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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组唐朝服饰图片)

一、御沟传情为那般

浩浩中华五千年文明史,似乎大唐王朝是最自由开放的时代,上至帝王嫔妃,下至王公大臣,风流逸事不断,桃色绯闻迭出。从唐高祖李渊起事前睡隋行宫妃子,到唐太宗纳弟媳为妾,从高宗李治取了老子的妃子,到韦后怀搂情人,可以说层出不穷。

到了唐玄宗又纳了儿子的老婆杨玉环为贵妃,演绎了一曲“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直把风流天子唐明皇与绝代佳人杨贵妃的“爱情”故事渲染得天昏地暗,要美人还是要江山?

新、旧《唐书》一点都不护短,上自武则天、韦皇后,下至合浦公主、太平公主、安乐公主以及上官婉儿的宫闱艳事一一道出,女子自荐枕席,男人追蜂引蝶,比比皆是,涉及了天子后妃,文武大臣,宗室豪门,士子诗人,和尚女冠,连宫女都御沟红叶题诗。

中唐诗人顾况有一天在皇城外面与三二诗友游玩,从流水中随手捞起一片梧桐叶(艳福不浅呀),发现上面题了一首诗:

一入深宫里,年年不见春。聊题一片叶,寄与有情人。

风流才子顾况看了,顿生揉花之心,也捡了一片梧桐叶,拿回家中,题了一首诗,第二天投放到流水的上游(有心人呀),诗曰:

愁见莺啼柳絮飞,上阳宫女断肠时。君恩不禁东流水,叶上题诗寄与谁?

从此后,这顾况一定天天来这水流处溜达,工夫不负有心人,大约十天左右,这顾况又拾到一片题诗的梧桐叶:

一叶题诗出禁城,谁人愁和独含情。自嗟不及波中叶,荡漾乘风取次行。

烦人,这是哪个公子哥挑逗我的芳心,你在外面逍遥,怎知我在宫闱内度中如年,我多少想嫁给你……据说后来顾况逢宫中遣返宫女,这题诗的宫女嫁给了顾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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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风流才子数元稹

元稹是中唐著名诗人,现实中更是一个花花公子薄情郎。他的《莺莺传》写了崔莺莺主动投入张生怀抱,后来被张生抛弃。而这个张生就要元稹本人,而崔莺莺就是《全唐诗》中卷八百《崔莺莺》里那位女诗人崔莺莺。其中一首是《答张生》,这诗题一定是编纂者后改的,原诗题《明月三五夜》:

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月儿升起来了,俏佳人站在西厢下等待幽会,缓缓的风把虚掩的门吹开半扉。月色把花影映在墙上,朦朦胧胧地来回摇曳,内心如小兔般呯呯直跳,我那可爱的情人怎么还不来?

张生(元稹)接到诗就晚上翻墙来幽会,出于羞涩,崔莺莺佯装不知,还假意训斥了他一顿。没几天,莺莺的丫鬟红娘主要来找张生(元稹),于是,元稹就半推半就,娇不能支,被元稹睡了,初试了云雨情。

那时元稹是一个没有功名的学子,这崔大小姐可是豪门千金。后来元稹进士及第,就抛弃了崔莺莺,崔莺莺写下了《绝微之》(微之,是元稹的字):

自从销瘦减容光,万转千回懒下床。不为傍人羞不起,为郎憔悴却羞郎。

元稹为了仕途,抛弃崔莺莺,是为了迎娶朝廷显贵韦夏卿“最小偏怜”的女儿韦丛。谁知这韦丛命不好,二十七岁就去世了,元稹写下“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怪来醒后旁人泣,醉里时时借问君”等悼亡诗,写得缠绵悱恻,但现实生活上,很快就有了新欢纳了妾,是要遍蹚女人河呀。于是,与当时许多娼妓往来,比较著名的有薛涛、刘采春(这二位与李季兰、鱼玄机号称唐代四大女诗人)、杜秋娘、商玲玲、杨琼等人(都是美艳又能诗善舞)。

这些女子大多栖身于青楼,色艺双绝,善解人意,尤长于风情。

三、白居易兄弟更风流

元稹与大诗人白居居是铁哥们,不仅志同道合,都以诗才著称,二人还开创了一代诗风“元和体”,可谓风光无限。现实中,二人都有嫖妓的爱好,还相互交流美女,共同拥有红粉佳人。

