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杨东泽,(Yang Dong Ze,1993-)中国当代诗人、专栏作家、90后诗歌锐评人。发表后作品部分收录:公众平台“东泽先生”及微博“诗人杨东泽”。

浅谈诗人王单单

与歌手汪峰,到底谁在抄袭谁

——杨东泽

指认一个文人抄袭,涉及他的创作名誉,不可随意或证据敷衍,反之,如果其人确实文贼,靠一首抄袭模仿的文本在诗坛登堂入室,诗歌大奖连连不断,奖金拿到手软,名声远播国内。再不予揭露打击,那文学便没有了希望,诗歌就没有了明天。

今天,我们就要说说这位,靠一首《晚安,镇雄》的文本异军突起。从朱零2012年将其选送“《人民文学 》,到其云南昭通老乡雷平阳力荐,再到《人民文学》新人奖、北京师范大学驻校诗人,《诗刊》杂志实习编辑。造星运动安排的痕迹过于明显,虽然引发民间诗圈较大争议,但不影响大奖到手,一口气:2013年度《边疆文学》新锐奖,2014《诗刊》年度青年诗人奖、第二届《百家》文学奖、2015华文青年诗人奖、首届桃花潭国际诗歌艺术节·中国新锐诗人奖等。参加《诗刊》社第28届青春诗会。说到这里,如你稍微关注一些诗坛,你就应该知道我在说谁,80后云南镇雄诗人王单单。

王单单在诗官们中风风火火,在“ 林家铺子”潇潇洒洒,但在诗坛民间一直饱受争议,享有“ 《人民文学》新浪潮最失败的驻校诗人 ”称号,行有“ 电话辱骂郑正西 ”举止、圈有“ 喝酒不要命 ”指责。这不,又出事了:昨天诗友发来汪峰《再见,二十世纪》、《晚安,北京》两首歌和王单单成名代表诗《晚安,镇雄》,让我看看这是不是抄袭。

我看完并作了对比,王单单的《晚安,镇雄》与名歌手汪峰《再见,二十世纪》、《晚安,北京》对比,全文结构基本相同,但又不全同,我们来看: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这是凌晨两点零五分的镇雄 → 这是1999年的冬天

我无法睁只眼闭只眼睡去→ 我将在今夜的雨中睡去

解放牌汽车满载国土资源,把子夜的欲望加宽改装,一辆接一辆压过国家公路

→ 伴着国产压路机的声响,伴着伤口迸裂的巨响,在今夜的雨中睡去

晚安,社会主义未眠的人们 → 晚安所有未眠的人们

拾荒者清理着废弃的旧梦 → 带着街上乞讨的男孩

这个来自苦难帝国的异教徒 → 上帝说生活是救赎和忏悔

商品房高过魔鬼的目光

做爱的标准推到了另一个高度 → 一个女人说生活是孩子和房子

那些走失的魂魄是空中悬挂的灯火 → 风会随子夜的钟声北去

这个城市真他妈安静 → 我多想再抓紧妈妈的手

赤水源广场上寂寞的探戈 → 听着隔壁提琴的抽泣

发现这三份文本内容的意象和手法确实有多处惊雷般的相同。那么诗人王单单与歌手汪峰,到底谁在模仿谁,下面我们继续看看整体结构:

晚安,镇雄

晚安,社会主义未眠的人们

→ 晚安北京

晚安所有未眠的人们

晚安,镇雄

晚安,那些躁动的灵魂

→ 再见,二十世纪

再见,和我一样迷茫的人们

晚安,镇雄

晚安,在空中出生的一代人

→晚安北京

晚安所有孤独的人们

这个城市真他妈安静

晚安,人民公园毛主席万岁

晚安,南大街

晚安,赤水源广场上寂寞的探戈

晚安,龙井路80后的矛与90后的盾

晚安,街心花园醉倒的酒鬼

晚安,南大桥殉情的鬼魂

晚安,镇雄

→我多想再抓紧妈妈的手

可是太晚了,钟声已经响起

再见二十世纪

再见和我一样迷茫的人们

再见二十世纪

再见和我一样迷茫的人们

晚安北京

晚安所有未眠的人们

晚安北京

晚安所有孤独的人们

除此之外,在句式上《晚安,镇雄》与《晚安,北京》的每次一个回环往复之间都是间隔了相同的句数。开头与结尾方面:汪锋的《再见,二十世纪》以八句开头、《晚安,北京》以四句开头,而王单单的《晚安,镇雄》以六句开头,汪锋的《再见,二十世纪》、《晚安,北京》均以四句收尾,而王单单的《晚安,镇雄》以六句结尾,结尾前《晚安,镇雄》和《再见,二十世纪》都提到了“ 妈”的意象,不过汪峰是“ 妈妈”的手,而王单单的是“ 真他妈”。

按理说,王丹丹抄袭汪锋的《晚安,北京》《再见,二十世纪》,证据确凿。但指认一个文人抄袭,涉及他的创作名誉,我们还要谨慎,我们不能因为汪峰名气大,王单单名气小,就枉下结论,还需要看看他们作品的发表时间。

汪峰的《晚安,北京》所属专辑于《Live In Beijing 飞得更高》公开发行于2005-02-01,此专辑收录2004年9月17日华纳北展演唱会中的演唱曲目,也就是说汪峰的作品《晚安,北京》创作、发表、公开演唱都早于2004年9月17日。另一首《再见,二十世纪》是1999年底,汪峰在二十世纪末最后一天创作并演唱,期间获得不少奖,后又公开发于2000年12月1日《花火(中国台湾)》,2002年后部分修改双在内地发行于专辑《爱是一颗幸福的子弹》。

王单单的《晚安,镇雄》呢?从朱零的文章《9期手记:推出一位新人,设立一个新奖》我们可以得知:王单单的《晚安,镇雄》(组诗)共寄30多首,2012年第9期《人民文学》发不完,便立刻推荐给《诗刊》编辑,《诗刊》很快在2012年第五期重点推出了。所以在《人民文学》、《诗刊》发表日期都是2012年。

汪峰《再见,二十世纪》发表于1999年底,《晚安,北京》公开发行于2005年;而王丹丹的《晚安,镇雄》发表于2012年,汪峰在2012年看到《晚安,镇雄》觉得很好,然后抄袭的演唱发表的逻辑肯定就说不通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王丹丹抄袭汪锋的《晚安,北京》《再见,二十世纪》。证据确凿,勿庸置疑。

如此明目张胆的抄袭作品,竟在国家级刊物《人民文学》、《诗刊》发表,可见诗坛造星运动对于文本的审查门槛之简陋。更让人意外的是,如果抄袭的作品发表归因朱零的权力操作的话,那么发表后作品至今已经近八载,国刊的读者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并举报抄袭,这种现象不免让我为诗坛寒心。

如果说汪峰的《晚安,北京》是其《再见,二十世纪》简版自我再创作的话,王单单的《晚安,镇雄》就是《晚安,北京》《再见,二十世纪》综合抄写,是1+1再除以2,属于严重的抄袭他人文艺作品公开发表的行为,证据确凿,勿庸置疑。

———杨东泽2020年06月09日于杭州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