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妙人编辑部老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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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罗永浩是一个传说。人们并没有真正的了解他,但总是能够看到他各种各样的传奇新闻。

他给俞敏洪写过一万字的信,他公开在自己的书里承认干过走私(当时已过追诉期),他带着摄像机恶斗方舟子,他砸冰箱、造手机、办网站、当老师、弄电子烟。人们都说他干一行赔一行,偏偏还屡败屡战。罗永浩算是一个迷一样的糙老爷们,高中没毕业就辍学,其貌不扬学历不高,没有背景,却混成了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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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寒、柴静这样的人,都是罗永浩的朋友。一个清华水利工程系毕业的高材生,在武汉军区当上中校后选择了复员,去给罗永浩打工。在美国做建筑师的朱萧木,为了跟罗永浩一起,改行做手机。朱萧木曾经在采访中说过:“他要创业卖尿不湿,我也就去卖尿不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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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萧木没有食言,如今罗永浩为了还债做了主播,朱萧木依然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罗永浩到底有什么魔力?一切要从他的经历说起。

1972年7月,罗永浩出生在吉林省和龙县龙门公社。父母被下放到吉林,全家就都生活在那。家里一个哥哥一个姐姐,有了罗永浩是个意外。

父母有过堕胎的念头,但是又怕乡下医疗条件差,为了安全,还是没有把他打掉。罗永浩小时候总被大人拿话逗他,“你看你,多危险,那时候的医务所要是条件还凑合,你就不能来到这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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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永浩从小就不是乖巧的孩子,并不是说他有多调皮,但是经常“不服”,从幼儿园开始被叫家长。起因是因为两朵假花,这件事他写到了自己的自传中,一生都记着。

幼儿园搞活动,让每个小朋友带两朵假花。当时罗永浩的母亲在食品公司工作,隔壁就是殡葬管。就找人帮忙做了两朵又漂亮又专业的花,罗永浩带着到了幼儿园,引发所有人的羡慕,他的最好看。偏偏这时候老师说宣布要所有人把花放到教室前面,听她讲完注意事项后,说:“大家随便拿两把花到操场集合,不用拿自己带来的。”

这么一来,罗永浩的花就被这个老师的女儿拿走了。罗永浩气不过,就跟她女儿说:“真巧啊?咦,你说怎么就那么巧?这事儿要我说啊,简直要活活巧死了。”老师气得叫了家长,理由是:罗永浩这个孩子思想过于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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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时代,罗永浩作文就写得好,一位刘老师曾在他的作文本上写:“希望你将来成为一个真正的作家。”他爱看课外书,随口一说,总能引来无数女同学的羡慕,“罗永浩,你怎么懂得那么多啊?”但他不擅长,考试、学习。所以,1989年,读到高中二年级的罗永浩,从延边第二中学退学。

用老罗语录的最著名的那句话说,“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罗永浩注定要走一条跟别人不一样的路,他辍学在家,17岁未成年,也没去打工,就在家里看了几年书。什么都看,甚至把《琼瑶全集》都看了。然后,开始真正的走入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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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他自己的话说,“我之前就是在社会上瞎混,没干过一天正经工作。”他妈说他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能不能正常一点?”挨着边境近,他在韩国打过一年工,后来也捎带走干了点走私的勾当。什么都试试,但什么都没成。

那样的状态,持续了近十年。罗永浩有点慌,因为他27岁了。一个男人到了快三十岁一事无成,像个花花公子,同时还很穷,就显得很愚蠢,亲戚们总是用怪异的眼光看他。

就在那时候,有一个朋友跟他一块吃饭,对他说:“老罗,你应该去新东方试试。”

罗永浩问:“去干嘛?”

