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夏季,八十六岁的“高龄少年”王蒙先生完成了中篇小说《笑的风》,年底在《人民文学》刊出后,他将这部“显然具有长篇容量的中篇小说”升级改造,增加了五万余字。2020年4月,作家出版社推出长篇小说《笑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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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风》是一部内涵丰富视角多变的小说,时间跨度从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到2019年,空间跨度则从中国的北方乡村到省城到上海到北京,从海外的德国西柏林到希腊到匈牙利到爱尔兰。主人公傅大成上高中时因一首诗《笑的风》,走上文学创作之路,之后经历了包办婚姻、婚外恋、离婚、再婚与离婚,从青涩少年的春情萌动到耄耋之年的自我拷问,作者将他的情路文路心路历程和盘托出。藉由傅大成的经历,《笑的风》活现了中国六七十年间社会生活的发展变化;写了中国人在社会风尚飞速变化中的酸甜苦辣、悲欢离合;也写了一代知识分子的婚姻与爱情。

在小说的跋里,王蒙写道:“信天游里唱道:‘你妈妈打你,你和你哥哥我说,为什么要把洋烟(鸦片)喝?’回答之一是,她要会写小说就好了。挨打有挨打的活法,哥哥有哥哥的道行,中枪有中枪的后续,撞彩有撞彩的理由。我们赶上了到处都有故事、天天都有情节,有人物、有抒情、有思考、有戏的小说黄金时代。

著名作家王蒙

既然是黄金时代,王蒙认为,就要把作家的记忆与回味,感动与清醒,糊涂与幽默,泪水与怀念,哭哭笑笑、笑出的眼泪与哭出的段子,总而言之,写小说的生活资源、经验积累,读者期待,人民青睐,对手酸涩忌妒,大神的功夫,大仙的灵气,大嗓门的不管不顾,思维功逻辑功逆逻辑功计算功制图功鬼马功想象功……眼力笔力拽力抡力生杀予夺之力,满腹经纶,满身妙悟妙计妙词儿……用足用尽,用得起风沸腾,用得对得起时代师长教育机遇版税以及幸运。

他说:“如果还不能说全够了,十足了,那就发力吧,再发力吧,用你的魂灵肉体生命耄耋加饕餮之力,给我写下去!”

《笑的风》的语言极具王蒙特色,密集排比、活泛酣畅,大量的信息与知识排山倒海,盘点中国六十余年的历史生活信息、社会风尚与人心变化,充分体现了作者的饱学多识和丰富阅历。《人民文学》的卷首语评论道:“文章老更成,王蒙这次也许是要以《笑的风》展现如此这般的文学魔法——密实、扎实的世道取证与松弛、松绑的回看叙事的辩证‘捕风’手段。

王蒙透露,这部小说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假如生活欺骗了你》。生活、爱情、岁月,于你是欺骗还是感动,是褫夺还是成就?正如王蒙所言:“一切的发展都有代价,一切的获得都有另一面的失落,一切的留恋中都有困惑和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