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年6月20日,一名叫王圆篆的道士正在家中静坐,忽然请来的帮工杨河清跑来说:“在第16窟的甬道内有异常。”王圆篆与杨河清来到16窟的甬道内后,在杨河清指点的位置内敲了敲,确实,墙壁为内空,里面应该有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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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深夜,王圆篆和杨河清悄悄打开墙壁,这时才发现,墙壁里面是一个小型的石窟,里面堆满了写卷、印本、画幡、铜佛等若干古物。文化水平并不高的王道士并不知道这些文物的价值,他收拾了一些,待天明,送给了本地乡绅鉴定。

无独有偶,大家看后都一致认为这些文物乃是佛家珍品,需妥善保存。一时间,王圆篆慌了,他觉得自己应该上报,因为自己的能力无法保护这些精品。

算起来,自自己从湖北麻城一路辗转,又于1897年来到敦煌莫高窟后,已有3个年头了,这三年期间内,自己主动承担了清理了敦煌莫高窟的尘沙,也曾为了香火,请当地不太高明的工匠对敦煌壁画做了些调整,将精美的敦煌壁画用石灰刷去,在上面绘起了玄奘到西天取经的故事,又抡起铁锤将石像打毁,用泥巴碓起大众所能认识的灵宫。

毕竟,自己是一个道士,所做这些也是生活所逼罢了。

这一次,眼见所得的这些文物,王圆篆有些谨慎,他认真的思索一番后,决定徒步50公里,前去向敦煌县令汇报,并奉上经文两卷。然而,当其来到府衙后,他后悔了,不学无术的严知县视他呈上来的经文为废纸,毫不理会。

王圆篆有些失望,密室没打开前,封存的那么好,文物必定稀罕。他平复心态后,认定,这个知县水平有问题,等待下个知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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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另一位知县上任了,王道士急不可耐,再次上报。新上任的汪知县在查看经文后,开始高度重视,在亲自到达莫高窟查看一番后,却没了下文,他指示王道士要好好看管这些经卷,然后就打道回府了。
再次的不认可,王圆篆盘算着再努力几次,带上两箱经卷,他日夜兼程八百里,赶到安肃,拜见了道台廷栋,这位大人仔细看了又看,得出了两届知县没有的结论,经文上面的书法不如自己的好。
王圆篆心里有些灰冷,决定最后孤注一掷,他给清官的老佛爷写了一封信,希望能引起朝廷的重视。然而,风雨飘摇的满清王朝早已顾不上这些,迟迟没有答复。

就在众人都不理解其文物价值时,1907年,英国人斯坦因来到了甘肃,随行的还有一个能说会道的中国人蒋孝琬,凭借着蒋孝琬的三寸不烂之舌,王圆篆拿出了几卷经文。

再仔细研读这些经文后,蒋孝琬向英国人斯坦因报告了其稀少与价值的不可估量,一下子,斯坦因的欲望开始膨胀,他当即给了蒋孝琬一个新任务,尽可能多的拿到最有价值的经书与绘画。

在帮助考古外国人拿到中国文物口碑极佳的的蒋孝琬自然应允,因为对付一个王圆篆,他的手法还有太多。

在向王圆篆说明情况后,蒋孝琬瞧见了墙壁上画上不久的西天取经场景,顿时,他有了主意。他认真慎重的向王圆篆说道,斯坦因是从印度而来,是要把当年玄奘取来的经送回原处去,为此他很愿意付一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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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斯坦因虔诚焚香拜佛的场景后,王圆篆默许了,而在斯坦因看来,王圆篆的身上也有让其敬佩的地方,他曾在日记中这样写道:这位行伍出身的道士竟然节衣缩食,用个人节省以及行脚僧式苦苦化缘得来的钱,去清理石窟的流沙,开掘通道,还为信男信女修复这些倾坯已久的求神拜佛的场所。尽管油红漆绿、涂金抹银,鄙俗不堪,他本人却充满一种宗教的异乎寻常的热忱与真诚的使命感。

当天夜晚,蒋孝琬拿到了所有斯坦因想要的文物,斯坦因因此激动不已,在他回忆录里,曾这样写道:深夜我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那是蒋在侦察,看是否有人在我的帐篷周围出现。一会儿他扛了一个大包回来,那里装有我今天白天挑出的一切东西。王道士鼓足勇气同意了我的请求,但条件很严格,除了我们三个外,不得让任何人得知这笔交易,哪怕是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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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斯坦因整理了用30英镑换来的9000多个经卷、500多幅画,用7天时间将其打包成了29个大木箱,满载而归。

一时间,敦煌有价值连城的藏经消息不胫而走,1908年,法国的汉学家伯希和来了,买走了6000余件写本。又接着,日本的桔瑞超、吉川小一郎,俄国的鄂登堡,美国的华而纳等都纷纷前来,带走大量的经卷。

终究,敦煌藏经洞那些价值连城的文物都空了,如今想看,都不得不辗转于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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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1、余秋雨——《文化苦旅——道士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