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姬华奎)要想好好的活,就得先死一次,抽调自己的灵魂,涅槃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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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有太阳,看到绿色的希望……在高大的建筑物中露出一束光……我又开始了美丽的一天.

忽然间,我又回到了两年前,不,具体说,应该说还有3天,可以说是三年前的今天,2014年1月2日。

我在师姐胥智芬老师朋友圈看到了东方早报社社长邱兵先生写的2014年新年贺辞,记她是凌晨转发的,今年一看,凌晨1点多啊,我当时在贵阳,第二天,我请求弟弟姬晔先生赶快去买张东方早报拍照发给我,我真怕买不到。

看到胥老师在朋友圈分享的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很激动,由邱兵执笔的《大河奔流》的新年献词。没有空洞地掰活理想、主义、情怀,没有逼格很高地纵论民主、平等、政局,没有假装很懂地指点趋势、变革、创新。他讲了老家重庆生活在底层的老Z跳河自尽的故事。

全文如下:

大河奔流

作者/东方早报社社长 邱兵

新年致读者

和老Z最后一次见面是2009年的夏天,在重庆老家的长江边上。老Z退休后和他老婆在江边开了一个茶坊,据说一个月可以赚几千块钱。

老Z三十多年前教过我们初中课程,我也记不得他教过些啥,就记得他在黑板上写字的时候,我们都在下面交头接耳,这时老Z啪的一个转身,粉笔头准确命中带头讲话的人。另外就是老Z喜欢拖堂,我们已经快饿死了,他仍在朗读郭小川的“甘蔗林-青纱帐”,情绪激动,口水乱飞,说是革命的英雄主义和浪漫主义。

2009年夏天老Z请我喝了一杯竹叶青,还说他的老房子被拆了,但补偿还可以。“算球了,人不就是三顿饭一张床。”不过老Z看着眼前的大河,一脸茫然,他说记忆就像河水一样流走了,永远也回不了头。

2013年的夏天我回到江边的时候,只碰到老Z的老婆。她讲老Z死了,2012年的事,死前身上三个地方发现了癌,晚期,老Z痛得吃不消,又心疼他的钱,就走到茶坊前面的江边,十来米高处跳下,淹死了。

老Z淹死了,这对我来说是天方夜谭,因为三十年前老Z告诉我们他和毛主席一样横渡过长江,而且还游了一个来回。“横渡长江?神经病。”老Z老婆说,“他又不会游泳。”

尽管当时我很悲痛,但想到老Z这家伙骗了我们不少,我也只剩一脸茫然。

后来准备走的时候,发现柜台后面一大堆破旧报刊,其中四个字特别显眼:东方早报。老婆说,老Z2010年去过上海,这是他去过的最远的地方,跟着一帮夕阳红旅游团本来想去看世博会,结果还差好久才开幕。他也不好意思来麻烦我们,只在路边买了一份东方早报。他回去说:上海,格老子好漂亮啊!

那是2010年1月21日的东方早报。头条新闻说,东方早报请一千名世博工地的建设者吃了一顿晚餐,是在国际会议中心。在这条新闻的旁边,老Z用红墨水笔写了几句阅后意见:

“志存高远,心怀贫弱,小邱娃儿,不负我心。”

那天差不多有40℃,走在马路上的时候,满脸都是汗,餐巾纸擦了半天,发现我流了眼泪,毒辣辣的烈日里,看见了三十年前的学校,已经过世多年的祖母,还有我们从未渡过的那条梦的河川。

好了,老Z的故事讲完了。很抱歉,就连最后的包袱,我也抖得平淡无奇。只是我一直告诉我们的编辑记者,也许每一条新闻,都这么平淡无奇,当你需要英雄的时候,它是卑微的,当你需要清白的时候,它是狡黠的,当你需要赞歌的时候,它是充斥着利益的。可是这个充满悖论的年代,如果没有迷雾中的洞察者,没有茫然中的悲悯者,没有疼痛中的激昂者,我们,人民的新闻工作者们,将无比愧对那些卑微甚至卑贱地生活着的老Z们,还有纵身一跃的老Z们。

他的记忆,我的青春,都在大河奔流中,汹涌而去。在这个新年钟声敲响的清晨,在这个给梦想承诺的城市,间或听得到大海的回声,我的呼吸那么热切地跟随着它的昭示:莫忘初心,坚定向前。

2014年1月1日

莫忘初心,坚定向前,邱兵先生忘记了自己的初心了么

2016年5月,邱兵已从澎湃离职,不在担任东方早报社长、澎湃CEO,率包括前总编李鑫等高层集体转投黎瑞刚的华人文化旗下进行短视频创业,哇,这不明摆着从老东家挖人么?说严重点,挖国有资产墙角。

 东方早报为什么死了?

