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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院子之前需要穿过一条不到2米宽的胡同。院子自身宽9米长20米。南北两进院子里挤满了大大小小的房舍和构筑物。较大的北院西厢房进深只有2米4。院子本身可以过人的空间最小不到1米。无论是抵达院子还是在院内活动,人们都仿佛穿行在一系列互不相连的过道之中。这一切与舒适的当代生活存在根本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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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改造前房舍之间的庭院空地,被亲戚们视作菜园。各个角落里都种着蔬菜,简易棚架上挂着藤类瓜果。虽然面貌破败,但我们初次拜访,依然被四面包裹的植物所吸引。低矮的房舍,由植物构成的模糊边界,以及邻里高大的建筑物,仿佛一层一层的把场地包裹了起来。

院中的主要建筑物包括一处地窖和三座房舍,它们分别建于20世纪之初,之中和之末。院子的女主人曾经与祖父母生活在一起,在这里度过了童年。

虽然不是形制样貌完善的老屋,因为其所携带关于过去的痕迹,这些房舍被主人视若珍宝。改造尽量保持已有建筑的面貌,颜色,材料特征和空间形态,让主人能在新的生活中获得关于过去的体验。回到“故园”,这是设计的首要条件。满园的植物,四季不同的景象,一个小生态环境带来视觉,嗅觉,听觉,触觉甚至味觉的独特体验。维持院中“花园”一般的情景,也是设计的重要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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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三座房舍及地窖被保留。新建建筑插入其中,扮演连接物的角色,并且补充必要的面积。各自独立分离的保留建筑,变成了一个完整的带状空间。设计把卧室布置在院子的两个尽端,中间与院子紧密相连的大型“过道”留给公共空间。改造就是一个再连接的过程。最古老的百年地窖也被搭设了一个新的通道,通过厨房背后沙发下的暗门,直通地下。这个被荒废了几十年的地窖再次被使用起来,可以当作酒窖,孩子们的密室或者食品储存小屋。“过道”里的餐厅占据了2米4宽的原西厢房。固定沙发被塞进靠西的墙体。一整面镜子铺满沙发靠背与上方搁架之间的墙面。朝向院子的靠东立面完全敞开,落地玻璃让“里”与“外”结合成同一的场所。同时配合镜子,视线上造成极宽敞的错觉,2米4变成了18米。

外面的院子也因此获益,从剖面上看,南北向长条状的院子仿佛和“过道”合二为一。忽略室内外,地面层次上东西边界更高,中间更低。“花园”中,我们利用被拆除废置的旧木构当作柱子,将3cm的方钢焊接成一个小型的双层垳架。由于藤蔓与叶片充满两层方钢之间,视觉上,细小的结构被部分消隐。而空悬的瓜果和叶片以及内陷的地面塑形了一个被包裹的领域。我们最初关于“花园”的体验和想象被重现和强调。北房就是曾经爷爷奶奶的家。改造维持尺度,材料,形态上的原貌,通过增设的门窗以及帘幕系统来调节室内的保温性能。利用院中拆除的旧门扇当作照明系统的辅助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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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与“故园”,场所和时间,在过道之家中,我们面临的是一个极丰富的语境。我们试图在其中建立某种联系,但同时最终发现,对这种纷乱和非理性的拥抱也许能带来另一种有趣。

建筑师: 察社办公室

面积: 117 m2

摄影师: 朱雨蒙, 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