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吴清浅

《演员请就位第二季》第一期里马苏狂改台词引发争议,对此对手倪虹洁有不同看法。如果说演员都像倪虹洁这样做好自己的本分,或许国产影视早走上世界前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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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苏拿到《隐秘的角落》剧本后就开启疯狂改动模式,理由是原来的剧本不太合理,呈现角色有点单薄,她怕观众、评委云里雾里,于是加了一下小动作,比如拿出她饰演的角色王瑶女儿的照片,还改了很多台词。

对此,一边的倪虹洁有点懵,也挺无语。在后台采访中,她说演员有自己的改动是好的,但是作为对手演员的她,经这么一改动,她的压力会特别大。还对改台词这一现象发表了意见,说演员做不了编剧的事情,也做不了导演的事儿,演员就是把这些已经变成文字的东西用自己最好的方式呈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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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娱乐圈,改台词甚至情节内容是经常见的,不管是在《演员请就位》这类竞演类舞台,还是在拍片现场。不过,舞台上的剧本改动往往都不太讨好,比如倪虹洁、马苏前面的王智和张大大演的《我和我的祖国》就是把结局改了。原来的结尾是高远写纸条给方敏——“别等我了”,但他们演时却把写纸条这一情节改了,改成了张大大摘口罩,对此不管是陈凯歌还是别的参演嘉宾都觉得他们改了剧本后显得没有力量。

同样,到了马苏那里也一样。按照原剧本,马苏演的王瑶在最后的台词是“就是你”,但她却改成了“你不要走”。马苏给出的修改理由是,她理解的王瑶还有很多话要问周春红,好从中知道自己要恨谁,所以看着周春红远去,她不停地默念“你不能走”。可是陈凯歌等却认为原来的台词更好,因为王瑶气冲冲地找来就是认为杀她女儿的凶手是倪虹洁演的周春红,她要报仇,可是周春红和马主任的互相证明,却印证了她恨错人了这个事实,而她来时是抱着希望来的,就是报复。可是闹了后却发现自己搞错对象了,不知道要恨谁了,这对她的打击是非常大的,为了寻求心理安慰,肯定是说“就是她”比较合理,这样她还能有一丝希望。

除了这些,在同类节目的鼻祖《我就是演员》(前身《演员的诞生》)里也有过很多这样的情况,就是演员拿到剧本后为了他们所认为的合理化,拼命地修改。结果往往就是张大大、马苏那样,改得不如原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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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挺正常,正如倪虹洁说的,演员做不了编剧和导演的事。术有专攻,普遍而言,好歹编剧是写剧本方面的专业人士,有训练过,资深点的还有丰富经验,人家努力了那么多年,难道写剧本还比不上既没有专业学习过又没经验的演员吗!之所以演员改动后不如原剧本,主要是因为演员在改动时除了没有专业知识外,还因为更多的是站在自己的角色上改,等于别人的角色都得围绕着他(她)的角色转,只见树木不见森林。而编剧在写故事时是站在全局去考虑的,包括故事框架、走向、合理性等,同时又兼顾每个角色的个性特点。所以,演员修改后肯定是不如原剧本。

至于近几年在拍片现场非常流行的加戏的现象就更可笑了。投资方或大牌演员认为自己(演员)的戏少了,或要吃苦了、委屈了,就拼命地加呀改呀,甚至同时还仗着手中资源拼命地减没有后台背景的演员的戏份,这在资本、背景加持下的一加一减,哪怕再好的编剧、再好的原剧本也招架不住。可最终,作品出来,故事烂了的锅却由编剧背。

而编剧所得的酬劳在整个作品中占比非常低,能到百分之六到百分之八这样就已经算是非常高的了。在过去还没有限制主演片酬时,占比更低,跟主演占比百分之五六十甚至七八十、动辄几千万甚至上亿的酬劳比简直是云泥之别。而在关注度方面也一样,编剧就是幕后的一个很普通的角色,不管是在颁奖典礼上,还是日常的鸡毛蒜皮里,编剧从来不是被关注的对象,而明星不管是在何种场合都是备受瞩目的角色。在片场,编剧的剧本还可以随意被导演或演员或制片人改动,无需顾及编剧感受和利益。就这样的状况还指望国产影视作品的剧本有多好,太难了。而剧本不行,导演、演员、道具再给力也难掩剧本的软弱无力。

编剧的低地位何止这些,还有欠薪、不付尾款、不给署名权的,而维权成本从时间到难度、金钱着实太高,对普通编剧而言更难,赢的几率不高。如此种种说到底,还是中国编剧的地位实在太低,难怪著名编剧海岩曾说:“不要说演员和导演,编剧现在连一些技术人员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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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日韩、欧美的编剧完全是另一个样,地位挺高,收入也不错。编剧所拿到的酬劳在整个作品经费中可以占到百分之十到二十,跟酬劳占比百分之十到三十的明星比相差不大。编剧还能紧紧掌握剧本大权,导演不能随便改内容,演员不能随便改台词。甚至编剧还可以选演员和制作公司。所以欧美日韩的影视作品在剧本方面往往是被吐槽得比较少的,至少比咱们国家的少。

所以说,演员还是应该谨记术有专攻,做好分内事,剧本的事交给专业编剧,实在有意见可以跟编剧商量。当导演、演员、编剧各行其是,像欧美日韩那样,多尊重些编剧,注重下剧本,投资方、制片人在逐利的同时也能兼顾下艺术,不久后我们一定会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好莱坞,成为影视作品方面的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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