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柯蛙
大尺度、AV（Adult Video）、日本，是我们今天要讲的关键词。
当然，今天聊的不是苍老师主演的高清无码版纯AV，而是Netflix出品的一部18禁的新日剧——
《全裸导演》。
本剧改编自纪实小说《全裸导演 村西透传》。
故事主角是名震日本，被称为“AV帝王”的传奇导演村西透。
由于村西透对日本成人片的发展有着巨大的影响，所以我们也可以把本剧看成是日本AV文化的发展简史。
提到村西透，可以多说两句。
现实中他的一生可谓传奇。
据数据统计，他一生制作过3000多部AV，面试过7000多个女优。
在八九十年代，他成立的钻石映像公司靠着大量拍摄成人影片，年收入可达惊人的100亿日元。
但在这些看似惊人记录的背后，他同样也有数不清的污点。
7项犯罪前科，使用16岁的幼女拍摄AV，晚年生活奢靡无度导致最后欠债50亿日元。
还有一次在夏威夷被FBI逮捕，判处370年有期徒刑。
不过一个事实也必须要承认，不管是利好还是利坏，村西透都的确推动了日本AV行业的发展，是日本成人电影行业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
剧中的故事要从80年代讲起。
当时的日本正处于一片繁华的尾声，一场经济大萧条将至未至。
那时的东京是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之一，不论是文化还是经济都空前繁荣。
但村西透的起点并不在东京，而是北海道的一个小城。
当时的他只是一名普通的英语教材销售员。
一家老小都等着他养活，由于业绩不佳，还时常面临着被开除的风险。
这天，因为他已经连续一个月销售额为0，老板跟他下了最后通牒，再卖不出去就立马滚蛋。
村西透找到了公司的销售冠军取经，因为脑子好使人也勤快，很快他就摸透了销售的门道。
可这边事业刚有点起色，他就遭遇了人生的双重打击：
公司倒闭，老婆在家跟别的男人偷情。
事业家庭双双受挫，老婆临走前对他的抱怨更是如五雷轰顶：
“结婚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让我高潮过！”
可能也是这句话，冥冥中让他和后来“AV帝王”的名号有了渊源。
酒馆里，他遇上了卖色情杂志的混混荒井敏，于是这位“成人电影先驱”第一次开始接触到了情色行业。
由于之前干销售锻炼出来的好口才，再加上一切尽失后的雄心，两人迅速成为了当时的经销商大户。
并连续开设了38家色情杂志的专门店。
但此时他们还只停留色情杂志的区域内，还未正式向成人电影进军。
而就在这时，由于树大招风，村井透也被竞争对手给盯上了。
因为被对手陷害，再加上自己本身也的确不合法，他很快就被警察抓进了监狱。
未来大佬的第一次创业，宣告失败。
等村西透从监狱里出来，色情行业早已经变了天，图片杂志早已经过时，现在是成人电影的天下。
而这也正是村西透的拿手好戏。
他很快就发现了市场上盛行的AV 存在诸多问题，比如女优的演技太假、故事性太差、毫不含蓄，只是赤裸的展示性器官......
而他要拍的是，是人欲望的展示，是情境的代入，甚至上升到了艺术的高度。
结果，第一部拍出来，惨败。
尽管拍的时候把自己弄的热血沸腾，但是根本就是没人买。
第二部，他挖墙角找来了当时AV届的第一流量，并要求女优真枪实干。
结果买是有人买，却彻底得罪了女孩所在的经纪公司，最后也彻底坑惨了那个被挖来的女优。
村西透这边第二次创业一波三折，而另一边，另一位传奇人物也正在蓄势待发。
她就是当年名震一时的传奇女优，黑木香。
黑木香就读于横滨国立大学，是主修艺术的高材生。
尽管平时看起来乖巧寡言，书生气十足，但内心却是压抑许久，极度渴望释放。
在学校的画室里，她会张开双腿勾引男模特。
在学校食堂，她也会在闺蜜男友性骚扰她时反客为主。
而她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举动，究其原因，其实是因为黑木香出生于一个禁欲的单亲家庭，从小对她严加管教的母亲严重压抑了她的天性。
村西透是看到了老婆跟别人偷情，而黑木香则是从小被母亲禁欲，两个在现实受挫的人最终因为成人电影联系到了一起，也由此开启了日本AV的传奇一幕。
两人的第一次合作堪称成功，黑木香极为大胆的表演让村西透兴奋不已。
但后续的进展却也并非是一帆风顺。
其实《全裸导演》的主题是一部励志向的传记片，创业阶段的村西透，基本隔三岔五就要被对手陷害，被警察抓走。
自从第一次和黑木香合作之后，他就在去夏威夷拍片时被FBI逮捕，并被判处了370年的有期徒刑。
而帮他凑齐一亿日元保释金的，就是黑木香。
她通过亲自为色情录像带站台的形式，迅速打开了销售局面。
之后她又频频在电视节目上进行前卫又露骨的发言，瞬间成为了家喻户晓的话题明星。
其实黑木香这个角色，在剧中承担很多解放女性思潮的使命。
她的很多举动，都是以女性旗手的姿态对社会成见进行突围。
这也是本剧的一个主题，就是我们应该如何看待性？
无论是“AV帝王”村西透，还是传奇女优黑木香，他们对于性的态度都足够坦诚和勇敢。
由于文化宗教等各方面因素，尽管各个国家对于性的开放程度各有不同，但总体人类对于性还是保持着保守的羞愧姿态。
而客观来说，性欲是人的生之本能，本来就是一个无关俗与雅的存在。
本剧的一大优点，就是对性观念的解放，尽管剧中限制级镜头比比皆是，但总能清晰把握好临界点，做到“色而不淫”。
当然，本剧的问题不是没有。
在人物刻画上，剧中对村西透和黑木香形象的矫枉过正，也同样让人尴尬。
在现实中善恶交织的村西透，在剧中被美化成了艰苦卓绝的热血创业者，和天赋异禀的艺术大师。
剧中把他任用未成年少女拍摄AV的丑闻刻意隐去，把他强迫女优实战拍摄的蛮横刻画美化。
另外片中也把色情行业是一门生意的概念弱化，而是略显尴尬地极大强调了AV的艺术性。
例如村西透在剧中反复说的一句话，就是要用情色改变国家，改变世界。
“通过情色改变国家”，实在有些让人接受无能。
另外剧中把黑木香刻意打造成女性先驱的光辉形象，同样有失偏颇。
黑木香的形象在现实中其实充满了争议，她的确对于性观念的解放有着自己的贡献，但也未必值得大肆宣扬这种处世方式，后期的黑木香可是惨到了无以复加。
总而言之，对于AV和性，我们只需要平视，它不低俗也不高级。
不必对它嗤之以鼻，也不必把拍AV上升到艺术的高度。
它是对人的本能欲望的满足，但不能夸大为对艺术的探索。
在后一领域，我们有《苦月亮》《洛丽塔》《情人》......
这些作品中，才充满了对人类性欲探索的诚意，一生制作了3000部AV的村西透没有这个诚意。
说到底，AV还是一门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