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杨洁导演去世,又引起大家对86版电视剧《西游记》的种种缅怀。谨借以下两位杰出画家的《西游记》连环画缅怀杨洁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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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继卣 · 闹天宫

刘继卣(1918年10月3日——1983年11月5日)是天津人,他是杰出的中国画家、连环画艺术大师,新中国连环画奠基人、泰山北斗、连坛第一人。他的《闹天宫》出版于1956年,以年画的形式在全国大量发行,深受大众欢迎。

曾经听?刘继卣?先生讲,《闹天宫》8幅尺寸不大的画稿,画了约两年时间,其精心和深入之程度可想而知。

美猴王夺了东海龙宫的定海神针之后,又去冥司勾了自己的生死薄,正当玉皇大帝坐在金阙云宫灵霄宝殿,聚集文武仙卿上早朝之际,东海龙王敖广和冥司秦广王一起来告状,班中闪出太白长庚星,俯伏启奏,劝玉帝把孙悟空招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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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王闻此,不觉心头火起,咬牙大怒道:“这般藐视老孙!老孙在那花果山,称王称祖,怎么哄我来替他养马?养马者,乃后生小辈,下贱之役,岂是待我的?不做他,不做他,我将去也!”

悟空迎近前来问曰:“你是谁家小哥?闯近吾门,有何事干?”

哪吒喝道:“泼妖猴!岂不认得我?我乃托塔天王三太子哪吒是也。今奉玉帝钦差,至此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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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仙女张望东西,只见向南枝上止有一个半红半白的桃子。青衣女用手扯下枝来,红衣女摘了,却将枝子望上一放。原来那大圣变做二寸长的个人儿,正睡在此枝,被他惊醒。大圣即现本相,耳躲里掣出金箍棒,幌一幌,碗来粗细,咄的一声道:“你是那方怪物,敢大胆偷摘我桃!”

他就弄个神通,把毫毛拔下几根,丢入口中嚼碎,喷将出去,念声咒语,叫“变!” 即变做几个瞌睡虫,奔在众人脸上。你看那伙人,手软头低,闭眉合眼,丢了执事,都去盹睡。大圣却拿了些百味八珍,佳肴异品,走入长廊里面,就着缸,挨着瓮,放开量,痛饮一番。吃勾了多时,不觉醉了。

大圣道:“你们就是‘亲不亲,故乡人。’我今早在瑶池中受用时,见那长廊之下,有许多瓶罐,都是那玉液琼浆。你们都不曾尝着。待我再去偷他几瓶回来,你们各饮半杯,一个个也长生不老。”众猴欢喜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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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个光阴迅速,不觉七七四十九日,老君的火候俱全。忽一日,开炉取丹。那大圣双手侮着眼,正自揉搓流涕,只听得炉头声响,猛睁睛看见光明,他就忍不住,将身一纵,跳出丹炉,唿喇一声,蹬倒八卦炉,往外就走。

早有佑圣真君又差将佐发文到雷府,调三十六员雷将齐来,把大圣围在垓心,各骋凶恶鏖战。那大圣全无一毫惧色,使一条如意棒,左遮右挡,后架前迎。一时,见那众雷将的刀枪剑戟、鞭简挝锤、钺斧金瓜、旄镰月铲,来的甚紧,他即摇身一变,变做三头六臂;把如意棒幌一幌,变作三条;六只手使开三条棒,好便似纺车儿一般,滴流流,在那垓心里飞舞。众雷神莫能相近。

2

张墨一 · 西游记

张墨一,1986年9月26日生于吉林省,2008年毕业于吉林艺术学院设计学院。现致力于数字美术。国内著名插画家,2008年毕业于吉林艺术学院设计学院。

他在贴吧这样说他创作的《西游记》插图:

2013年5月14日,凌晨2点12分。我完成了整部西游记,总长五十五卷画(即55幅西游记作品)。历时4年半,由工作业余时间绘制完成。生命里的第一个里程碑……

其实有很多话写,但是不知道写什么。因为作为名著类绘本画师,是要把古典名著的文字章节以及原著精髓以画面形式展现出来,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工程浩大的工作量,一时真的很难用语言来表达。但我高兴的是这些年我成长了,成长的不仅是画技,更多的是心灵感悟。

那座山正当顶上,有一块仙石。盖自开辟以来,每受天真地秀,日精月华,感之既久,遂有灵通之意。内育仙胞,一日迸裂,产一石卵,似圆球样大。因见风化作一个石猴。五官俱备,四肢皆全。便就学爬学走,拜了四方。目运两道金光,射冲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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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师道:“既是逐渐行来的也罢。你姓甚么?”

