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两个眉目如画的美少年,他们是影坛最耀眼的双子星座,六七年的时光住同一间宿舍,在同一个碗里吃饭,在车子里贴对方的照片,一同上下班,一起在片场开工……然而,这么好的一对朋友、知己,却突然老死不相往来,几十年来几无联络,成了港圈CP的惊天大BE。

他们就是狄姜,狄龙和姜大卫(磕CP的同学们,这才是CP始终哟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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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粉丝说,这是结婚照。

拆开来看,每一个都是画中人。

狄龙眉目舒朗身材绝好,每每负责在片中露肉,一打架衣服就不见,紧实的肌肉线条叫人挪不开眼睛。用现在cp圈的话来说是阳光俊朗健气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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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姜大卫呢,眉眼清秀自带忧郁,身量也要小上一个号。当时的武打男星无不在荧幕上秀健美身材的,姜大卫从始至终包得严严实实,都不用解一颗纽扣。活脱脱一枚俊美傲娇冰山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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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拜在张彻门下,一共拍了42部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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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张彻就像他俩的粉头,安排给他们的戏份,永远是在描述男人之间的感情,女主角虽然挂着女朋友的头衔,却好像是拿来过审的一样。

我就问你们,见过把自己女朋友一掌推了个踉跄,挽着好基友手跑的剧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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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戏,要靠显微镜女孩们去抠糖。狄姜永远是官方发糖,而且像过年亲戚给小朋友发糖生怕给少了显得不热情一样,一大把一大把往嘴里塞,快吃快吃!

随便一部戏,都甜得死人,必须马上打胰岛素。

《死角》是他俩演的第一部戏。狄龙扮演的张纯说,我看上一个女孩子,就一直跟着她走,她一回头,我就叫她的名字,我一直要把她叫到爱上我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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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张纯和有钱人家小姐的恋爱受挫,一路暴走,姜大卫演的大卫就默默地开着车在后面跟了他一路,一直跟着他走。总让人觉得,大卫一直在心里喊,张纯!张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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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大卫受连累被打死,临死躺在张纯怀里,拼着最后一口气喃喃自语,“张纯,不要害怕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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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啊,这是什么神仙……友情?!

张彻非常懂如何虐观众。你爱他们有多深,他们死得就会有多惨,接下来的好几年,狄姜每天不是在为对方报仇的路上,就是在双双赴死的路上……

《新独臂刀》里,狄姜有一个太湖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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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古装真的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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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大卫扮演的雷力因比武输了,自断一臂退出江湖。在他隐居时,偶遇狄龙扮演的另一位刀客封俊杰。两人一相识就引为……毕生知己至交,封俊杰许下诺言办好了手头上的事情,“我也封刀不提武事,我们到太湖边上务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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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俊杰没有守住自己的承诺,去了虎威山庄却再没能回来……雷力在深夜抱着自己的刀只有一个念头:为他报仇或者跟他一起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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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英雄》也是,两人奋战到最后一刻,双双下定必死之心,“我们不会被人活捉的”。最后,挣扎着爬到一起,抓着对方的手,脸上都是无憾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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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注定要死,还有什么比抓着“心爱之人”的手一起死还幸福的呢?镜头一转,便是两人从前鲜衣怒马少年时的快活样子,叫人又心酸又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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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两人电影里都是糖,生活中也是一对密友,光是看当年香港报章杂志拍的两人的照片,记录的那些片场小故事,就齁死人了。

依我看,照相师傅都是站姐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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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片场休息的当儿闲聊,一个说“你说天有多高”一个说“不知道!”大约记者也是柠檬了,酸他两个扮作小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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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车子是他们拍《死角》时使用的,现在他们都爱上这部老爷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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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装傻,捧着帽子装汽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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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尝我迷魂锁的厉害!大卫扼着狄龙的脖子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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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片完毕,两人同一个碟子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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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同吃一碗饭,还喂饭!太甜了!太甜了!他俩要是现在进行时,估计没其他cp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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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啊、记者啊,好像都是他俩的cp粉,站在磕cp的一线都磕上头了,跟我们一样,看着这对璧人的有爱互动全程姨母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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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CP的粉丝太多了,而且好多重量级的。

