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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

文献区,展览现场,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展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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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现场,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

1996上海(美术)双年展场在上海美术馆(南京西路456号)展出时馆外立面,1996年。周春芽供图

“展览‘海浪’的名称取自20世纪英国女作家伍尔夫的同名小说,我们借此表达了一种抽象的比喻,即历史就像海浪冲刷过海滩一样,在个体的身上留下印记,”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助理策展人黄彦娜告诉澎湃新闻,展览不只是在回顾双年展的历史,更是通过作品背后个人与社会、与世界的联系,将人置于更广阔的的历史汪洋。
在小说《海浪》中,六个主人公的独白不断交替,在碎片化的意识描写中,逐渐铺陈出人的一生。而在展览“海浪”中,每件作品的展签同样以艺术家自述的形式出现,从中可以看到他们如何用艺术来表现某个当下的意识。黄燕娜表示,展厅中的这些作品并未以时间顺序依次出现,而是从它们所反映出的个人生命的状态、个人与社会的关系划分出不同的主题。

《TAI CHI-迪斯科》,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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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培力,《同时播出》(2000上双展览现场),2000年,多频录像。艺术家供图

在打乱了时间的展厅里穿梭,并不会觉得错乱,相反,你能感受到展览的完整性。这或许是因为策展人已经确定了明确的线索与主题,另一方面,对于当下的观众,他们观看的目光多少基于已有的对于当代艺术的认知和理解:那些五花八门的装置作品也可能在其他展览中见到,而那些绘画与它们并没有在时间上显示出明显的断裂。但是,或许我们仍然可以从时间顺序来重新进入这场回顾历史的展览,毕竟,如果追溯一下上海双年展的发展,联想一下过去人们对于当代艺术的接受度,一条时间的线便会浮现出来。
作品展签中的时间透露了它们的背景。上海双年展创立于1996年,头两届上海双年展的作品以绘画为主要部分,第一届以油画为主,当时的艺术家们尚在探索如何创新,让油画这一媒介走出现实主义和写实主义,展览中,周春芽、张正刚等人的油画便是这一代表;第二届以水墨为主,思考怎样走出传统水墨的程式,拥抱新的概念和表达方式。从2000年起,更多的装置、影像作品出现在双年展上,具象艺术逐渐被观念艺术所替代,这一年展出的作品包括黄永砯的《帽子/灯罩》与张培力的《同时播出》。

《帽子/灯罩》,黄永砯

2004年起,上海双年展开启了策展人制度,引入国际策展人和艺术家。这一策展制度在2014年时得到了发展:上双开始采取主策展人制,“我们不再强调策展人的中外平衡,而是以策展人的方案与当下中国的紧迫性联系、艺术的敏锐性来决定谁是主策展人。PSA会提供各方面的帮助,但是最终的决定都在于策展人。”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馆长龚彦在采访中说道。
与双年展内容和形式发展并行的,是观众对于当代艺术作品接受度的变化。PSA典藏部主管项苙苹告诉澎湃新闻,上海双年展在作品选择上始终考虑观众的接受度,在此基础上,才有可能“推动中国当代艺术公开与健康的发展”。这种接受并非一蹴而就。中华艺术宫(原上海美术馆)副馆长顾建军回忆,2004年双年展时,徐震的《当、当、当、当》引起了巨大的争议,他修改了上海美术馆楼顶钟塔的一面钟,使其以60倍的速度运转,这引发了许多居民的不满,“人们不理解为什么要把钟拨快,让人没法看时间,”顾建军说道。如今,这口钟经过重新制作而出现在展览中,考虑到当下艺术作品的视觉效应,它或许会成为新的“打卡”点。

徐震,《当、当、当、当》(2004上双展览现场),2004年,装置,艺术家供图。

展览现场,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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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现场,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

如今,上海双年展走过24年,今年的双年展原本将于11月在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馆内就行,然而,受到疫情的影响,展览进行了调整,展期将从今年11月持续至明年6月,氛围三个阶段,首先以线上形式进行。在此之前,展览“海浪”似乎具有承前启后的意义。龚彦告诉澎湃新闻,“这次展览的构思来自于疫情期间,疫情中的停摆、隔离让我们思考如何去重逢、重逢的意义是什么。上海双年展走过的24年也是中国当代艺术快速发展的24年,以这样的形式去‘重逢‘,对我们而言有很大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