猴王又道:“我无性。人若骂我,我也不恼;若打我,我也不嗔,只是陪个礼儿就罢了。一生无性。”

祖师道:“不是这个性。你父母原来姓甚么?”

猴王道:“我也无父母。”(这段儿最逗)

老龙道:“莫说拿,莫说拿!那块铁,挽着些儿就死,磕着些儿就亡;挨挨儿皮破,擦擦儿筋伤!”

西海龙王敖闰说:“二哥不可与他动手;且只凑副披挂与他,打发他出了门,启表奏上上天,天自诛也。”

北海龙王敖顺道:“说的是。我这里有一双藕丝步云履哩。”

西海龙王敖闰道:“我带了一副锁子黄金甲哩。”

南海龙王敖钦道:“我有一顶凤翅紫金冠哩。”

老龙大喜,引入水晶宫相见了,以此奉上。悟空将金冠、金甲、云履都穿戴停当,使动如意棒,一路打出去,对众龙道:“聒噪,聒噪!”四海龙王甚是不平,一边商议进表上奏不题。

悟空拿过簿子,把猴属之类,但有名者,一概勾之。撂下簿子道:“了帐,了帐!今番不伏你管了!”一路棒,打出幽冥界。那十王不敢相近,都去翠云宫,同拜地藏王菩萨,商量启表,奏闻上天,不在话下。

这猴王查看了文簿,点明了马数。本监中典簿管征备草料;力士官管刷洗马匹、扎草、饮水、煮料;监丞、监副辅佐催办;弼马昼夜不睡,滋养马匹。日间舞弄犹可,夜间看管殷勤:但是马睡的,赶起来吃草;走的,捉将来靠槽。那些天马见了他,泯耳攒蹄,都养得肉肥膘满。

猴王道:“玉帝轻贤,封我做个甚么‘弼马温’!” 鬼王听言,又奏道:“大王有此神通,如何与他养马?就做个‘齐天大圣’,有何不可?”猴王闻说,欢喜不胜,连道几个“好,好,好!”

巨灵神抵敌他不住,被猴王劈头一棒,慌忙将斧架隔,嗙的一声,把个斧柄打做两截,急撤身败阵逃生。

猴王笑道:“脓包,脓包!我已饶了你,你快去报信!快去报信!”

巨灵神回至营门,径见托塔天王,忙哈哈跪下道:“弼马温果是神通广大!末将战他不得,败阵回来请罪。”

三太子与悟空各骋神威,斗了个三十回合。那太子六般兵,变做千千万万;孙悟空金箍棒,变作万万千千。半空中似雨点流星,不分胜负。

慌得那架火、看炉与丁甲一班人来扯,被他一个个都放倒,好似癫痫的白额虎,风狂的独角龙。老君赶上抓一把,被他放了个倒栽葱,脱身走了。即去耳中掣出如意棒,迎风幌一幌,碗来粗细,依然拿在手中,不分好歹,却又大乱天宫,打得那九曜星闭门闭户,四天王无影无形。好猴精!

李天王即调四大天王与二十八宿,一路出师来斗。大圣也公然不惧,调出独角鬼王、七十二洞妖王与四个健将,就于洞门外列成阵势。你看这场混战,好惊人也!

大圣见了,笑嘻嘻的,将金箍棒掣起,高叫道:“你是何方小将,辄敢大胆到此挑战?”

真君喝道:“你这厮有眼无珠,认不得我么!吾乃玉帝外甥,敕封昭惠灵显王二郎是也。今蒙上命,到此擒你这反天宫的弼马温猢狲,你还不知死活!”

大圣道:“我记得当年玉帝妹子思凡下界,配合杨君,生一男子,曾使斧劈桃山的,是你么? 我待要骂你几声,曾奈无甚冤仇;待要打你一棒,可惜了你的性命。你这郎君小辈,可急急回去,唤你四大天王出来。”

如来骂道:“我把你这个尿精猴子!你正好不曾离了我掌哩!”

大圣道:“你是不知。我去到天尽头,见五根肉红柱,撑着一股青气,我留个记在那里,你敢和我同去看么?”

如来道:“不消去,你只自低头看看。”那大圣睁圆火眼金睛,低头看时,原来佛祖右手中指写着 “齐天大圣,到此一游。” 大指丫里,还有些猴尿臊气。

如来见了,心中大喜道:“别个是也去不得,须是观音尊者,神通广大,方可去得。”

三藏不敢不受。接了酒,方待要饮,只见太宗低头,将御指拾一撮尘土,弹入酒中。三藏不解其意。

太宗笑道:“御弟呵,这一去,到西天,几时可回?”

