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大法官金斯伯格去世,这是女权主义的重大挫折。

自从某情感教主被封了之后,“中华田园女权”这个词应运而生。所谓的中华田园女权无非是一种女性的物化,依然是对男权的依附,遭到声讨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声讨中华田园女权的那些女权主义者似乎也没有多么高明,她们强调的只是女性要独立自强。真正的女权主义含义要广泛得多,仅仅独立自强是远远不够的。

真正的女权主义强调的是权利的公平,机会的平等和人格的尊重。从这个角度来说,在全世界,女权要走的路还很长,即便是号称自由主义灯塔的美国,在女性权益方面也依然不如人意。

《异见时刻》这本书为我们展示了一个真正的女权主义者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大法官鲁思·巴德·金斯伯格精彩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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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见时刻》的作者有两位,一位是伊琳·卡蒙,《纽约》杂志的高级记者,曾经采访过金斯伯格。

另一位是莎娜·卡尼兹尼克,纽约大学法学院毕业,执业律师,创建“声名狼藉的金斯伯格”轻博客。

这本书完成的时候,当事人金斯伯格大法官还活着,不过当时也已经80多岁的高龄,但她依然在自己的岗位上工作。

我们从金斯伯格的过去和现在,能够看到女权主义的成果以及未来要走的路。

一、差点找不到工作

1956年,金斯伯格考上了哈佛法学院,她这一届总共只有9名女生。

1958年,金斯伯格转学到哥伦比亚大学法学院。

1959年,她以最优成绩毕业,然而却找不到工作,仅仅因为她是女性。后来她的老师用威胁的方式让自己的学生收下了金斯伯格,她才得以进入律师行业。

后来金斯伯格回到法学院授课,面对着年轻的女学生,她感慨地说:“在我的那个年代,鲜有女性学习法律,对大多数女性来说,重要的不是拿到了什么学位,而是嫁给了什么人。”

其实金斯伯格的遭遇在当下的中国依然很普遍,有一种观点在社会上很流行,“学得好,不如嫁得好”,甚至发展到女博士都变成了一个怪物般的名词。

有人说,这个世界上有三种人,男人,女人,女博士,赤裸裸的歧视女性。在职场中的歧视就更多了,招聘时首先就问对方结婚没有,生孩子没有,要不要二胎。

如果没有结婚的,又没有生孩子的女性,经常会被拒绝。然而现状却是,我们的女权主义似乎很少关注这些不公平的现象。

二、想一想你到底想要什么,并为之付出努力

现代女性面临最大的问题恐怕就是如何平衡家庭和事业。金斯伯格也面临同样的问题。

她在读法学院时,第一个孩子刚刚出生。她需要一边照顾孩子,一边学习。金斯伯格没有因此放弃学业,而是找到了方法去解决这个问题,她找到了一个平衡。

而且她意识到,对于家庭,男性也同样需要承担责任。

女权最大的障碍就是长期以来人们对于女性的刻板印象,认为女性应该回归家庭。

这种论调在当下的中国也非常有市场,很多女性被迫当全职太太,而男性美其名曰要负责挣钱养家,实际上对照顾孩子却不闻不问。

书中列举了几个金斯伯格当律师时的案例,在这些案例中,金斯伯格的当事人其实是男性,但是这些男性遇到的问题却是因为歧视女性政策所导致的。

这正是金斯伯格的智慧所在,因为她知道那些法官都是男人,非常固执保守。而且她很清楚,要争权女权并不是瞬间的事情,需要循序渐进。

三、孤单的权势

金斯伯格大法官是美国联邦最高法院第二位女性大法官,也是目前唯一的女性大法官。

第一位女性大法官桑德拉·戴·欧康纳于2005年退休,金斯伯格就成了最高法院九名大法官中唯一的一位女性。

美国采取的是三权分立体制,最高大法官和总统是平起平坐的。而且最高大法官是终身制,一共有九名,除非其中一人去世或者自己退休,中途是不会换人的。

从这个角度来说,金斯伯格可以算是美国最有权势的女人了。

然而在这个男权依然占据着统治地位的世界里,金斯伯格显得非常孤单。其他八名大法官都是男性,在女权问题上,金斯伯格进行着艰难的战斗。

按照美国的体制,上诉到最高法院的案件,必须由九名大法官同时进行判决,判决结果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对判决结果有不同的意见的大法官可以发表自己的异议意见书。

金斯伯格于1993年由克林顿总统提名为大法官,一直到2007年,她其实都保持着默默无闻。

但是2007年有关堕胎权的案件中,最高法院下了堕胎禁令,剥夺了女性的堕胎权利。金斯伯格被激怒了,她第一次宣读了异议意见书,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成了著名的异见者。

很多人劝金斯伯格退休,毕竟她已经80多了,但是金斯伯格很清楚,她一旦退了,最高法院就是保守派的天下了,好不容易取得了一点女权成就,恐怕会出现倒退。

如今虽然有越来越多的女性开始走上争取女权的道路,但是在政界的数量依然稀少。正是金斯伯格大法官的坚持,鼓舞着全体女性继续斗争。

《异见时刻》讲述了一个女性的故事,同时也是为女性指明方向,女权的核心意义是女性权利的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