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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在原东德地区的全部五个联邦州里,州议会选举刚刚结束,右翼民粹主义的德国选项党,都成为了州议会第二大党。

今年5月的欧洲议会大选期间,德国选项党在德国东部的多个选区,都成为了第一大党。现在地位越来越稳固。

德国东部,为何会成为极右翼、右翼民粹主义思潮滋生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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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说明:德国反难民游行,反对穆斯林难民强奸德国少女。

东德的历史,催生了极右翼的土壤

德国选项党在欧元区债务危机时诞生,起初主打反欧元、反欧盟路线。2014、2015年的难民危机期间,该党吸纳了越来越多的排外、仇恨穆斯林势力,逐渐转向了右翼保守民粹路线。

而该党在德国东部地区异军突起,也大致起始于这一时期。随着羽翼渐丰,过去禁忌的话题,也开始讨论,反犹太的言语,也渐渐公开化,比如德国东部有的领导人,对于柏林的犹太人纪念馆感觉“不舒服”,希望把犹太人纪念馆搬到别的地方去,这就是反犹太主义的暗流涌动。针对犹太人的攻击活动,也开始死灰复燃。

图片说明:德国反犹太活动。

近年来,德国社会各界已经就这个问题展开了大量的讨论。对此现象的一个最常见解释就是:这与东德历史有关。

东德政权存在了整整四十年,使得不少东德民众,产生了对政治的抵触情绪;同时,东德的民族构成也十分单一,拒绝社会多元化。因此,1990年两德统一后,西德地区已经成型、同时也得到官方推崇的多元社会模式,就遭到了东部民众的反对、反感。

此外,尽管东柏林的许多高层领导人,都是反纳粹斗士出身,东德社会对纳粹罪行的清算和反思,却往往浮于表面、流于形式主义,纳粹思想在东德民间,具有深厚的民意基础。

东德统治的后期,极右翼思潮在年轻人群体中死灰复燃,执政当局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于是造成了也没有真正重视这个问题。在两德统一后,东部民众也因此缺乏西部民众针对极右思潮的高度敏感性。

两德统一后,东德长期经济落后的错?

还有一种常见观点则认为,东部地区成为极右翼思潮、右翼民粹思潮滋生的土壤,主要还是因为两德统一后出现的种种问题。

柏林墙倒塌、东西德统一的狂欢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许多东部地区的计划经济企业,在向市场经济转轨的过程中,被西部企业兼并,甚至破产关门,导致大量就业岗位流失,教育程度较高的人士、年轻人纷纷前往西部地区谋求更好的前程。而留在东部地区的人,则异常失落地看场持续至今的失血,对于西德的观念非常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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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说明:德国极右翼政党人物,公开行纳粹礼。

今天,德国东西部之间依然有着显著的经济落差,尽管这种落差已经比三十年前缩小了许多。西部民众对这一德国统一进程,则缺乏感同身受的体验,他们高高在上地看待这一切,对于东德普通老百姓的“穷亲戚”,懒得去管,夹杂着怜悯、嘲讽、不解等情绪。这导致了相当数量的东部民众,进一步疏离德国政治的主流。

当然,极右翼、右翼民粹主义滋生并非只是德国东部地区的现象。在重工业转型地区,也就是平常说的“铁锈地带”,类似于美国底特律地区那种转型地区,例如西部地区的多特蒙德等城市,同样也有极右思潮盛行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