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来得及与童年惜别,仿佛一夜之间,生于60、70年代的我们,已经人到中年。总会在在某一个清晨或者黄昏,某一个刹那或者瞬间,想起我们饥寒穷困却简单明亮的童年,想起我们破衣烂衫却书声响亮的年华。那个年代,点灯靠煤油,写字靠石板,窑洞教室冬天冷夏天暗,但快乐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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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们的课桌和板凳都是用粗笨的木头做成的,桌面裂着缝,板凳瘸着腿。孩子们调皮,常把桌凳折腾的歪歪扭扭,呲牙咧嘴,队长过一段就得拿着斧子刨子来修理一番。一边修一边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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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有一种白白的、薄薄的纸叫“粉廉纸”,一分钱一张,一张纸能齐一个32张纸的作业本。上面的那个小细绳叫“纸捻子”,现在已经很少见了。下面的小刀刀是男孩子们的最爱,三分钱一个。齐本本少不了这两样东西。

那时候,我们读的课本很浅显,语文都是些微言大义的小故事。课本费很便宜,一学期语文、数学、品德、地理、历史五本书加起来超不过3毛钱。放了学、放了假,我们就去捡塑料鞋底、羊骨头到代销点换钱,课本费自己就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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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东西叫“石板”,写生字、演算数学公式全靠它。那时候,我们为了省钱,就到村子周边的石头崖里抠那种腻腻的、有点软的石头,磨成石笔在石板上写字。

这种文具盒在农村学校绝对是奢侈品,五、六毛钱一个。哥哥小学四年级那年,获了个全公社的三好学生奖,奖了个类似这样的文具盒,高兴的睡觉都抱在怀里。等哥哥初中毕业传给我以后,漆皮都掉光了,但我依然把它宝贝一样珍惜着。

上面的那个东西叫“洋灯”,我们的老师每天晚上在它的陪伴下,为我们批改作业。下面的这个自制煤油灯是我们上晚自习的时候用的,两个人合用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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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老师大多是民办教师,他们工资微薄但学识渊博,是那个时代乡村的文化精英。我的小学老师中,已有两位作古。每每看到这些老照片,就忍不住想起他们,热泪盈眶,有种想哭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