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霍去病,是汉朝著名抗击匈奴将领,是中国伟大的民族英雄。自西汉以来,他们的英雄形象从来无人置喙。然而到了最近,一些奇谈怪论却开始在华夏大地横行,而卫青、霍去病的光辉形象,也在他们的诋毁攻击之下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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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多人看来,如今的中国是一个多民族国家,而汉朝和匈奴的战争,不过是民族兄弟之间的内战。因此在强调民族大团结的今天,再说卫青、霍去病是民族英雄已经不合时宜。

在这股思潮之下,卫青、霍去病的形象大受影响,甚至还出现了诋毁卫霍的作品。例如在桐华“玛丽苏”小说《大漠谣》中,卫青被塑造为一个嫉贤妒能、迫害霍去病的丑角。而霍去病呢?则被写出了一个“恋爱脑”,最终结局是抛弃国家,与女主角私奔至大漠。而在作家的描写下,汉匈战争成为一场不义的战争。而汉朝对于西域的经营,被直接定义为侵略,甚至说:

“天地那么广阔,我们只想在自己的土地上牧羊唱歌,汉朝为什么不能放过楼兰,不能放过我们?”

那么在当今的社会条件下,卫青霍去病是否真的已经不再能称为民族英雄?汉匈战争真的只是兄弟间的内斗吗?

首先在笔者看来,匈奴确实已经成为中华民族的一份子。自南匈奴内迁以来,绝大多数匈奴人已经被同化为汉人。同时在蒙古族中,也有大量匈奴人的后裔。即使在古代,匈奴和华夏也颇有渊源。从性质上来说,汉匈战争确实是兄弟民族之间的战争。

但是笔者同时认为,虽然是兄弟间的战争,也分为正义的战争和不义的战争。而汉朝对于匈奴的反击,完全可以称得上正义的战争。

列宁曾这样定义战争的性质:

“一个民族, 凭其铁骑优势, 利用某个时机, 用残酷的手段, 落后的方式,,打入别的民族区域, 使广大群众惨遭杀戮, 或家破人亡,或沦为奴婢, 蒙受极大的痛苦和灾难, 使社会生产遭受摧残,影响历史正常发展的, 都可列入民族压迫的非正义战争。 反之, 反抗这种战争的一方则是正义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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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冒顿单于统一漠北以后,匈奴奴隶主便对汉朝以及周边列国发动了无数掠夺性战争。初生的汉朝由于国力空虚,无力抵抗匈奴的侵略,因此忍辱负重,对匈奴采取了和亲政权。然而汉朝公主和附赠的财物,根本无法阻止匈奴人的贪欲。

从公元前182 年 , 即开始 ““寇狄道 ( 属陇西 ) , 攻阿阳 ( 今天水 ) ” , 翌年,复 “ 寇狄道”。 并 “ 略二 千余 人” 。 文景两朝, 又与匈奴和亲 九次,,并与前174年 “ 文帝复遣宗女翁主 ” 嫁老上单于为阏氏 ,前152 年 , 景帝又 “ 遣公主嫁匈奴单于 ” 军臣为阏氏。 然而 ,老上单 于、 军 臣单于无不承袭先辈的 掠夺衣钵 ,背信弃义,先后进扰、 掠虏汉王朝九次之多 , 每次进扰 “ 小入则小 利 , 大入则大 利”, 轻则“杀略人民” 、 “ 虏人民畜产甚多 ”“ 取苑 马” , 重则一郡受害者达“万余 人”, 甚至 “ 烧 宫” 、“ 屠 邑” 造成边境人民“危羸疲困”, 流离失所 ; 濒于死 亡 , 辗转于沟壑 ,“士卒伤死 ,槽车相望 ” 。

匈奴作为游牧民族,居住于苦寒之地,生活朝不保夕,不与农耕民族进行贸易,确实无法存活。如果贸易不成,就会直接采取掠夺政策。如果汉朝拒绝互市,恐怕就是自取侵略。然而以汉匈战争的状况,汉朝并没有关闭关市,同时还每年赠予匈奴大量粮食和财宝。而汉朝做到这份上,匈奴却仍对边境侵略不止,杀我子民,抢我财物。正如列宁所说:“进行掠夺在他们看来比进行创造的劳动更容易甚至更荣誉的事情”。请问这不是非正义战争,还是什么呢?

因此,汉武帝、卫青、霍去病对匈奴的反击,是一场反抗民族奴役和掠夺的正义战争。随后,卫青、霍去病先后领兵出击匈奴,穷追胡人20年,收复了失地,还让匈奴不再敢靠近边塞。就此,边境的百姓终于从匈奴人的铁蹄之下解脱了出来,终于可以放下武器,安心进行生产。而内地的百姓也无需再承担转输、戍边之苦,人民负担大大减轻。可以说,卫青、霍去病不仅是功高卓著的大将军,还是拯救万民的大英雄。

与此同时,卫青、霍去病对匈奴的进攻,还在很大程度上解放了被匈奴征服、奴役的其他民族。解除了乌桓、 丁零、 乌孙和西域各族人民所受匈奴奴隶主的奴役和剥削, (这虽然不是汉武帝用兵的目的),使他们脱离了匈奴落后 的奴隶制的束缚,西汉设置属国进行管辖。

甚至对于匈奴百姓来说,卫青和霍去病既是他们的死神,也是他们的救星。长期的汉匈战争,真正得利的不是普通匈奴百姓,而是那些匈奴的奴隶主。为了入侵汉朝,匈奴奴隶主往往会违背游牧的时节,在春季、冬季召集匈奴民众出战。而这时候出征,对于匈奴民族赖以生存的牲畜,是有巨大伤害的。而卫青、霍去病促进了汉匈战争的结束,制止匈奴贵族对百姓的频繁征调。这对于匈奴民众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放?

总之,在陶陶看来,卫青、霍去病不仅是汉民族的英雄,同时还应该是全体中华民族的英雄。他们以戈止暴,最终实现了汉匈之间的和平。到了汉宣帝年间,汉匈两国彻底停战,出现“边城晏闭,,牛马遍野,,三世无犬吠之警,黎庶无干戈之战”的繁荣局面。而匈奴之所以融入中华民族,不正是因为汉朝与匈奴的和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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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很多人过分强调“兄弟内部战争”的概念,混淆和忽略了战争的正义与否。甚至有人还矫枉过正,将战争的肇事者扣到汉朝头上,简直荒谬至极、可耻至极。不仅如此,卫青、霍去病还一度被移出初中历史教科书,致使舆论大哗。事实上,卫青、霍去病应该作为促进民族融合的英雄,被大书特书!

欲亡其国,必先亡其史。否定自己英雄的民族,无疑是在刻意地遗忘和背叛自己的历史。虽然教科书编写组,最终将卫青、霍去病补充入历史课本内,但是这种现象,还是值得我们深思和警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