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鲁晚报·齐鲁壹点记者黄体军 摄影 王鑫

由著名艺术家张继钢执导的话剧《孔子》,即将于9月28日在济南山东省会大剧院迎来首演。近日,齐鲁晚报·齐鲁壹点对本剧的编剧之一龚应恬进行了独家专访,且让我们听一听他“眼中的孔子”,及在剧本创作中的幕后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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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鲁晚报·齐鲁壹点:司马迁在《史记·孔子世家》中评价说——诗有之:“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请问龚老师,您这次作为话剧《孔子》的编剧之一,孔子在您眼中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龚应恬:这次有幸作为话剧《孔子》的编剧之一,既是缘于对圣人孔子的景仰,被儒家思想的引领,同时也因为与张继钢导演的三年之约。司马迁说孔子,“余读孔氏书,想见其为人”。颜回说孔子,“仰之弥高,钻之弥坚”。愈了解孔子,愈深以为然。但我年轻的时候不是这样,老以为儒家思想太说教,老生常谈,太直白,有了一定经历以后,才进一步明白了“学而时习之”,“逝者如斯夫”,“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真正涵义,并不像有些人贬驳和赞颂的那样,经历和经验会让你更深地理解儒家思想,它不是批评和劝诫的那么简单。

比如,看到孔子从大司寇的高位上毅然离去,在郑国东门“累累若丧家之狗”;在陈蔡之间绝粮而弦歌不止;面对楚狂接舆和长沮桀溺们的避世,心中有一点怅然而初心不改。到了一定年龄你都会有新的理解。

齐鲁晚报·齐鲁壹点:《孔子》历经三年,五易其稿,请问从编剧的角度看,写孔子主要难在哪儿?

龚应恬:孔子是教育家、政治家、儒家学派创始人,“大成至圣先师”,太丰富,太广博,少了通常的儿女情长,多了戏剧最不好表现的思想。经历太多,场景太多,故事太散,太严肃。他是两千五百年来的一盏明灯,今天还照亮着我们。但是这次,张继钢导演和我们先统一了方向:我们不是为其立传,只是截取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几个节点,探讨其思想的形成和改变。所以把他先回到人,让他的七十三年的人生说话。

比如,写孔子杀人以前恐怕很少见吧,这在以前我们仰视的时候都是回避的,孔子自己也说过“子为政,焉用杀?”,孔子不是讲仁政吗,上任七天怎么就杀了办教育的同行少正卯?主要是放在今天该怎么去理解。写孔子重要的是你有什么新发现和独到理解。当然一千个人心里有一千个孔子。我们只能说我们写的是我们理解中的孔子。说句时髦的话,舞台上会告诉你更多——孔子是谁?从哪儿来?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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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鲁晚报·齐鲁壹点:我看您微信上提到《孔子》时曾说,一样的张继钢,不一样的话剧。能否解释一下?

龚应恬:对!一样的张继钢,不一样的话剧,不一样的《孔子》。张继钢导演还是一如既往地具有独创性和唯一性,但是他的话剧一定不是通常的话剧,《孔子》是他的话剧处女作,相信它一定会给我们新鲜和惊喜;不一样的《孔子》,也是他的艺术个性和苛刻性格使然。在他的作品里文本都不是特别重要的,他自己心里有个小本本,讲什么?怎么讲?他胸有成竹,心中如镜。

龚应恬简介

著名剧作家、电影导演、教授;第三十一届、三十二届中国电影金鸡奖评委;文化部艺术基金专家评委。主要作品有:出版著作《在一起》、《尚方宝剑》、《认识马俊仁》等小说、散文9部;公演话剧《问苍茫》、《夜色迷人》、《秋水山庄》、《新新旅馆》、《孔子》、《最后的情书 李叔同》;歌舞剧《天地人》、《霸王别姬》、《信仰的味道》;影视剧《射雕英雄传》、《锣鼓巷》、《冰糖葫芦》、《第一书记》、《狗年》、《战火中的芭蕾》等二十多部三百余集;

曾获“飞天奖”、“金鹰奖”、“‘五个一’工程奖”、“全国话剧汇演优秀剧目奖”、“文化部直属院团优秀剧目汇演优秀编剧奖”、“台湾金马奖”、“鲁迅文艺奖”、“华语传媒大奖”、“华表奖”;“田汉戏剧奖”;“新时期电视剧盛典十大编剧”荣誉称号等;

担任编剧的大型话剧《与妻书》被评为中国话剧最高奖“金狮奖”;担任编剧的大型话剧《盛和居》被授于中国戏剧文学最高奖——“中国戏剧文化奖”大型剧本金奖。担任总策划和编剧的电影《疯狂的石头》被称之新时期中国电影口碑之作;编剧并执导的电影《彩票也疯狂》、《南方大冰雪》入围多项国际电影节;编剧并执导的昆曲故事片《红楼梦》获中国电影最高奖——2013年第二十九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戏曲片奖,2014年第十二届蒙特卡洛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