白居易曾有一首写给元稹的题目最长的诗(宛如题序)《微之到通州日,授馆未安,见尘壁间有数行字,读之,即仆旧诗,其落句:“绿水红莲一朵开,千花百草无颜色”然不知题者何人也。微之吟叹不足,因缀一章,兼录仆诗本同寄。省其诗,乃是十五年前初及第时,赠长安妓人阿软绝句。缅思往事,杳若梦中,怀旧感今,因酬长句》(我真是服了,白大诗人),这首诗是对元稹讲他十五年前与一个叫阿软的妓女的事:“十五年前似梦游,曾将诗句结风流。偶助笑歌嘲阿软,可知传诵到通州……”

看来这个叫阿软的妓女非同寻常呀,白居易还写过“名情推阿软,巧语许秋娘”的诗句,说明阿软不是凡间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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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人张唐英在《搢绅脞说》中记载:“商玲珑,余杭歌妓。白公(白居易)守郡日,与歌日:‘玲珑玲珑奈老何,使君歌了汝更歌。’时元微之在越州,厚币邀至(花大价钱把商玲珑请来)。月余,使尽歌所唱之曲,作诗送行,兼寄乐天(白居易)曰:‘休遣玲珑唱我词,我词多是寄君诗。却向江边整回棹,月落潮平是去诗。’”

看这嫖妓,嫖的很高雅呀!

白居易一生中与各地上千青楼女子交际,在杭州任上,时不时“携容满、张志等十妓,夜游西湖虎丘寺”,这阵容比较豪华呀。白居易不仅长期在外嫖妓,在家里也畜养了许多家妓(比妾的地位更低,可以接待白居易的客人),其中最有名的是樊素与小蛮。

这樊素善歌,小蛮擅舞,白大诗人作诗赞曰:“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

白居易的弟弟白行简写有《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嫖妓不在其兄白居易之下,无所忌惮地“寻芳逐胜,结友定交,竞车服之鲜华,骋杯盘之意气,沽激价誉,此周行藏”。

据说当年白居易、白行简兄弟与元稹赴长安考试之时共宿一妓,妓留下“五指不齐,长短不一”的笑谈。

四、忧国忧民的杜甫不落伍

唐代,自由开放,数风流人物自然是诗人群体,让宋代以来的道学家每每提起就头疼,有辱“斯文”,这唐代诗人个个都是登徒子,找不到柳下惠。连忧国忧民的杜甫都有“越女天下白,鉴胡五月凉。剡溪蕴秀异,欲罢不能忘”呀!

杜老夫子是唐代诗人中最严肃端庄,最具儒家风范的诗人,对家庭对老婆那是没的挑。无论走到哪里,都携妻带子,时时想到的是妻儿,是“却看妻子愁何在”,“老妻睹我颜色同”,“恒饥稚子色凄凉”,感人至深,肃然起敬。

但是,我们也从他的诗句中不难发现,也有醉吟红袖,流连声色的记载,比如“谁能载酒开金盏,唤取佳人舞绣筵”;比如“传语风光共流转,暂时相赏莫相违”等等,足见杜老夫子也有风流倜傥,把酒携妓的一面。

浪漫主义大诗人李白就更加奔放随性了,时不时地“把酒顾美人,请歌邯郸词”,然后“玳瑁筵中杯里醉,芙蓉帐底奈君何”;“对舞青楼妓,双鬓白玉童”,“愿作天池双鸳鸯,一朝飞去青云上”,何等潇洒风流。

回眸历史,在整个封建社会的长河里,唐代社会在“人的解放”问题上,在情感、在两性问题上,是最开放也最大胆的时代,士子(诗人)所从事的职业更有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条件。陶慕宁在《青楼文学与中国文化》中说:“妓女在(古代)士人心目中具有永远无法取代的地位,她们那绰约的风姿,隽爽的谈吐,过人的才艺,尽管都是迎合社会趋尚的牟利手段,却与士人浪漫理想中的异性标准暗合”。

古代诗人们不全是“文人无行”,把酒狎妓有其本能上的生理释放,更有精神上与情感上的心理满足。

唐朝那些鲜活的女性,其自由自在的思想,任率浪漫的个性,热烈奔放的风情,以及她们超越寻常女性的才艺,煽情的诱惑,给了男人一片崭新的世界。

【作者简介】陈二虎,笔名红叶,蒙古族中的契丹人。翁牛特旗作家协会副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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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洪与、邹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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