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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自古才子多风流”,一直以来,文人墨客都是给人一种风流恣意、坦荡不羁的印象,齐白石如此,张大千亦是如此。国画大师张大千一生红颜知己无数,情感生活也颇为丰富,一生有一妻三妾,在朝鲜、日本还有两位女友。其中,他与池春红的爱情,是众多情史中最凄美的一桩,也是最令人遗憾的一桩。

1985年,包立民先生向世人介绍了张大千在韩国的一段鲜为人知的爱情故事。值得一提的是,该次是包立民先生在解读完有关该段爱情故事的书法手卷之后的首次介绍。在过去的十几二十年里,该段凄美的爱情故事只存在于为数不多的世人耳语和幽深诗文中。

相识相爱

1927年,日本古玩商江腾陶雄出于书画生意的缘故,邀请了张大千前往朝鲜观赏金刚山风景。张大千一直以来都极其喜欢游览名山胜水,而金刚山正是朝鲜著名的旅游胜地,对此,张大千自然不会去拒绝江腾陶雄的邀请。或许出于对张大千的性格理解,也或许出于避免张大千独在异国他乡的不便,江腾陶雄特意为其物色了一位国色天香,知书达理的朝鲜“伎生”,专门照顾张大千的生活起居。这位朝鲜“伎生”名叫池春红,而这,也是两人的第一次相遇。

住在旅馆的张大千,每天都会与江腾陶雄一起游山玩水,归来即伏案作画,而池春红便在一旁伺候笔砚。与大多数出生贫寒的女子不同,池春红除了国色天香、能歌善舞,还特别善解人意。对于张大千的日常生活,池春红一点儿也不敢怠慢,总是给予张大千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关怀。而这,也让她备受张大千的好感,甚至将她视为了异国他乡的最佳伴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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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大千作画之余,会亲自指点池春红,教她一些绘画技巧。冰雪聪明的池春红也很快就掌握了这些技巧,并用其作出一些简易的画稿。在那期间,池春红逐渐对张大千产生了好感,不仅仅只是当初的仰慕了。

或许,真正的爱情,不是一见钟情,而是日久生情。同住屋檐下的张大千与池春红,相处一段时间后,都动了真情。尽管两人相差了13岁,尽管两人语言不通,可在爱情面前,那都不是事儿。出于异国少女的爱情滋润,那期间张大千所作的诗与画中,都隐藏着几分池春红的影子。

家人未同意,两人被迫分开

美好之后往往就是意外的转折,一封家书的到来,使得刚相爱不久的两人就要面临分别。将要踏上返乡途程的张大千,产生了“纳宠”的念头,可要“纳宠”,就得先征得家人的同意,尤其是他那骄横的二夫人黄凝素。

黄凝素的性格是典型的川妹子性格,泼辣、直率、敢作敢为。在嫁入张家的几年里,黄凝素就为张家生下了几个儿子,为张家开了枝,散了叶。在那个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的年代,很多的家庭极其重视延续香火,尤其是那些大家庭。也正是如此,黄凝素在张家拥有很高的话语权,倘若真的要带池春红回家,那必须得经过黄凝素的同意。

游览完金刚山的张大千和池春红,在池春红大哥池龙君的主持下,在相馆拍了几张合影。两人各自挑了一张照片,池春红将其和书信寄给了身处远方的母亲,张大千则是将其和一首诗作寄回了家里,借此征求家人的同意。

在这首诗作中,张大千向夫人们坦诚了此番写信的目的,并询问她们能否大度接纳这位异国少女。虽说在那个时代,男子三妻四妾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可人性使然,没有哪位妻子愿意和他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更何况是性格骄横的黄凝素。

遭到拒绝的张大千,无奈的独自一人匆匆整装,踏上了返乡的途程。离别之前,张大千留下了一笔钱给池春红,让她放弃的工作,去开一家汉药店,以此维持生计。此外,张大千还一再承诺,自己会回来找她的。张大千回国后不久,池春红也离开了那充满彼此相爱的回忆的地方——金刚山。

密会7年却未成为他三姨太

1928年11月10日,张大千病倒在了东京京桥中岛病院,在他住院期间,收到了一封来自池春红的信。读完信后的张大千,百感千愁涌上心头,随即向护士要来笔墨,将其成了《春娘曲》,“春娘书来,凄婉欲绝,予因隐括其辞译为长句,都二十韵,仍命之曰《春娘曲》。”

大病初愈的张大千,马上动身前往了朝鲜,与池春红密会。此后,两人一直保持联系,并且每年张大千都会去朝鲜与池春红同住一段时间。1934年,张大千前往了北平昆明湖避暑,触景生情的张大千随即写下了“偶听流莺偶结邻,偶从禅榻许相亲”,借此抒发自己对池春红的眷恋之情。1935年,张大千以池春红的容貌为蓝本,绘制了《天女散花》,并为其提上了一句特别的诗——画中非幻亦非真。

1937年,战争全面爆发了,张大千携带家眷回到了家乡避难,与池春红的联系也因战乱被迫断了。避难期间,张大千时常会拿出那副《天女散花》,睹物思人,回忆着自己与池春红相识相爱中的点点滴滴。池春红与张大千密会了7年,却未成为他的三姨太,不知彼此间,会不会有那么一丝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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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岁因美貌丧命

战争胜利后,张大千联系上了江腾陶雄,托其帮忙寻找池春红,可江腾陶雄告诉他,池春红在战争期间不幸去世了。1939年,池春红的药铺来了一位敌对分子,池春红的美貌让敌人起了色心,他企图强行池春红与发生关系。池春红抵命相争,可这却让她丢掉了性命,那一年,她才27岁。

悲痛万分的张大千,提笔写了“池凤君之墓”的一纸碑文,将其交给了自己的好友江腾陶雄,拜托他替自己好好地安葬池春红。此后,出于种种原因,张大千一直未能亲自前往汉城为池春红扫墓。直到1978年,年过80的张大千才与夫人徐雯波一同前往了汉城了,亲自为池春红扫了一回墓,了却了埋藏已久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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