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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早几年曾经读过外国的一宗案件,当时媒体是这样说的,女友用短讯教唆男友自杀,为的是享受别人安慰她的感觉。当时就觉得这宗案件非常荒唐,竟然会有人为了这样的满足感而让男友死?最近就看到 Hulu 将要把这件真人真事拍成剧集,还邀来了艾丽·范宁饰演女主角。好奇心驱使,上网搜寻了关于这案件的来龙去脉,原来甚有内情呢!

短讯能“杀人”?

2014 年 7 月,18 岁的 Conrad Roy 被发现陈尸在一辆停泊在停车场的卡车中,身中一氧化碳而死,当时警方就估计他是自杀,本来没有什么可疑,但在循例检查 Conrad Roy 的手机时,却在他的短讯和通话记录发现了异样。

警方发现,在 Conrad Roy 死前他多次跟女友 Michelle Carter 联络,女方不断在短讯中“鼓励”他做出自杀的行为,例如是:

I Love You, Now Die.

It’s now or never.

You’re so hesitant because you keeping over thinking it and keep pushing it off. You just need to do it, Conrad.

All you have to do is turn the generator on and you will be free and happy.

警方甚至发现,Conrad Roy 在登上充满一氧化碳的卡车后,曾经因为太辛苦而决定放弃,但当时 Michelle Carter 就传短讯告诉下了车的他“Get back in”,让 Conrad Roy 再次回到满载毒气的车厢,最终中毒身亡。

不可思议的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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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rad Roy 离世后,Michelle Carter 假装她从来不知道 Conrad Roy 的自杀计划,亦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她亦有参与在其中;相反,她不断在网络上贴文悼念男友,让别人安慰她,甚至为了纪念男友而举办了一场足球比赛,却在场上露出了欢天喜地的笑容。当时的她,相比起一个刚刚失去男友的女友,更像一个终于有人关注的小孩,她等到她梦寐以求的注目了。

案发的翌年,Michelle Carter 因为教唆 Conrad Roy 自杀而被捕,控方以“过失杀人”罪而起诉 她,即是说只要法庭认为她的行为属于“肆意鲁莽的行为而导致他人死亡”,就能将她入罪。然而,Michelle Carter 的辩方律师是反对这项起诉的,他们在案发地点所属的州份并没有关于针对“教唆别人自杀”的法律,而且假若单凭着短讯和电话就能判处 Michelle Carter 有杀人罪,将会是对于人们言论自由的一大打击。然而,当时的法官坚持案件符合“过失杀人”罪的起诉条件,亦意味着假若罪成的话,Michelle Carter 是需要判入监的。

在审讯过程中,Michelle Carter 的同学亦有出庭作证,他们表示 Michelle Carter 本来就是个没有什么朋友的人,她会经常传短讯给同学,却没有多少人会理会她。不过,在 Conrad Roy 死前 2 日,Michelle Carter 给同学们传短讯,告诉他们男友失踪了,她非常担心。同学们纷纷用心安慰她,Michelle Carter 第一次尝试了被关心和注视的感觉。控方认为,就是这份她渴望已久的感觉,促使她把男友逼上绝路。

他想死?他不想死?

你或许会好奇,到底是什么男友如此“听话”,女友让他死他就真的乖乖照做?根据控方的资料显示,Conrad Roy 生长在一个破碎的家庭,父母早就离婚了,有暴力倾向的父亲经常都会打 Conrad Roy 来发泄,而父亲的女友亦不会理会或帮助,甚至会帮口骂他。Conrad Roy 本身亦是个抑郁症的患者,曾经多次搜寻有关自杀的资料和方法。

在 Conrad Roy 跟 Michelle Carter 刚刚交往的时候,Conrad Roy 就已经经常告诉女友他有自杀的计划,甚至跟她分享自己找到的方法。初时 Michelle Carter 都不断劝告他不要寻死,要努力面对人生,然而当 Conrad Roy 告诉他,他曾经给妈妈看过自杀计划,但她也没有说什么,意思是连他妈妈也“支持”他的自杀计划,Michelle Carter 就没有再反对他。事实上,Michelle Carter 也是个精神病患者,需要长期服用抗抑郁症的药物,这些药物或许会阻碍她正常的判断力,加上 Conrad Roy 的长期游说,她渐渐跟随了男友的思路,认为男友死后才能解脱,才能找到他的幸福。因此,由最初的反对,Michelle Carter 慢慢地同意了男友的决定,甚至不断在言语上支持鼓励他,最终酿成这个结局。

看到这儿,也不禁感叹一句,其实这宗案件也不过是两颗寂寞可怜的心走向彼此的结果,说 Michelle Carter 是蛇蝎心肠的恶毒女人吗?不要忘记她在案发时也只有 17 岁,而且假若她的精神状态真的不稳定的话,被男友说服也是可以理解的。假若说她是为了别人的关怀而让男友自杀,这也证明了她的家庭没有给予她足够的关心,而且成为 Attention seeker 不就是现代人的通病吗?那边厢,生活在没有温暖的家,而且经常被毒打,Conrad Roy 所经历过的痛苦我们无办法体会和明白,但能够让一个正值年轻的男生寻死,他父母也真的能独善其身吗?

法庭最终判处了 Michelle Carter 过失杀人罪罪名成立,经过多次上诉后,最后获判监禁 15 个月。不管如何,一条生命还是失去了,而被判入狱的 Michelle Carter 亦赔上了自己的前途。这宗案件或许正好提醒着现代人,其实在我们的身边还是潜藏着许多需要帮助和关心的人,患有精神病的他们有时候也不能够控制自己的行为和想法,那就让我们主动一点关怀和帮助他们吧。假若每个人走多一步,或许很多悲剧都能避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