三藏道:“只在三年,径回上国。”

太宗道:“日久年深,山遥路远,御弟可进此酒:宁恋本乡一捻土,莫爱他乡万两金。”三藏方悟捻土之意,复谢恩饮尽,辞谢出关而去。唐王驾回。

只见那猴早到了三藏的马前,赤淋淋跪下,道声“师父,我出来也!”对三藏拜了四拜,急起身,与伯钦唱个大喏道:“有劳大哥送我师父,又承大哥替我脸上薅草” 谢毕,就去收拾行李,扣背马匹。那马见了他,腰软蹄矬,战兢兢的立站不住。盖因那猴原是弼马温,在天上看养龙马的,有些法则,故此凡马见他害怕。

三藏道:“既是他吃了马,我如何前进!可怜啊!这万水千山,怎生走得!”说着话,泪如雨落。
行者见他哭将起来,他那里忍得住暴燥,发声喊道:“师父莫要这等脓包形么!你坐着!坐着!等老孙去寻着那厮,教他还我马匹便了!”

三藏却才扯住道:“徒弟啊,你那里去寻他?只怕他暗地里撺将出来,却不又连我都害了? 那时节人马两亡,怎生是好!”

行者闻得这话,越加嗔怒,就叫喊如雷道:“你忒不济,不济!又要马骑,又不放我去,似这般看着行李,坐到老罢!”

行者早已从鼻孔中出去。菩萨又怕那妖无礼,却把一个箍儿,丢在那妖头上。那妖起来,提枪要刺,行者、菩萨早已起在空中,菩萨将真言念起。那怪依旧头疼,丢了枪,满地乱滚。半空里笑倒个美猴王,平地下滚坏个黑熊怪。

高老道:“初来时,是一条黑胖汉,后来就变做一个长嘴大耳朵的呆子,脑后又有一溜鬃毛,身体粗糙怕人,头脸就像个猪的模样。食肠却又甚大:一顿要吃三五斗米饭;早间点心,也得百十个烧饼才够。喜得还吃斋素,若再吃荤酒,便是老拙这些家业田产之类,不上半年,就吃个罄净!

三藏道:“只因他做得,所以吃得。”

一个是大圣临凡世,一个是元帅降天涯。那个因失威仪成怪物,这个幸逃苦难拜僧家。钯去好似龙伸爪,棒迎浑若凤穿花。那个道:“你破人亲事如杀父!”这个道:“你强奸幼女正该拿!”

师徒们正看碑文,只听得那浪涌如山,波翻若岭,河当中滑辣的钻出一个妖精,十分凶丑:一头红焰发蓬松,两只圆睛亮似灯。不黑不青蓝靛脸,如雷如鼓老龙声。身披一领鹅黄氅,腰束双攒露白藤。项下骷髅悬九个,手持宝杖甚峥嵘。

卷帘将,天蓬帅,各显神通真可爱。那个降妖宝杖着头轮,这个九齿钉钯随手快。跃浪振山川,推波昏世界。凶如太岁撞幢幡,恶似丧门掀宝盖。这一个赤心凛凛保唐僧,那一个犯罪滔滔为水怪。

悟净道:“取经人却在那里?”

木叉用手指道:“那东岸上坐的不是?”

悟净看见了八戒道:“他不知是那里来的个泼物,与我整斗了这两日,何曾言着一个取经的字儿?”又看见行者,道:“这个主子,是他的帮手,好不利害!我不去了。”

木叉道:“那是猪八戒,这是孙行者。俱是唐僧的徒弟,俱是菩萨劝化的,怕他怎的? 我且和你见唐僧去。

人参果之战

二仙童问得是实,越加毁骂。就恨得个大圣钢牙咬响,火眼睁圆,把条金箍棒攥了又攥,忍了又忍道:“这童子这样可恶,只说当面打人,也罢,受他些气儿,等我送他一个绝后计,教他大家都吃不成!”

镇元子怒打四师徒

且说那大仙,天明起来,吃了早斋,出在殿上。教拿鞭来:“今日却该打唐三藏了。”那小仙轮着鞭,望唐僧道:“打你哩。”那柳树也应道:“打么。”乒乓打了三十。轮过鞭来,对八戒道:“打你哩。”那柳树也应道:“打么。”及打沙僧,也应道:“打么。” 及打到行者,那行者在路,偶然打个寒噤道:“不好了!”

福禄寿来到五庄观

那八戒见了寿星,近前扯住,笑道:“你这肉头老儿,许久不见,还是这般脱洒,帽儿也不带个来。”遂把自家一个僧帽,扑的套在他头上,扑着手呵呵大笑道:“好,好,好!真是‘加冠进禄’也!”

