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霸王别姬》,对于里面喜爱虞姬的袁四卿甚有兴趣。他一代梨园霸主,人称“袁四爷”。在电影中,在评判饰演虞姬的程蝶衣是否有罪时,他一句话即可定生死。但对于国粹戏剧的热爱,他是真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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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如数家珍地叙述《霸王别姬》这部剧的来历,霸王出场该走五步还是七步又或是对于批判程蝶衣所唱《牡丹亭.游园惊梦》视为淫词艳曲,他的振聋发聩:“稍有国学常识的人都知道那是国粹,到底是谁在亵渎国家的尊严。”这都让众人无法不对他高看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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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史官经查资料,才发现李碧华写《霸王别姬》时,设定的袁四卿,此人在历史中即是中民国四公子之一袁克文,这就更是有一番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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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0年,金氏生下袁克文。相传,其生母为朝鲜人。是当初袁世凯挫败朝鲜国王生父李显挑起的“壬午之乱”,而后又平定了金玉均等亲日派挑起的叛乱,受到李熙的赏识,故而将李熙赐给了袁世凯(还有三个丫鬟)。但按照当时国内的规定,外官一律不准在国外纳妾。因此,袁世凯心生一计,用钱把消息封了,对外宣称袁克文为沈氏所生。

这对于金氏来说是个残忍的处理,对于袁克文的地位来说就不一样了。沈氏是大姨太无子女,当袁世凯把袁克文过继到她名下后,所有人都不得不对其孩子敬畏疼爱有加。故也在一定程度上造就了袁克文的骄横与放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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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让袁世凯其他儿子更为羡慕的是,袁克文天生聪颖,竟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在学习过程中,其学识的长进让其他兄弟无法匹及。才十几岁,诗词歌赋就无一不精、琴棋书画俱是行家。唯有二点,风流成性,花钱如流水。

女朋友变成自己的继母

相传袁克文一日风流后,与一女子对上了眼,两人当即将各自人生大事给定了,决定相约私奔厮守到老。当袁克文从温柔乡里回家后,一日早上,前去给袁世凯请安。不料,珍藏在身上的照片掉了出来。袁世凯一瞄,眼睛亮了,当即问道:“此女子是?”

袁克文一听,脑门上汗便出来了,对于自己的父亲,他一向是敬畏的,于是赶紧说道:“这是孩儿为父亲物色的,正想跟父亲说呢。”

袁世凯大喜,当即迎娶过门,只是,掀起红盖头的时候,可怜的姑娘才知道自己是嫁入了袁府,只不过对象并不是袁克文。

但袁克文并不在意,毕竟自己频繁出入各种青楼,红颜知己,自己早已数不过来。

花钱如流水

因为常去烟花巷柳,为了自己的红颜知己,袁克文确实没少花钱。1918年,袁克文到上海游玩,据历史记载,就这一次,花去了60万大洋,还好袁家家底雄厚。于是在北京期间,袁克文又逐渐发展了另外一种耗钱的兴趣,促使自己变成了梨园霸主。

仗着自己极度聪明,袁克文看一遍昆曲,就开始了自己扮演。在一番倒腾后,他的小生,丑都扮演得很好,拿手好戏《长生殿》、《游园惊梦》更是让专业人士拍手称赞。只不过每场登场,都耗资不少。(两场戏,即需花费三四千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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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死后,袁克文从他父亲那里分得了十几万银元的遗产,但很快就用光了。幸好,他还有一身才艺,穷困潦倒之时,他靠卖字、卖文竟维持住了生活。帮别人题字时,常常三杯酒下肚,写起字来纵横驰骋,豪情奔放,大有苏东坡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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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十一年,潮汕大风成灾,死亡十几万人。面对严重的灾情,袁克文不得已将自己心爱的字帖卖了赈灾。这让他的一些酒肉朋友,不得不刮目相看。

1931年,袁克文英年早逝,卒于天津,终年42岁。

此时,袁克文家里为他已办不起丧事,让他灵魂可慰藉的是,他加入的“青帮”里的徒子徒孙开始凑钱为他帮办。出殡时,“帮”里的人,以及天津的和尚、道士、尼姑、喇嘛,都来送葬,队伍长达四五千人。更让人拍手称奇的是,上千妓女带着袁克文头像的徽章也自发来为其送行,头系白绳,哭声不绝。

想必,袁克文他这一生虽风流,倒也有些许情义。他死后,他的老师方地山为其撰写碑文:才华横溢君薄命,一世英明是鬼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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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文章标题“袁世凯:这还真没想到,我二儿子死后,会有上千妓女为他送行”有误导之嫌,毕竟袁克文死时,他老子早死了,而之所以还这样取标题,完全是为了蹭他老子“袁世凯”的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