是扯淡，这完全是自然而然出现的，来自真实的人心，这样的时刻是不可能被策划的。”
在NBA泡泡中被隔离这么久的礼物之一，就是大家都有了足够的思索和反省时间。
珍妮上周进入隔离区，整个总决赛期间都待在外围。她距离球队非常近，但也非常远——她只能走到包厢露台上，戴着口罩，与她四十年来最好的朋友，湖人高管琳达-兰比斯一起为他们加油。
当湖人完成夺冠使命，她才被允许下楼接受奖杯，行使她的老板义务。
“不管是在场上还是场下，我都为你们感到骄傲，”她告诉全队。“洛杉矶也以你们的努力、职业和奉献为荣。你们在伟大的湖人历史上书写了属于自己的鼓舞人心的篇章。”
“我想对湖人国度说，我们经历了一场令人心碎的悲剧，失去了我们心爱的科比和吉安娜。让这个奖杯作为提醒，提醒当我们团结在一起、相信彼此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就会发生。”
“如果安全的话，我期待与你们一起庆祝。但在那之前，我会把冠军奖杯带回它所属的洛杉矶。”
佩林卡与他所组建的团队站在一起。由于失去了他的长期客户和好友科比，他的心情依然沉重。但已经过去了足够的时间，让他能够感恩当下所拥有的东西，以及他们一起成就的一切。
“当生活最艰难的考验降临时，我们相互依靠，”他说。“用我们每个人自己的信仰，找到前进的道路。我们会继续相信，所有的事情都能以某种方式汇在一起，总能有一个办法，能寻到一个好的结果。”
作者：kew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