那寿星将帽子掼了,骂道:“你这个夯货,老大不知高低!”

八戒道:“我不是夯货,你等真是奴才!” 福星道:“你倒是个夯货,反敢骂人是奴才!”

八戒又笑道:“既不是人家奴才,好道叫做‘添寿’、‘添福’、‘添禄’?”

孙悟空三打白骨精

行者笑道:“师父,你那里认得。老孙在水帘洞里做妖魔时,若想人肉吃,便是这等:或变金银,或变庄台,或变醉人,或变女色。有那等痴心的,爱上我,我就迷他到洞里,尽意随心,或蒸或煮受用。吃不了,还要晒干了防天阴哩!师父,我若来迟,你定入他套子,遭他毒手!” 那唐僧那里肯信,只说是个好人。

唐僧一赶孙悟空

唐僧见他言言语语,越添恼怒,滚鞍下马来,叫沙僧包袱内取出纸笔,即于涧下取水,石上磨墨,写了一纸贬书,递于行者道:“猴头,执此为照!再不要你做徒弟了!如再与你相见,我就堕了阿鼻地狱!”

猪八戒义激孙悟空

行者道:“他也不请我,他也不想我。他那日对天发誓,亲笔写了贬书,怎么又肯想我,又肯着你远来请我?我断然也是不好去的。”

八戒就地扯个谎,忙道:“委是想你,委是想你!”

吃人的痴情黄袍怪

玉帝道:“奎木狼,上界有无边的胜景,你不受用,却私走一方,何也?”

奎宿叩头奏道:“万岁,赦臣死罪。那宝象国王公主,非凡人也。他本是披香殿侍香的玉女,因欲与臣私通,臣恐点污了天宫胜境,他思凡先下界去,托生于皇宫内院,是臣不负前期,变作妖魔,占了名山,摄他到洞府,与他配了一十三年夫妻。‘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今被孙大圣到此成功。”

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

却说那山叫做平顶山,那洞叫做莲花洞。洞里两妖:一唤金角大王,一唤银角大王。金角正坐,对银角说:“兄弟,我们多少时不巡山了?”银角道:“有半个月了。”金角道:“兄弟,你今日与我去巡巡。”

大圣道:“你这老官儿,着实无礼。纵放家属为邪,该问个钤束不严的罪名。”

老君道:“不干我事,不可错怪了人。此乃海上菩萨问我借了三次,送他在此托化妖魔,看你师徒可有真心往西去也。”

乌鸡国里文殊的青毛狮子

行者道:“你虽报了甚么‘一饮一啄’的私仇,但那怪物不知害了多少人也。”

菩萨道:“也不曾害人。自他到后,这三年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何害人之有?”

行者道:“固然如此,但只三宫娘娘,与他同眠同起,点污了他的身体,坏了多少纲常伦理,还叫做不曾害人?”

菩萨道:“点污他不得。他是个骟了的狮子。”

圣婴大王红孩儿

这妖精见没了行者。走近前,睁圆眼,对菩萨道:“你是孙行者请来的救兵么?”菩萨不答应。妖王拈转长枪,喝道:“咄!你是孙行者请来的救兵么?” 菩萨也不答应。妖精望菩萨劈心刺一枪来。那菩萨化道金光,径走上九霄空内。

车迟国斗法

行者道:“我将棍子为号罢。”那雷公大惊道:“爷爷呀!我们怎吃得这棍子?”

行者道:“不是打你们,但看我这棍子往上一指,就要刮风。”那风婆婆、巽二郎没口的答应道:“就放风!”

“棍子第二指,就要布云。”那推云童子、布雾郎君道:“就布云,就布云!”

“棍子第三指,就要雷电皆鸣。”那雷公、电母道:“奉承!奉承!”

“棍子第四指,就要下雨。”那龙王道:“遵命,遵命!”

通天河金鱼精

菩萨道:“他本是我莲花池里养大的金鱼。每日浮头听经,修成手段。那一柄九瓣铜锤,乃是一枝未开的菡萏,被他运炼成兵。不知是那一日,海潮泛涨,走到此间。我今早扶栏看花,却不见这厮出拜。掐指巡纹,算着他在此成精,害你师父,故此未及梳妆,运神功,织个竹篮儿擒他。”

金洞兕大王

行者入里,眼不转睛,东张西看。走过几层廊宇,忽见那牛栏边一个童儿盹睡,青牛不在栏中。行者道:“老官,走了牛也!走了牛也!” 老君大惊道:“这孽畜几时走了?”
老君道:“是这孽畜偷了我‘金刚琢’去了!” 行者道:“原来是这件宝贝!当时打着老孙的是他!如今在下界张狂,不知套了我等多少物件!”

