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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收藏,向来以青铜瓷器、书法字画等文人雅士居多,一提到舞刀弄剑的事,大家自然想到的是张飞、赵云等孔武有力之辈,觉得少有谈资。但自从《卧虎藏龙》在第73届奥斯卡颁奖礼囊括4项大奖,不但让世界各地的中国人扬眉吐气,而片中的“青冥剑”及精彩的中国剑术也“重出江湖”,也令中国刀剑收藏热升温。

最近听收藏刀剑的玩家们埋怨,在纽约、伦敦、巴黎等地的世界古董兵器拍卖市场中,久被冷落的中国刀剑价格飙升近50%,一下子变得炙手可热。来自香港、台湾、澳门和外国的古兵器商人争相淘剑,国内的刀剑收藏家们自不甘落后,一把把蒙尘已久的古剑重新焕发光彩,中国刀剑的辉煌和失落,再次成为收藏家们的话题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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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都属于兵器,在历史上扮演着令人敬畏以及开创疆土的矛盾角色,藏家们对刀剑似乎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所以常有“乃知兵者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的感叹。番禺一带藏着这么一个刀剑收藏家们聚首之地———拔刀斋,斋主皇甫先生藏刀剑已逾十年,紧跟刀剑收藏的潮流,在刀剑玩家中有颇高的声望,近几年来也着重研究中国古代刀剑。皇甫先生介绍说,中国刀剑的锻造史可以上溯到春秋时代,其发展与社会同步,而中国刀剑的辉煌分别在春秋战国、秦朝、唐朝这三个时期创造的,但又因为有秦朝“收天下之兵”和“文革”时候的“大炼钢铁”而失落,这“三起两落”的过程,见证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过程,故事颇有趣味,收藏玩家们闲来都爱互相攀谈个中感受。

市面上常见的中国刀剑以明、清两代居多。实际上近代因为生产力的发展、热兵器的产生,刀剑的兵器意义逐渐减弱,多数是皇室贵族的配饰,打造得极为精致。华人收藏家2002年9月23日从加拿大回购的清乾隆年御制宫廷礼仪剑,剑身密布交织的网文,一毫米的长度竟达十数根之密集,全剑长度为660毫米,正反报时计算用手工错出来的交叉线达15000根,两把剑则接近30000根。1平方毫米为16个格子,两把剑接近50万个小方格。这五十万个方格网文排列绝对分明整齐,均匀遍布于剑身,是工匠全手工一根一根挑出来的,其工作量之巨大,工艺之高超精湛,令人叹为观止。剑身上追逐七星的四条嵌金龙,赫赫然竟为五爪,并且撰刻有“大清乾隆年制”,装具为则刻有“大清乾隆年造”,全手工的镂空装具金龙栩栩如生,当时是非九五之尊不可以拥有的,已知存世约12把,其中一把还被英国皇家军械局董事会收藏呢!

平常,藏家都把剑小心地放在锦盒或锦袋里,因为这些刀剑非青铜则铁,需要小心护养。以往的武士剑客是“刀剑出鞘,横扫江湖”,刀剑藏家也俨然成了现代侠客,不过是一把剑,一杯茶,一个故事,一个下午,悠然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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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入门】 刀剑情长

在广州,“无刀”可算最早开始收藏刀剑之人。“我的性格注定了对刀剑的痴迷,它内敛而张扬的双重特性实际上是对人性的一种诠释。”他这么解释自己对刀剑的迷恋。

“无刀”自小与刀有缘。现定居外国的父亲曾是热处理专家之一,而热处理技术正式刀剑成败关键的一环。真正开始对刀剑收藏感兴趣还是在八九年前,因为到外国学习,他认识的一位法学教授是典型的法国贵族,在贵族家里,琳琅满目的刀剑藏品激起了他浓烈的收藏欲望。先是迷恋外国刀,最近几年则偏爱中国古刀宝剑,他说:“每一次徘徊于纽约的大都会博物馆,透过橱窗玻璃欣赏着精美绝伦的中国皇室宝刀,我心中总会有热血沸腾的感觉”。于是,从那时不顾父亲反对、倾尽所有地买下第一把中国古剑开始,一发不可收拾。如今,在他家里,已经珍藏了近百把历代良刃,从前收藏下来的日本武士刀,逐渐换成了汉、唐直至明清的中国刀剑。

“无刀”此名,名不副实,实际上,他经过数年寻觅,目前已经拥有了过千把刀剑。这里面有保存完整、精美绝伦的利刃,也有锈迹斑斑、貌似平淡无奇的“庸品”,“无刀”却在偷着乐:“在专业人士的眼中,刀剑的完整性固然重要,但更多的时候,我们考虑的还是刀剑的材质、工艺和历史价值。也许已经破烂得连剑柄都没有了,只是一条锈铁,但里面蕴含的价值,可能是无法估量的。”过千把刀剑,分别存放在各个房间的木制刀柜和剑架中,是他享受的乐趣。每有闲暇,依次拔出宝剑,用特质的油和保养粉清洁表面,擦拭抽湿,给它们防潮、防虫、放腐蚀;或抚剑细看,欣赏其精湛的工艺和装裱,这便是“无刀”最大的乐趣所在了。

“无刀”特别注重古刀剑的保养修复,让大家都觉得他首先是爱好者、收藏者,然后才是商人。“很多宝贝不是因为年月,而是因为这一步没有走好,才有所损坏的。”所以,他收藏的绝大多数剑迄今没有打磨,他认为现在的研磨工艺还不够完美,他宁愿再等,等到研磨工艺再上一个台阶。难怪,朋友们还叫他做“十年磨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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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入门】 四看古刀剑

中国历代古刀剑,在市面和民间百姓家中,有各种样式或各种朝代的刀剑,其品种繁多,保存和收藏的状况也各不相同。藏家们对新手们就有这么几条建议:

一是要根据经济状况,给自己制定一个标准,专攻某一类。

二是有条件的话,尽量收藏完整或比较完整的刀剑,升值潜力较高。

三是对刀剑的历史和外装有一定的认识。首先,了解古代刀剑的历史,包括年份、材质、用途,它们的长短与薄厚随着用途和不同历史时期的刀形、剑格变化,比如宽厚的刀剑多用于劈砍,窄薄的则多用于削刺;明代以前战场上穿戴的都是厚重的盔甲,刀剑以厚重宽长为主,清代用了硬牛皮和少量的金属作为护具,刀剑相对轻薄。

然后是认识古刀的外装,刀剑在漫长的时间隧道里,会被人们遗忘或丢弃,腐蚀、破损的程度不一,不过一部分在工匠的精心修配后又有收藏价值。收藏的时候,应该以实质刀体为首,刀装为次。

四是学习刀剑的锻造花纹。中国的锻造花纹钢又叫“折叠花纹钢”,指的是钢铁在反复的折叠下加大了密度、质量、韧度和强度,花纹纹路越细腻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