对方说:“去当英语老师。”

罗永浩当时就怒了,说:“我一辈子最讨厌的两件事就是英语和老师,这两件事加一块还不恶心死我。”

对方连忙安抚他,“也是,虽然有年薪百万吧……”

罗永浩眼睛一亮,腾一下就站起来了,“如果说,谁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百万的年薪,无论让我做什么事情……我都会慎重的考虑一下,毕竟我不是一个 没有原则的人。”

于是罗永浩跑到了北京,听了一次新东方的大型演讲,要了一些课程,然后他决定就干这个了。回到家立刻告诉父母:我要闭关一年备课,然后去当英语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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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高二辍学又在社会上混了十年的人,想达到新东方英语讲师的水平,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年薪百万不假,但那么好赚吗?罗永浩买了很多励志书,觉得坚持不下去了,就看几页。

有一次觉得熬不住了,看见李敖年轻时写的一句“不怕苦,吃苦半辈子,怕吃苦,吃苦一辈子”。在那种情况下,罗永浩看到那句话,感觉自己像被雷击中了。他嚎啕大哭,然后跪在地上用脑袋撞墙满地打滚,哭了半天,洗了个冷水澡,出来抽了自己两个耳光。坐在电脑前面很冷静,又背了三天单词做了三天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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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罗永浩,基本上每三天就要来这么一下。每次到了第三天,他就决定老子不干了,出去玩去。收拾好东西到门口,还是拿起励志鸡汤书,翻了三四页,又看到一句话,“失败的原因只有一种,就是半途而废”。

于是他嚎啕大哭满地打滚,整个重复一遍以后,必不可少的抽自己两个耳光,然后把出去玩的衣服都换下来,穿了一条破洞的秋裤,继续老老实实坐在那儿背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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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岁到27岁,他年年都在干半途而废的事。只有这一次,他坚持到了最后。备完所有课程,他认为自己比任何一个新东方老师讲得都好。于是给新东方老板俞敏洪写了一封一万多字的求职信,对方看完就给打了个电话,约他面谈。

罗永浩喜欢新东方两个原因,一个是钱,一个是新东方是北大的一群穷教师搞出来的,有理想主义创业者的光环。

看过陈可辛执导,黄晓明、佟大为、邓超主演的《中国合伙人》的,应该大概了解新东方的故事。但其实电影里也有以罗永浩为原型的角色,就是刘天佐客串出演的那个老师“牛永啸”。那个讲课像说段子的老师,就是罗永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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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到2006年,罗永浩在新东方当了六年的老师。从一无所有的无业游民变成了年薪百万受学生欢迎的老师,同时罗永浩“红”了。学生把他讲课的视频传到网上,“老罗语录”开始走红网络。

“生在世间,注定要改变世界”,“能把理想都实现,能干干净净挣钱”,“希望那些喜欢用枪打出头鸟这样的道理教训年轻人,并且因此觉得自己很成熟的中国人,有一天能够明白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有的鸟来到世间,是为了做它该做的事,而不是专门躲枪子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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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永浩,那个时期很彪悍,渐渐的往癫狂的方向发展。他从新东方辞了职,创办了牛博网。后来网站黄了,他又办了老罗英语培训学校。

这个时候他已经拥有无数粉丝了,而且罗永浩的粉丝和别人不一样,他的粉丝大多数都是男的。有的人哪怕不要工资,也愿意在他手下干活,做一名普通员工,那时候罗永浩就这样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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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罗永浩是个网红,跟芙蓉姐姐同一年当选百度十大风云人物。罗永浩不再压抑自己的脾气,他几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因为自己家的西门子冰箱出了问题,于是他收集了所有问题冰箱,包括好友韩寒的。在北京的798租了块场地,当场砸冰箱。

因为自己的员工租房被坑了,罗永浩发博炮轰链家,跟链家老板唇枪舌战。因为方舟子的基金去向不明还不肯公布明细,罗永浩带着摄像机守在楼下,追着对方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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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老罗算是一个语言工作者。他的思路和逻辑,打嘴仗几乎没输过。看过罗永浩和方舟子律师对质的视频,你会发现对方只有招架之力,压根没法还嘴。很多网友喜欢老罗的演讲,说:“我爱听两个人的相声,郭德纲和罗永浩。”