女儿国旁的蝎子精

女怪道:“我枕剩衾闲何不睡?”唐僧道:“我头光服异怎相陪!”

那个道:“我愿作前朝柳翠翠。”这个道:“贫僧不是月黎。”

女怪道:“我美若西施还袅娜。”唐僧道:“我越王因此久埋尸。”

女怪道:“御弟,你记得‘宁教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唐僧道:“我的真阳为至宝,怎肯轻与你这粉骷髅……”

他两个散言碎语的,直斗到更深,唐长老全不动念。

真假美猴王

如来将金钵盂撇起去,正盖着那蜂儿,落下来。大众不知,以为走了。如来笑云:“大众休言。妖精未走,见在我这钵盂之下。”大众一发上前,把钵盂揭起,果然见了本象,是一个六耳猕猴。孙大圣忍不住,轮起铁棒,劈头一下打死,至今绝此一种。

火焰山铁扇公主和牛魔王

大圣闻言,切切记在心上。却把扇儿也噙在口里,把脸抹一抹,现了本象。厉声高叫道:“罗刹女!你看看我可是你亲老公!就把我缠了这许多丑勾当,不羞,不羞!”

那女子一见是孙行者,慌得推倒桌席,跌落尘埃,羞愧无比,只叫:“气杀我也!气杀我也!”

小雷音寺黄眉大王

行者拘得那五方揭谛、六丁六甲、一十八位护教伽蓝,都在金铙之外道:“大圣,我等俱保护着师父,不教妖魔伤害,你又拘唤我等做甚?”

行者道:“我那师父,不听我劝解,就弄死他也不亏!但只你等怎么快作法将这铙钹掀开,放我出来,再作处治。这里面不通光亮,满身暴燥,却不闷杀我也?

七情盘丝洞

那长老虽然苦恼,却还留心看着那些女子。那些女子把他吊得停当,便去脱剥衣服。长老心惊,暗自忖道:“这一脱了衣服,是要打我的情了。或者夹生儿吃我的情也有哩。”

原来那女子们只解了上身罗衫,露出肚腹,各显神通:一个个腰眼中冒出丝绳,有鸭蛋粗细,骨都都的,迸玉飞银,时下把庄门瞒了不题。

狮驼国恶战

老魔道:“你要过冬,我就打起禅来,使个搬运法,一冬不吃饭,就饿杀那弼马温!”

大圣道:“我儿子,你不知事!老孙保唐僧取经,从广里过,带了个折迭锅儿,进来煮杂碎吃。将你这里边的肝、肠、肚、肺,细细儿受用,还够盘缠到清明哩!”

那二魔大惊道:“哥啊,这猴子他干得出来!”

三魔道:“哥啊,吃了杂碎也罢,不知在那里支锅。”

行者道:“三叉骨上好支锅。”

三魔道:“不好了!假若支起锅,烧动火烟,炒到鼻孔里,打嚏喷么?”

行者笑道:“没事!等老孙把金箍棒往顶门里一搠,搠个窟窿:一则当天窗,二来当烟洞。”

金翅大鹏雕

狮驼国三魔——如来的舅舅,他五百年前吃了狮驼国这城国王及文武官僚,满城大小男女也尽被他吃了干净,因此上夺了他的江山。如今尽是些妖怪。

金鼻白毛老鼠精

长老认得声音,跳起来,咬牙恨道:“猢狲啊!别人胆大,还是身包胆;你的胆大,就是胆包身!你弄变化神通,打破家火,能值几何!斗得那妖精淫兴发了,那里不分荤素安排,定要与我交媾,此事怎了!

九头金狮

却说孙大圣同八戒、沙僧出城头,觌面相迎,见那伙妖精都是些杂毛狮子:黄狮精在前引领,狻猊狮、抟象狮在左,白泽狮、伏狸狮在右,猱狮、雪狮在后,中间却是一个九头狮子。

那妖精赶到崖前,早被天尊念声咒语,喝道:“元圣儿,我来了!”那妖认得是主人,不敢展挣,四只脚伏之于地,只是磕头。旁边跑过狮奴儿,一把挝住项毛,用拳着项上打够百十,口里骂道:“你这畜生,如何偷走,教我受罪!”

渡过大河终得真经

那佛祖轻轻用力撑开,只见上溜头泱下一个死尸。长老见了大惊。行者笑道:“师父莫怕。那个原来是你。”八戒也道:“是你,是你!” 沙僧拍着手,也道:“是你,是你!” 那撑船的打着号子,也说:“那是你!可贺,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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