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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4月,我去旧金山的苹果店,本来是闲逛看热闹(当时对智能手机一无所知,对iPhone也只是知道名字),场面那么热闹,东西看着新奇,一失手,就把带的一点外汇现钞全搭进去了。

回来发现,这东西在国内时髦着,还有一点点满足虚荣心的功效。不过我买的是最低配置,惟一值得显摆的无非“这是美版”。

后来乔布斯死了,后来苹果开始不断迭代了。我的第一代美机用了大概两年半,下部没法划屏了,这时已完全不习惯其他系统,于是买了三代,依旧是最低配置,香港买的。买时四代已经推出一段了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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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Iphone总比别人落后两三代,也有过不大好意思拿出来的阶段。到了最近两年,偶尔反转过来,觉得这样够特别。很显然,都不是很超然的心态。

不管超不超然,我从来没想过追新款,也没想过在旧机完蛋之前换一台,其实,即使这东西一下买100台,我都不需要换肾。除了家传的节俭,以及愚钝,我还对一个事情保持着警惕,那就是异化。读过的西方当代小说里,人如何被物欲被商业异化,看得很清楚,后来异化更具体了,可以是汽车可以是音响可以是手机。好了,我不准备多谈异化,这话题,知者觉得无味,不知者觉得怪异。

我就保持我的警惕好了。

顺便说一下,我以前还有一个怪癖,就是不会每天带着充电器充电宝,一天只用一天的电量,相当于酒鬼每天只给自己买一瓶啤酒。

到了5S出来的时候,我的三代还没有完全坏,但是旧系统被新系统歧视,好像很多功能受限。我有点迷信海外版iPhone,恰好去香港,还是在中环的那间店,买下现在用的这款,白的5C,还是最低配置。我记得买的当天在一些巨大的奢侈品店门前拍摄了菲佣聚会。

5C在苹果产品序列里,像是失败的尝试,我选择它,不是觉得彩色塑质外壳更好看,只是觉得价格更靠谱。当然,还有一点点的挑衅——我知道周围用苹果的都很在意low不low,我强调的是自己不在意。

直到最近,一个朋友向别人介绍我时还喜欢加一句:“他还在用iPhone五代呢,而且是5C”,搞不懂是褒是贬。

那一代失败的iPhone在我手里很矍铄,快三年了,至今没有任何异常。期间还有一个重要事件,就是我没有异化,但是变异了——我开始只把iPhone当通讯工具,看看朋友微信留言(非常少),接听来电(基本都是广告)。生活中我不需要那么多信息,不需要跟热点,不需要知道别人的动态,在海量垃圾里跳得越欢,我只能是越加焦躁。这也是老生常谈,不值得多说。

只是做起来不容易。

如今,晚上不关机的状况下,我的5C大概两三天才充一次电。以后我想对这个宝贝更好一点——晚上关机。我希望它活得比我的狗还长,活成一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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