罗永浩在很多人眼里,是个说相声的。但是他从来没正经说过相声,一直在不断的更换行业,2012宣布造手机,要做锤子手机。公司无数员工都是为罗永浩而来,很多人放弃了去更好的公司的机会,宁愿来到老罗的公司哪怕没什么工资。他的公司里有有从美国回来的留学生,有家里催着接班的富二代,反正大家都为了一个东西,就是老罗常说的“理想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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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永浩那时候的车是雅阁,大家觉得他接送投资人不够那个,有一个同事把自己的宝马借给他开。公司里氛围好得像乌托邦,除了罗永浩发火的时候。罗永浩说过:“我对自己的性格很不满意,我脾气很差。”

他骂起来人来,会吼,整个公司都能听见他在会议室骂人。而且罗永浩习惯扔东西,手边有什么,抓过来就摔,摔过的东西包括门、自行车、杯子、键盘、矿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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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永浩真的想做好手机,他笃信“工匠精神”,死抠所有细节,对于下属给他的东西总是不满意。甚至会直接质问对方:“你为什么给我端上来的总是屎?”

成功的出过几款手机,但是最终公司面临着重重问题。中间有罗永浩的原因,比如他要求太高,反复拖着上市日期要求团队来回改,最后他的3G手机还没上市,外面已经换4G了。他的员工在采访里曾这样形容:“一个人生病了,很多原因会死,比如肺癌,比如艾滋病,比如非典。我们当时的情况,是非典艾滋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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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失败了。罗永浩把锤子科技卖了,还欠了一屁股债。还曾被列入失信人名单,从老罗变成了老赖。据《澎湃新闻》报道,罗永浩目前有3亿债务。罗永浩又一次做出了谁也预料不到的举动,他签约了抖音,开始像李佳琦、薇娅一样做主播带货。签约费六千万,首次直播带货1.1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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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说好听点叫凤凰涅槃重生,说不好听点叫中年危机,挑担子走街卖货。”有罗永浩粉丝看他直播哭了,因为突然觉得老罗怎么变这样了?从理想主义者,沦为网红主播。甚至有网友问他:“你对现在的自己失望吗?”罗永浩回复说:“我在想尽各种办法赚钱还债啊,做主播赚的又不是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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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罗永浩又回应了之前被限制消费的事,并且表示:“我会努力工作,尽快还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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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低姿态,确实不像癫狂的老罗。当然他的癫不是病,而是那种“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的癫。其实罗永浩很像创业圈的姜文,老觉得:“我他妈还是个孩子呢。”想站着,把钱挣了。

但有些时候,他不得不低下头。虽然面对数“干一行赔一行”的嘲笑,但是性格中有各种各样的缺点,但是罗永浩始终算是个干净、正直、可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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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极少数会直言,“我是一个崇拜女性的人”。他记得青春期,男同学们凑在一起闲聊,说的没有一句是人话。即使有女生在场,也会说很多故作隐蔽的龌龊话。

他说:“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听到什么都会联想到性。”看到民国故事里的军阀讲话,“诸位都是读书人,兄弟我是个大老粗。”他立马觉得不屑:“吹什么牛逼啊? ”

但是有一次,他和几位同学一起看了一部女性生产的纪录片,从此对女性和生命产生了更多敬重。他说:“我因此在婚前几乎没有过不戴套过性生活的经 历。和我一起看过那个纪录片的老同学当中,有几个家伙还能在后来的日子里反复地失手,让女朋友一次次地怀孕和堕胎。这使我意识到,尽管看起来长得差不多,但骨子里,每一个生命都是如此截然地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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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永浩是罗永浩,尽管他不是那些风光的成功人士,但是他有他的体面。年轻时不得志,他曾经为自己就这样注定此生郁郁而终了,“谁知道活到后面,越活越没气质,越活越不惨绿,越活越欢天喜地。”

他说:“很多时候你生在一个小镇,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也没有什么背景,也没有什么钱,走进社会也没有什么人帮你,所以你可能会感觉你什么都做不了。但是你有所坚持,不相信前辈们跟你讲的如果你要怎么样就要怎么样,这些恶心的东西。你坚持做你年轻时候,认为是正确的东西,很多时候也会得到一个非常好的结果。”

这一篇写给所有坚持奋斗、干净赚钱的人。写给所有像罗永浩一样,经历过生活挫败,依然执着的每一个人,写给尊重女性的所有人。愿大家越活越欢天喜地,能把理想都实现,能干干净净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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