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段宇宏

18世纪中后期,荷兰人列文虎克磨制出显微镜,观察到了动物的精子和人类血液中的细胞,又从观察人的牙垢里发现了微生物。但直到19世纪细菌理论诞生并普及之前,人们搞不清楚这些微生物(细菌、原虫)与各种疾病的关系,更加不知道清洁的环境可以减少细菌。

当时医院里到处散发着屎尿味儿和汗臭味儿,床单被套污秽不堪,甚至医生一边给病人看病,旁边还摆放着病死者的尸体。医生工作的时候不会洗手,也很少清洗医疗器械。19世纪中前期,欧洲医院中病患死亡率比家中还高,原因就在于医院卫生条件比家里还糟糕。死亡率最高的是产妇和婴儿,分娩时环境最容易感染而死,所以那时候医院有个别称——Death House,即死亡之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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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地利维也纳总医院,塞麦尔维斯监督医生在检查孕妇之前洗手。

有位匈牙利医生叫伊格纳兹·塞麦尔维斯,1840年代他观察到,如果病房通风和整洁,医护人员注重卫生尤其勤洗手,死亡率居然会下降。他向医院提出建议,确立产科医护用氯化石灰溶液洗手的制度,结果遭到医院拒绝,被同事排挤。

由于一直得不到理解,塞麦尔维斯不断跟同事激烈争吵,行为越来越古怪。1861年,大家认为他精神失常,把他送到了疯人院。1865年,塞麦尔维斯企图从那里逃跑,结果被卫兵毒打而死,时年47岁。后来医学发展的历程证明,塞麦尔维斯是正确的,可惜他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