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日,李冰冰在个人社交平台为拉姆事件发声:“不冷漠,不沉默!暴力无关家事,暴力就是犯罪!!!”附带三个发怒的表情,可见其愤慨。当时拉姆遗体已火化,化为灰烬,姐姐说要把她带回家乡——阿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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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坝高原上有种美丽的野花叫格桑,它不惧风吹日晒,向阳而生,顽强盛开。她的粉丝夸她的笑容是阿坝天地间盛开的最美的花,犹如格桑。虽然生活很苦要上山挖药材维持生计,但就算五指黢黑,她也觉得自己赚得是干净的钱,很自豪。山涧乡野间,她的生活不是枯寂,而是美好:蓝天、白云、雪山、草地、牦牛,还有底层劳动人民最朴实的微笑,迸发出原始的生命力。

就是这么一位热爱生活的女孩,在下山那天却被一把火烧毁,花从此凋零。9月14日,她被前夫唐某浇了满身汽油后纵火焚烧,在之前,他还用刀砍她,额头上的伤口深可见骨。他就是要置她于死地。

那双挣钱的手已经完全变成黑色,五指僵硬地蜷曲着,无法伸展,更无法做饭。90%的烧伤,只有右胸一点完好的皮肤。9月22日,拉姆经历了一场大手术,医生把她的把肉和皮都割了,相当于是剥了一层皮,却没换来新生。9月30日中秋团圆夜前夕,她终于如他所愿死了,痛得太久太久了。对她来说,可能是最好的结局,在睡梦中离去,再也不用遭受肉体和身体的痛苦,尽管她如此热爱生活。

拉姆事件把“家暴”再次推上台面,这个隐晦的,发生在门后面的事情。有人分享了一组冰冷而残酷的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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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是最小的社会单元,本来是避风港,温馨的存在,但当门吱呀一声关上后,里面的人如何相待,是相敬如宾还是暴力相向,其实多少决定了一个社会的基本面目。而数据显示30%的已婚妇女曾遭受家暴。在万家灯火中,就有小一半的女性在苦捱,家成了刑场。

不只是女性,男性也会被家暴。可能说出来大家不信,甚至觉得可笑。当初王自健说段子,说老婆打他,后来还成瘾了,他只是跑只是哭,观众笑得前仰后合。直到他晒出了自己受伤的照片,大家才知道他老婆学散打,扇过他好几百个巴掌,烫了几个烟头伤疤,把他打进医院好几次。

男性女性之外,还有对小孩的家暴。在加勒比海的最东边,有个小国家巴巴多斯。它是蕾哈娜的故乡,她却并不神之以往。小时候父亲酗酒吸毒,喝醉了打她,磕嗨了打她,甚至她没犯任何错,他清醒时也打她。就像一块石头,他不仅要让她看见它,还要感受它。

后来蕾哈娜长大后,又被渣男家暴,还想着“再给他一次机会”。结果她被他打成重伤无奈缺席格莱美颁奖典礼。她终于醒悟把他告上法庭,后来她凭借《ANTI》稳坐新生代女歌手最高位,成为全球最富的女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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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逆袭的只是少数,很多人都不如她幸运,要么苦苦支撑到另一半打不动,要么把另一半杀死自己坐监狱,也算是一种解脱。对比当时《芝加哥》的女囚们就算被审判,也绝不会低头的傲气,《TC渣男图鉴》的杀夫女犯们,更像是一种走投无路之下的同归于尽,满满的无力。中国女子监狱里也有这么一群人。

2005年,柴静采访了十一个杀夫女犯人,她们各有各的原因,却一起走上绝路。看完《沉默在尖叫》之后只有深深的无力,让人后背生寒,但那些事却真真实实存在于那些角落。后来她只说“他经受的,我必经受”。

全世界都存在难以根除的家庭暴力,不管是大山深处,还是繁华市中心,或者大洋彼岸。没有任何一种婚姻制度可以承诺给人幸福,但应该有制度可以避免极端的不幸,至少保证受害者人身安全。

就像德国谁伤害,谁离开,让他意识到他的家暴行为社会是零容忍。当恶得不到抑制,它就会吞食别人的恐惧长大,尖牙啃咬着自己内心深处的善,成为一个牙咧嘴的怪兽,随意伤害身边人。但婚姻从不是一个人伤害另一个人的“免死金牌”,我们也不应该沉默。

拉姆的前夫刚开始只敢扇一个耳光,后来就可以大庭广众之下揪她头发。旁人的沉默都是在纵容他内心的恶,让他更肆无忌惮。暴力就是犯罪,在冷漠旁观时,那种暴力迟早也会将我们反噬,如果下一个被家暴的是你呢?

希望我们可以听见沉默的尖叫、远方的哭声,在别人被家暴时,拉她一把,在拳头挥向他们时,帮他们挡一挡,或者抵抗。不要迎合沉默,保持愤怒和质问,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力量。冷漠即是帮凶,不作为也是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