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凯特医生在妇产科连续工作12小时后,她关闭了随身携带的寻呼机,拖着疲惫的身体前往更衣室换装回家。

“我非常疲惫,我时常累到感觉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除了能控制自己的意识,我时常感觉身体已经疲惫到不听自己使唤”,她边走边笑着说道。凯特医生三年前从家乡伦敦斯卡布罗来到北京,现在她在这家国内顶尖医院已经晋升为主治医师。

“医院给了我自己的家乡所不能提供的机会,在这里我能将所学用于临床诊治,这里有很多行业专家可以讨论疑难杂症。我们科室的医生都很累,不分男女,大家都在尽力服务好来就诊的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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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接触到越来越多的患者,我逐渐感觉到自己和病人之间越来越有默契,彼此也越来越相互理解。有时候,当病人坐在我旁边,我从他们的神情能够大致推断他们现在的感受,能够大致推断他们之所以生病的原因。当问诊时,自己的推测时常贴合病人的临床症状,这让我和病人之间发生某种微妙的“共鸣””。

凯特医生提到,日常和患者聊天,大多数前来就诊的患者也提到她们更喜欢接诊的是女大夫。患者觉得坐在自己对面的是女性医生的话,她们在叙述自己的病史、症状的时候会更加自然,更加坦然些。

科室里百分之九十多的大夫都是女性,和这么多同性同事一起工作,在生活细节上可以节省出更多时间来做科研,但如果男性同事再增加一点,也可以增加一些异性思维方式,这对于我们科室的诊治、科研是很有帮助的。

“虽然我们科室的姐妹都不能明确男性医师会给科室带来多大的医学创新,但是我们都感觉增加男性医师还是会有帮助的,起码大型仪器的挪动应该会轻松些”,凯特医生笑着说道。

科室里另外一名外籍医师布雷克在这家医院工作也将近两年了。当他听到凯特说患者更加喜欢女医师接诊的时候。他说,“我并不会因此而感到沮丧,我也不会认为自己受到了来自语言的暴力或者冒犯。如果患者确实不喜欢我这个男医生接诊的话,我也会握手送离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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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个女性患者进门诊后,一看到对面坐着个男性医生,又是个歪果仁,她顿时显得有些拘束、不安,但不幸的是,那天是假期整个科室只有我这个男医生值班。她最终还是坐在我对面。当几分钟的交谈后,她坦诚地说,我宁愿今天接诊是女医生王大夫、李大夫或者是张大夫都行,不过,我现在觉得你并没有表现得比女医师差劲,我觉得您还是十分专业的。看来我确实对您的专业性产生了误解。”

布雷克医师也坦言,他在高校做客座教授的时候,也经常和医学生讲男性在妇产科也能够做出优秀的成果。他告诉医学院的男同学,男同学对妇产科方向感兴趣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而且也一定能够找到工作(顿时同学一阵嬉笑)。

医院院长在谈到科室医师性别差异的时候,说道:“为了增加科室男性医师的数量,我们在公开招聘的时候也会采用不同的筛选标准。比如,我们可能会将男性医生应聘者参加考核的标准适当放宽,来增加进入面试环节的男性医生。因为我们知道,男性在考核备考过程中大体上不如女性表现得更加细致、努力,”

该医院院长也提到,“为妇产科招聘男医生一直也让我们感到十分头痛。但同时也有一些更深层次的问题需要考虑,比如,平衡行业中男女性比例,是否与公民权利平等需要放置在同等高度,还是需要公众讨论的”。

其实在护理行业这种情况更为严峻,男护士可以说是凤毛菱角的存在,通常高校一届护理专业只存在一巴掌数的过来的男生,其中许多毕业还不会选择从事护理专业,这也是由于大众的固有观点和态度导致的。

职场中,常频繁谈及女性遭受的不公,却忽略了特殊行业中,男士同样承受着性别带来的压力。一个包容开放的社会应该避免由于固有的偏见而限制了无限可能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