垓下被困,兵少食尽,四面楚歌,霸王饮酒歌愁,虞姬自刎于帐中,这段凄美的爱情历年来被各种翻拍,而在众多的作品中,最使我们印象深刻也颇为遗憾的便是93年的《霸王别姬》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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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别姬》是首部拿下第46届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大奖的国产经典电影

影片围绕两位京剧伶人,张国荣饰演的程蝶衣和张丰毅饰演的段小楼半个世纪的悲欢离合展开。这部影片之所以大获成功,演员、导演和幕后班底都功不可没。

选角铺垫

说起凯歌导演筹备《霸王别姬》的选角过程,那可谓是一波三折。由于程蝶衣这个角色过于抢手,很多演员瞅准时机,都巴不得参演,以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导致导演敲定演员的时候,曾搞得十分不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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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作者李碧华和张国荣是好朋友,因此想让其来演程蝶衣这个角色,一来这对于张国荣来说是一个发展事业的好机会,二来张国荣本身也对这个角色颇有研究,让他来参演,也算是对自己的作品有个交代。

而哥哥展现出对于这个角色的兴趣,也是远远超过了剧组人员的想象。

陈凯歌原本对于香港演员的普通话没什么信心,对于张国荣更是没有多少了解。当时的内地也很少会有导演采用香港演员,于是他早早飞去香港,想要一睹真容,然而印象却有了很大的改观。

张国荣给他的感觉是卓尔不群,不谄媚,自然真实,这让陈凯歌决定让他试一试程蝶衣这个角色,也许反响会意料之外的好。

临时变故

就当张国荣满心欣喜地以为自己肯定会参演程蝶衣这个角色的时候,变故却发生了。

当时远在美国的著名华裔演员尊龙也表示对这个角色很感兴趣,非常希望参演,甚至不惜自降片酬30万,只以150万的价格出演。这让陈凯歌犹豫了,毕竟尊龙当时的名气要比张国荣大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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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荣知道后内心虽然十分震惊,却也心态平和。一来他还没有敲定合同,也就是说资方想要临时换人自己也挑不出毛病;二来尊龙确实是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华裔演员,由他来参演,对于提高影片的知名度和影响力也许是个更好的选择。

反看自己呢,虽然对剧本喜欢得不得了,但也不是非要参演这部影片,更不是只有这一个选择,因此有更好的选角,自己当然愿意双手奉上。

于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张国荣决定辞演《霸王别姬》,然而故事到此远没有结束。

当决定由尊龙参演时,对方提出的条件简直闻所未闻。不仅要订各国的机票,还要配专业的保镖、佣人、台词老师,自己的洗漱用品必须使用国外的,更要有专门的网球场和游泳池。

对于满腔热血为艺术创作的凯歌导演及剧组的各位老师来说,无疑是泼了一盆凉水

更甚的是由于时差问题,尊龙的电话常常是半夜打来,这让陈凯歌导演觉得他很烦,本来就不打算让他继续参演,这下子语气就不太好。尊龙后来的采访中也提到,陈凯歌当时对他的态度很不友好。

最终敲定

最终由陈凯歌等组成的五人小组进行表决,除陈凯歌之外其他四人一致反对,由此陈凯歌便放弃了让尊龙参演的机会。

而这时无路可走的凯歌导演,也意识到张国荣是程蝶衣最好的选角,只好再返回去找张国荣出演。由于出色的班底配置,良好的剧本和导演,后者不计前嫌地重新接下这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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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这次张国荣很快敲定好了合约,就这样,一波三折的选角过程也终于尘埃落定,程蝶衣这个角色最终花落张国荣。张国荣以自己宠辱不惊的心态和对演戏的热忱赢得了陈凯歌与整个剧组的“芳心”。

拍摄过程

张国荣本人认真耐心,敬业且为人真诚,给了剧组不小的惊喜。

他没有专业的戏剧功底,为了演好这个角色,他特地学了3个月的京剧,学身段、唱腔、甩水袖,一边试装一边还念叨着台词。

入戏极深的张国荣从每一个眼神到动作,时时刻刻都在融入戏中,他把自己真正的当成了程蝶衣,去靠近角色。张国荣本人也被称为“戏痴”。

对于关键时刻的每个动作,张国荣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

凯歌导演还记得,有一次拍戏张国荣突然站住了,提起脚轻轻地抖了抖便又恢复如初,继续前进,陈凯歌这才看到地上有很多的黑煤渣子

这一个小小的动作,是张国荣对于程蝶衣这个角色有洁癖的特点加入了自己的理解,这让陈凯歌惊喜不已,更坚定了自己当初的选角。

对于程蝶衣自己而言,他生来是为虞姬而活着的,他的童年遭遇使得他最大的梦想是和师哥在舞台上从一而终,霸王和虞姬,一遍一遍的重复离别的痛苦与下一次登台的喜悦,他把自己真的当成了虞姬,他活出了虞姬的一生。

而这也奠定了程蝶衣的结局,当他发现自己的师哥竟然为了自保不惜背叛自己的时候,他万念俱灰,也许这一时刻他才真正看清“霸王”是个怎样的人。

他曾在滚滚岁月的洪流之中想要维持这种美妙的关系,可是却被现实所不容。

于是,最后一次登台,他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在自己最引以为傲的舞台上永远地离别了这个残酷的世界。

我们常说“戏如人生”,也许对于程蝶衣而言,他一直沉浸在戏中,他将戏中的生离死别代入生活,也许早已分不清何是真实,何是虚幻,而这样的结局,也许是他这一生演戏生涯最好的归宿。

为戏而生,为戏而死,一代名伶,就此陨落。

结语

事实证明,凯歌导演的选择没有错,而张国荣也的确撑起了这个角色,甚至到了无论岁月如何更迭都无人能模仿匹及的地步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是我能想到对张国荣最好的评价。

他对于程蝶衣这个角色的理解与思考使他近乎完美地演绎了这个角色,促成了他在事业上的巨大飞跃,也使得《霸王别姬》这部影片成为了无数人心中雅俗共赏的典范

张国荣的形象也已经深深地刻在每一个人的心中,成为一种时代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