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村上春树出版了《1Q84》一书,赢得中外广泛好评。该书荣获2009年日本“年度最畅销图书”第1名。

这部作品是村上春树向奥威尔致敬之作。奥威尔的《1984》出版于1949年,刚好是村上春树出生那一年。选择2009年出版《1Q84》的村上春树,刚好和《1984》一起庆祝六十大寿。

看来,这部与村上春树同龄的作品对他而言意义重大。《1984》这部作品,到底有什么魅力呢?

《1984》是一本关于幻想预言小说。它与扎米亚京的《我们》,和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并列二十世纪“反乌托邦三部曲”小说。

相比《1984》,作者乔治奥威尔的另一名作《动物庄园》可能更为流行。

这两部小说同样描绘了一个高度统治的极端世界。这个世界的领导阶级为了巩固自己的特权地位,想方设法去愚弄自己的百姓。

在这样的世界里,反抗会有什么下场呢?

下面我们通过《1984》主人公温斯顿的经历,了解在极端环境下,温斯顿作为人的本性是如何泯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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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温斯顿的日常生活

在第一部分,作者通过主人公温斯顿的视角,给我们展示了在“1984”年,大洋国人们党内部成员生活的基本面貌。

衣:身着破旧不堪的制服。

食:食物限量供应,温斯顿食堂供应的是看不清颜色的食物,以至于他每次吃饭都要一口气吞下,以防反胃。

住:住所和工作的地方布满领导人老大哥的宣传画,画的下方写着:老大哥在看着你。

行:人们无时不刻都被电屏监控着,除非你处在黑暗中,且不发出任何声音。

工作:温斯顿处在真理部的记录司,专门负责修改报纸上的数字,使政府之前的预言符合现状。而他的同事则负责创造出一种新语言,旨在消灭单词,目的是缩小人们的思考范围,最大程度地寻求无意识的境界。

这是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的生活。主人公温斯顿意识到这种生活的不合理性,试图在歇斯底里的同事中寻求自己的同类。

二、 存天理灭人欲教条下的初次私会

温斯顿所在的组织要求抑制性欲,禁止内部男女自由恋爱。婚内性行为的存在单纯只是为了给机构生儿育女。

而凯瑟琳,温斯顿的妻子,正是该机构忠诚的捍卫者。她要求和温斯顿一起制造孩子,履行对上级的义务。

这种无爱的性行为令温斯顿痛苦不堪,最终两人分居。

一次,温斯顿在杂货店偶遇小说司的黑发女孩。他害怕对方是上级的思想警察,故意来监视他的,甚至对女孩起了杀心。

出乎温斯顿意料的是,在几天后的相遇中,黑发女孩竟隐秘塞给他示爱纸条。两人于是开启了背叛机构的私情。

这一部分很清晰地展现了机构对成员的思想控制:禁止他们产生男女私情,禁止家庭成员互相关爱,好让机构内部的成员时时处于仇恨和背叛的情绪中,以便保持对机构和老大哥的忠诚。

机构对群众却放纵不管。机构宣传民众天生就是下等人,只要控制他们,像动物一样驱使他们即可。

而主人公温斯顿对黑发女孩朱莉亚很明显产生的也不是爱情,他甚至不曾正眼看过对方,也不知晓对方的姓名。

他纯粹是遵循自己的本性,想要通过堕落的行为来表现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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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在被毁灭的边缘相拥

这一部分重点写两人感情的进展。自从初次约会后,两人频繁接触,最终温斯顿租下了旧货铺的老房子,作为两人约会的根据地。

他们在绝望中发生关系。

他们很清楚自己的行为很容易被上级发现,但有时又会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以为两个人龟缩在房间内就可以相拥到天荒地老。

这部分对朱莉亚的形象有了更清晰地展示:生在已经稳定下来的年代,不了解老大哥统治之前伦敦的生活;对机构的存在习以为常,不反抗机构的权威,却会想办法躲避他;擅长假扮机构最狂热的拥护者,实际上并不赞同机构所有的行为。

朱莉亚反叛只是表面意义的。她从未思考过,任何推翻机构的可能性。

“你只有腰部以下是反叛的。”温斯顿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她和不同的男人发生关系,只是寻求性解放。

四、终于被捕以及被捕后遭遇的非人经历

温斯顿带着朱莉亚投奔同事奥布兰,因为觉得对方是隐藏在机构内部的“兄弟会”成员,是可信任的。

奥布兰送给温斯顿一本禁书,书中系统而清晰地写着机构如何利用战争加剧人民的恐惧,又如何故意利用双重思想,煽动群众保持狂热。只因为上位者想一直位居上等地位,他们必须将社会的主流心理控制在一个疯狂的状态中。

就在温斯顿回味书中内容时,他们被捕了。原来奥布兰才是思想警察,就连租给他房子的旧货店老头,也是年轻人伪装成的思想警察。

后来温斯顿被关押在监狱里,和小偷毒贩关在一起。

他在昼夜不分的拷打和审问中,承认自己暗杀,私吞公款,出卖机密还有为外国提供消息。

他为了片刻安宁承认所有莫须有的罪名。

五、 被洗脑与被消失

温斯顿在经历肉体的折磨后,开始遭到精神上的摧残。

奥布兰试图让温斯顿明白,机构企图创造一个被恐惧和背叛笼罩的世界,并割断人与人之间的联系。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弱者。弱者不配拥有自由和思想。

然而温斯顿仍然坚信,这样的世界是不合理,是不符合人性的,最终一定会被群众推翻。

于是奥布兰将温斯顿送他去101房间。那里有每个人内心深处最害怕的东西。

由于温斯顿最害怕老鼠,于是奥布兰给温斯顿戴上面罩,将他的脸喂给一笼子老鼠啃噬。

在无助之下,他吼出让老鼠咬朱莉亚。他曾以为自己的意志能抵御住肉体的侵袭。他曾以为真爱是人类最宝贵的品质,是人类在绝境中能开出的最纯净的花朵。但他却亲手背叛了他的真爱。

达到目的以后,奥布兰释放了他。

温斯顿长胖了,拥有足够多的钱,后来在街上与朱莉亚重逢。他们对彼此坦诚,在101房间都背叛了对方。

最终,温斯顿的灵魂被彻底“洗清”,他主动坦白了自己的罪行。

一天他走在走廊上,被命定的子弹射死。

死前他深信,他爱老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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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场注定会失败的斗争

温斯顿从萌生反抗,到志愿加入兄弟会反抗机构,最后被机构洗脑的过程令人毛骨悚然。

原来,从故事的最开始,温斯顿买日记那里,机构已经觉察到他的异常。

就像猫玩弄老鼠一样,机构不动声色地监视他,跟踪他,甚至拍下他和朱莉亚在郊外厮混的照片,最终将这些证据一股脑儿展露在温斯顿面前。

这一切似乎在嘲讽温斯顿,像人类看待被一滴水困住的蚂蚁:看,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多么可怜的小东西。

小说作者乔治.奥威尔残忍而真实地表现了极端主义下,人性的泯灭和民智的匮乏。

正如机构的口号:“谁控制过去就控制未来,谁控制现在就控制过去。”

由于这部小说所列举的事件有历史依据,读来不禁令人胆战心惊。人性是如此脆弱的吗?所谓的真爱真的抵不过肉体的摧残吗?老大哥,真的在看着你吗?

不用担心,这只是个天方夜谭罢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