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自己喜欢的事,

不和讨厌的人来往。

——村上春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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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旧故麻袋

10月8,瑞典学院公布2020年度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获奖作家是来自美国的桂冠诗人露易丝·格丽克,获奖理由是“因为她那无可辩驳的诗意般的声音,用朴素的美使个人的存在变得普遍”。

这也预示着之前诺奖的热门人选、呼声颇高的日本著名作家村上春树再次与诺奖失之交臂。

村上春树每年诺奖季都会被全球关注,在赔率榜上多年榜上有名。可以说是“年年被预测,年年都陪跑”,被网友戏称为诺贝尔奖界的“小李子”。

如果没记错的话,2020年应该是村上春树连续被诺贝尔文学奖提名的第八年,按理说,被提名八次而不得,多少心理上会有些怨言,但村上春树对此好像毫不在意,并表示:要继续努力写作到9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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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获得诺奖的露易丝·格丽克我并不熟悉,甚至可以说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她获得过各类诗歌奖项,包括普利策奖、国家图书奖、美国诗人学院华莱士·斯蒂文斯奖、波林根奖等,算得上是诗歌界的常青树。之前有人曾预测,继鲍勃·迪伦后诗人获奖的概率会很小,但事实证明,诗人获奖并不是小概率事件,至少,目前看来不是。

美国诗人露易丝·格丽克

比起露易丝·格丽克,我更熟悉的是多年陪跑的村上春树和今年同样提名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作家阎连科。

先来说说村上春树,我读他的第一部作品不是《且听风吟》,而是《挪威的森林》。

《挪威的森林》是村上春树最成功的小说之一,是一部略带伤感的爱情小说,非常适合二十出头的我,小说笔调舒缓、细腻、柔和,但深刻。里面还有不少关于性和同性恋的描写,对于懵懂的我来说既兴奋又羞涩,不过好奇心容纳一切,因为这本小说并不晦涩,它看似在诉说爱情,实际上是在诉说孤独和成长,爱情只是成长过程中重要的经历,是青春的必经之路,就像书中所写的“哪里会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不喜欢失望”。

后来,看了他的《当我跑步时我在谈什么》和《1Q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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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跑步时我在谈什么》算是村上对自己走过的人生的一次思考和回顾,像是人生小传,在他看来,跑步和写作,有很多共通之处,写作,就是跑步。他说:“跑步对我来说,不独是有益的体育锻炼,还是有效的隐喻……就同活着一样,并非因为有了结束,过程才具有意义。而是为了便宜地凸显过程这玩意儿的意义,抑或转弯抹角地比喻其局限性,才在某一个地点姑且设置一个结束,相当地哲学。”

《IQ84》不是传统意义上那种“好看”的小说,它虽然畅销,但口碑两集分化,非常极端,喜欢的人认为它非常好,不喜欢的人认为这部作品就是渣渣。看完这本书,我的内心也是复杂的,说它好看好像真的称不上,过程中有好几次都读不下去,打了退堂鼓,我想这或许是翻译的锅。整体上看,故事单薄,人物扁平,悬念拖沓,所以导致最终它无法打动你,不像读《挪威的森林》那样,虽然语言平淡,但故事情节足以给你震撼。

很多人说村上春树的作品和文学造诣,足以配得上一个“诺贝尔文学奖”,但他一再陪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的作品缺乏对日本社会的刻画,说直白点,他的作品不符合诺奖的“口味”,社会性和历史性的不足,文字太过温柔。

再来看看阎连科,被誉为“荒诞现实主义大师”,曾获得过弗兰茨·卡夫卡奖,成为首次获得此奖项的中国作家,也是继日本作家村上春树之后,亚洲第二位获此殊荣的作家,后被诺贝尔文学奖提名2次。

我只看过阎连科的《日光流年》,但光这一部作品,就足以让我泪流满面。《日光流年》的故事是残酷的、血腥的,甚至用惨烈和惊骇来形容,阎连科用犀利、讽刺的语言对人性来了一次血淋淋的深刻揭示,把苦难写得通透,把心酸写得极致。他呈现给读者的是一个“吃人”的社会,核心却是“活着”。灾荒年月,偏僻村落,病痛折磨,这样的生活里,哪有什么人生,活着就是一切。

优秀的作家各有各的优秀,但诺贝尔文学奖毕竟只有一个,每年都会有很多遗珠,失之交臂固然可惜,但更重要的还是保持初心,继续在文学道路上前进。

最后欣赏一下新晋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露易丝·格丽克的诗歌选读。

野鸢尾

在我苦难的尽头

有一扇门。

听我说完:那被你称为死亡的

我还记得。

头顶上,喧闹,松树的枝杈晃动不定。

然后空无。微弱的阳光

在干燥的地面上摇曳。

当知觉

埋在黑暗的泥土里,

幸存也令人恐怖。

那时突然结束了:你所惧怕的,作为

讲话,突然结束了,僵硬的土地

略微弯曲。那被我认作是鸟儿的,

冲入矮灌木丛。

你,如今不记得

从另一个世界到来的跋涉,

我告诉你我又能讲话了:一切

从遗忘中返回的,返回

去发现一个声音:

从我生命的核心,涌起

巨大的喷泉,湛蓝色

投影在蔚蓝的海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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