在师太亦舒的眼中,“姜大卫是很谈笑风生的,他的好朋友狄龙,就与他不同,沉默寡言。我们就说:哪儿来的一双对比。可是谈笑风生与沉默寡言,竟是一对好朋友。有时沉默的那个开机器脚踏车,穿红衣服牛仔裤,姜大卫就搭顺风车在后座,穿蓝衣服牛仔裤。好漂亮的一对呵,看见的人都说。”

师太啊,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自古红蓝出cp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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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碧华是姜大卫的迷妹,看完二人演的电影《报仇》后,以两人的故事为灵感写下了一本书,这本书后来被拍成了电影《霸王别姬》,姜演的关小楼便是段小楼,名字都没怎么改。

还有坊间传闻,说成龙请古龙给自己写个剧本,古龙当着成龙的面,醉话吐真意:“我写的东西是给狄龙和姜大卫拍的,不是给你演的。”

又据说在看完《保镖》之后的第二天,关锦鹏就出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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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一对好基友,最后却BE了。

在拍完李翰祥《倾国倾城》之后,几十年来两人就几乎再无往来。关于两人为什么会决裂,至今成谜。

有一种说法是,当时《倾国倾城》找狄龙演男主光绪皇帝,顺便就想借姜大卫演片中的大太监。姜大卫见戏份少又要剃头,就不乐意。狄龙得知后,便有情绪我给你演了那么多回配角,你给我演一次就不行么?姜大卫抹不下面子便去演,结果因为演得太出彩,一来二去就加了不少戏……再加上好事之徒的从中挑拨,两人之间便有了心结。

又有一种说法是,两人承诺当导演时,互相要演男主角,这个过程中产生了不同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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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真的知道为什么,两人也从来没有说起,但总之就是从此咫尺天涯,形同陌路。

这些年来,尔冬升、杜琪峰、吴宇森、曾志伟这些人都曾经很努力地希望他们两和好过,但是都没有成功。

2007年,陈可辛拍《投名状》,本意是想找当年《刺马》里的三个主角客串的。可惜狄龙、姜大卫、陈观泰都拒绝了。他只得安排一段这样的剧情——狄大人同陈大人说:“姜大人不在不热闹。”

李连杰凭借《投名状》拿了个金马奖,主办方请狄姜二位来颁奖,结果双双放了鸽子。最后只好三个主持人去颁奖。

最有趣的一次是,导演陈德森拍《一个人的武林》时,邀请到了姜大卫,陈德森亲自上阵演了重案组警察谭富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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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德森怕大家不知道,还专门在微博上解释,“知道我为什么叫谭富荣吗?是狄龙的本名!”也是执念啊。

当年的娱记写:“整个香港都在战战兢兢的等他们和好。”这一等就是四十年……

姜大卫的弟弟尔冬升后来曾说到,他们也有和好的意思,比如一起为张彻筹款拍电影:“但你想啊,人与人的关系会因为年纪、阅历、环境的不同而变的。可能你和他小时侯是好朋友,但成年后可能又换了一拨朋友,但这未必跟仇怨有什么关系了,可能狄龙和姜大卫就是如此吧。”

事实上,无论旁人如何期待,两人确乎再也回不到从前的亲密无间了。偶有同框,不过是让cp粉再感慨一次罢了。

在1986年的金马奖上,狄龙凭借《英雄本色》夺得影帝,而姜大卫是这届金马奖的颁奖嘉宾之一。当时的报道说,当他得知这个消息后,主动上前跟狄龙说“恭喜你”,狄龙在错愕片刻后,与姜大卫紧紧拥抱,两人都流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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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张彻弟子们为纪念师父从影四十周年集体出镜的《义胆群英》,姜大卫指着狄龙介绍说说:“这位龙哥,我们十多年兄弟。”真是让人莫名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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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狄姜的故事,有三句话在他们的cp粉中广为流传:

黄粱一梦二十年,依旧是不懂爱也不懂情。

我的爱意总抵消不了我的愚蠢。

是你先恨我的。

任哪一句,都是满满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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