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和弟弟周作人的失和,是中国现代文坛的一件大事。事情大家可能都比较熟悉,不过这里还是先简略说一下。

1923年7月19日,周作人忽然交给了鲁迅一封绝交信,信中这样写道:

我昨日才知道,——但过去的事不必再说了。我不是基督徒,却幸而尚能担受得起,也不想责谁,——大家都是可怜的人间。我以前的蔷薇的梦原来都是虚幻,现在所见的或者才是真的人生。我想订正我的思想,重新入新的生活。以后请不要再到后边院子里来,没有别的话。愿你安心,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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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天后,鲁迅搬出了八道湾的宅院。再之后,鲁迅返回八道湾拿一些藏书和物品,却被周作人喊了几个朋友堵住不让进门。鲁迅当天的日记中,有“其妻述我罪状,多秽语”的记录。

但是,鲁迅周作人兄弟俩为什么失和,鲁迅的日记中没有明确记录,周作人则干脆把和失和有关的日记撕了。这似乎印证了那句著名的电影:谁把真心话写日记里啊?或许还要补一句,写了也要撕掉。

值得注意的是,根据鲁迅的一些说法,可以推测出这事儿跟周作人的妻子羽太信子有关。比如鲁迅曾说自己是被羽太信子赶出来的,也提到过羽太信子污蔑他……而鲁迅和羽太信子早就不和睦,也是可以确定的事实。

周作人绝交信中提到“我昨日才知道”,可以推测出绝交前一天周作人知道了些什么,而且是羽太信子告诉他的。周作人还重点提到“以后请不要再到后边的院子里来”,再加上鲁迅日记中的“多秽语”,我们很容易想到羽太信子告诉了周作人一些什么——鲁迅在院子里看到了啥不该看的之类的。事情若非特别严重,周作人也不至于马上就跟鲁迅绝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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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鲁迅是真的看到了啥不该看的,还是羽太信子诬陷鲁迅?很多人认为是羽太信子诬陷鲁迅,因为羽太信子这个人生活比较奢侈、掌控欲比较强,鲁迅作为家中的大哥,很多地方碍着了羽太信子,于是她就编出谣言把鲁迅赶出去。鲁迅的三弟周建人之所以离开这个家,也似乎跟羽太信子的排挤有关。

不过也有人站羽太信子这边,觉得当时真的很可能发生了点什么,毕竟大家同住一个院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当然,要说鲁迅故意偷听或偷窥,那明显是侮辱先生的人格,也不符合客观事实。因为周作人家的窗子外面种满了花花草草,还有一条土沟隔着,要“偷窗”是不太可能的。

但是,日本人在生活中是比较开放的,鲁迅和周作人又都在日本生活过,因此大家生活在一起可能发生了一些误会。

鲁迅的儿子周海婴在谈到这个事儿的时候,也特意强调了这一点,就是说日本人本来就男女混浴,在家里看到点什么也很正常。周海婴本人是这样说的:

我以为,父亲与周作人在东京求学的那个年代,日本的习俗,一般家庭沐浴,男子女子进进出出,相互都不回避。据上所述,再联系当时大家同住一院,相互出入对方的住处原是寻常事,在这种情况下,偶有所见还值得大惊小怪吗

周海婴谈到的日本习俗,确实是实情。日本人不仅是世界上最喜欢洗澡的人之一,还一直保留有男女混浴的习俗。日本的公共澡堂子“风吕屋”一般都是男女混浴,男男女女不分性别泡在同一个大热水池子里。据说这样坦诚相见,更容易交流感情,但又不会做出不雅行为。

鲁迅、周作人留学日本的时候,是有法令禁止混浴的,但在一般的家庭中仍有可能不避讳。郁达夫于1921年写的《沉沦》中,就描写过主人公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川端康成的《伊豆的舞女》中,女主人公也丝毫不避讳地跳进公共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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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鲁迅和羽太信子同住一个院子,也很可能偶然撞见了一些什么。不过鲁迅不是故意的,也没有放在心上。但有个词说得好,入乡随俗。羽太信子来到中国之后,可能接受了中国的一些思想,觉得这种事是非常不雅的。

一个人觉得很自然,另一个人又觉得不雅,这样是会出大问题的。再加上羽太信子也有排挤鲁迅之心,因此她可能将一些事情添油加醋地说给周树人听,最终致使鲁迅、周作人兄弟失和。

不知大家如何看待鲁迅与周作人兄弟失和之事呢?欢迎交流,谢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