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士兵冲进柏林附近的豪斯达勒姆修道院的那一刻,被德国女人的美貌优雅和整洁震惊了。修道院是一家妇女诊所和孤儿院,院长库尼贡德告诉苏军军官说,这儿没有藏匿任何德军士兵。这名苏军军官和部下的举止简直无可挑剔,他们甚至提醒库尼贡德院长注意后面还会来第二批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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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预言被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是绝对准确的,女人们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这里的修女、年轻姑娘、老人、怀孕的妇女以及刚生过孩子的母亲都被残暴地强奸了。一名妇女将达勒姆修道院发生的事件比作“中世纪的恐怖事件”。

为挑选猎物,土兵们通常都是拿着燃烧的火把照着蜷缩在掩体内的妇女们的脸,这一模式似乎在所有参与柏林行动的苏军集团军中都很普遍。这种挑选过程,相对于苏军在东普鲁士对妇女不加选择立即施暴的行为,显示了苏军一定的态度变化。在这个阶段,苏军士兵更多的是把德国妇女作为一种战争中的性发泄对象而不是把她们作为德军的替代品来发泄仇恨。

战争题材的作家们通常认为强奸是一种同性本身关联不大的暴力行为,不过这是从受害者的角度而言。为理解罪恶行为,一个人需要从施暴者的角度来看特,尤其是当苏军的强奸行为已经超出了报复阶段。在1月和2月份,他们在进行了惨烈的屠杀之后,又开始实施性质更加恶劣的暴力强奸,参与强奸的士兵看上去满足了在前线征战时期的所有性需要。

暴力事件的根源在于:缺乏纪律意识的士兵没有惩罚的后顾之忧,他们就会迅速转向表现出一种最为原始的男性性冲动,甚至是生物学家所认为的那种雄性物种会尽可能散播种子的行为。在东普鲁士,苏军还只是发生断断续续的暴力行为,而在柏林,他们已把它作为一种满足肉欲的战利品,两者的不同突出了这样一种事实:罪恶没有一个统一的定义。另一方面,它显示出了男性性特征中的黑暗一面。尤其是在战争中,当没有社会和纪律的约束时,男性的性特征会暴露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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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军的行为使德国人大惊失色。苏军内部纪律涣散,军官们根本没有能力控制部下。当德国妇女试图申诉被强奸的案例时,苏军多数情况下根本不予理甚至还会取笑她们,苏联政治军官仍然称这是“为复仇进行的暴力行为”。

“是吗?嗯,你也没损失什么。当一群妇女要求柏林市区的一位苏军指挥官保护她们免遭持续的侵害时,这名指挥官这样说道,“我们的士兵都很健康。”不幸的是,有许多苏军上兵还是染病的,德国妇女们为此付出了更大的代价。

战争结束后,性暴力和性奴役造成了严重后果。在德国尽管每年都有200万宗非法堕胎个案,但德国妇女还是生下了15万~20万名“外国婴儿”,部分是强奸的结果。在这些孩子当中,许多人都在怨恨母亲的痛苦情绪中度过余生。“许多妇女被感染性病,某些地区染病的妇女多达60%。这些疾病通常是无法治愈的,因为在1945年8月的德国,注射一次抗生素的价钱可以买两磅货真价实的咖啡。

伴随生理问题而来的是情感问题和心理问题,不仅那些受到直接伤害的妇女,就连其他的妇女也会受到影响。当众多妇女沦为铁蹄下的玩物时,所有妇女都不会安全,这个男权支配的世界只是把妇女当成物品而已。

资料来源《柏林1945》 安东尼比弗著 王宝泉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