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五条人凭借本身的脱线与不正经,在《乐队的夏天2》彻底火起来后,一时之间成为今年夏天最受关注的乐队,已从音乐的层面转至人格魅力。很多人心中似乎五条人只与塑料感、不正经挂钩,却不关心曾经的仁科与阿茂经历过什么,背后又有怎样的故事。透过五条人表面的言行,就会发现他们对人生有着独到的思考与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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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科与阿茂的家庭同样充满着戏剧色彩,仁科的父亲本是餐厅、舞厅、发廊的老板,在仁科四年级时生意破产,连夜带着全家搬到海丰逃债;而阿茂的父亲本是名瓦匠,越做越大成为包工头,却又因被拖欠工程款而破产。两人都经历过由富足到落魄的经历,正是如此,才使得他们如此接地气吧。

年长的阿茂在初中时就接触了摇滚乐,当时还是魔岩三杰的时代,没有吉他,阿茂就拿着扫帚在家里边弹边唱。当高考与大学失之交臂后,阿茂决定只身一人前往广州,仅仅是因为在广州可以淘到打口唱片,也就是包装损坏无法正式售卖的进口唱片。来到广州的阿茂身无分文,蹭住在哥哥就读的华南师大宿舍,没事就去泡图书馆或者蹭电影课。在此期间,为阿茂日后的创作积累了大量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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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阿茂去广州时,仁科才刚刚上初中,同样开始走入摇滚乐的殿堂,拿起吉他,没钱去琴行就跟着同学学习。等到仁科16岁时,未选择继续读书,而是去当地的工艺美术班学画画。

此时阿茂已在广州组成“四条人”乐队,并在海丰中学美术老师举办了”海丰原创音乐会“后,特地从广州赶回来表演。这是仁科与阿茂首次相遇,当仁科第一眼看到四条人后,便有了”这也太酷了吧“的想法,第二年便带着一百块钱去广州找阿茂,由四条人变成五条人。

那个时代的乐队环境可想而知,没有收入仅仅凭爱好组成的乐队,很容易说散就散。最后只有仁科与阿茂决定坚持玩乐队,此后很多年五条人也只有仁科与阿茂两人。

为了养活自己,白天的时候阿茂在外卖打口碟,仁科不能跟阿茂抢生意,就在购物中心门口卖盗版书。当时仁科脱线的性格就有所表现,别人听到“城管来了”都是拿起货就跑,仁科却不慌不忙地把书装进书包,留在原地装作没什么事的样子。结果别人都跑掉了,只有仁科被查,所有盗版书都被没收。

直到2009年五条人发布首张专辑《县城记》以后,生活才开始一点一点好起来。次年五条人直接拿下华语传媒音乐“最佳新组合”等七个奖项,他们用方言讲着底层小人物的故事,没有悲天悯人的情怀,却有着人道的温情与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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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山靓仔》中讲的是一个不成器、老去混的靓仔;《酒鬼猪哥伯》讲的是一个嗜酒如命且好色的怪叔叔;《美丽漂流英俊潇洒》中讲的是一个爱上夜店小妹的打工仔。立意不高,却是生活中每个人身边无时无刻都在发生的故事。

五条人说他们的音乐充满塑料感,于是很多人都以为五条人的文化修养并不高,但是当与仁科和阿茂交流时,随口谈的都是钢琴家格伦古尔德,导演库斯图里卡和阿基考里斯马基。在聊到热爱的事物时,仁科与阿茂都会收起平时的不正经,眼睛中仿佛有光浮现。

仁科说:“我宁可土到掉渣,也不愿俗不可耐。”五条人的土,是一种大道至简的人生态度,他们完全与创作的音乐高度统一。这样的五条人,即便没有《乐队的夏天》,也必将在独立音乐的道路上走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