  笔者姬华奎斗胆分析一下:

1. 忘记初心理想已死,我先撤了, 保住良心,追求真相的记者越来越少。

东早已经走过13年了,第一次买《东方早报》,犹在眼前。

《东方早报》是2003年上海文汇新民联合报业集团出版的报刊,那一年,我也刚来到上海,甚至还记得第一次来上海,我和老爸姬福中老师一起坐火车来到的上海,我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在凤台淮河大桥看到凤台化肥厂图好像大半夜来的上海,我们就在火车站蹲了一夜,赶至学校,感激版专学校太小了,问我,后悔还来得及,可以回去。

当今的中国报人 现在的处境比改革开放时期还惨

我家以前天天看报纸,我爸爱看报纸,我小叔也爱看,至今呢,抱手机,偶尔我去买几份报纸,去图书馆看报纸。

现在。。。。。。。。 来自经济和XX的压力 报纸能保住良心吗?

我认为是可以的。每个时代都有她的良心。我相信总有一些脊梁,一些膝盖,在被粉碎之前,并没有折弯过。只不过我们并不知道而已。

聂树斌,要不是《河南商报》、《南方周末》持续多年的更进,聂树斌会翻案么?当然也不排除相关领导人的偶然下台。

2008年9月17日的头版标题,东方早报《22种奶粉都被检出三聚氰胺》,短短12个字当年所掀起的波澜,至今在奶爸奶妈们心中恐怕仍未完全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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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导三鹿奶粉事件而成名的上海“东方早报”调查记者简光洲,在其微博留下“理想已死,我先撤了”,离开记者职务,去做品牌宣传了。

由于微博、微信等信息平台的强势崛起,媒体所追逐的独家新闻已日益成为稀缺资源,谁拥有深度的独家新闻,谁能揭露内幕,谁就受到市场的欢迎,今天的东方早报等传统媒体甚至新媒体们缺少揭露三聚氰胺事件的《东方早报》这样的记者简光洲们,怎能不被市场抛弃!

不过话又说回来,简光洲们又真的是情愿冒着被暗杀也要揭露压抑黑暗的内幕么?

多年后,简光洲感慨道:“假如说,所有人当时都知道这篇稿子会引发行业地震,从东方早报来说,是否还有勇气刊出这份报道,都还要打个问号,很多时候,恰恰是因为知道的越少,胆子越大。”

跳出一个圈子,也许会发现世界更大。

这的确很非理性,但我情愿在这一点上非理性,我们都要承认自己不是完美的人,只希望当下能够做自以为是正确的事情。

 2.追求高大上了 浮夸虚无主义

定位从影响力至上,延伸至研究上海之核,阅读上海最新选择,再到:不会为今天所改变,那改变明天的,是否空洞呢?

  3..澎湃吸食《《东方早报》血液

Paper,澎湃,经过十年树立的东方早报品牌,在转型路上开始脱胎换骨,这是她为自己的新媒体取的新名字。

“澎湃新闻”由《东方早报》创始人邱兵创立,主要成员均来自《东方早报》。从2014年创立伊始,“澎湃新闻”便成为传统媒体转型新媒体的明星项目。成为不少报业集团创立新媒体项目的模仿样本。

这是官方比较好听的话术,实际上当“澎湃新闻”在诞生后的两年里影响力愈发提高的同时,原先的传统媒体项目《东方早报》却始终难以做到扭亏为盈。,“澎湃新闻”与《东方早报》有着较高的重叠度,同一篇稿件,很可能在“澎湃新闻”实时首发后,也将出现在当天或第二天的《东方早报》上,真正“独属”《东方早报》的采编人员及稿件相对较少,在2017年1月1日该刊停刊,员工整体转入“澎湃新闻”,似乎更像一件顺理成章的事。

2016年12月23日,如果不是细心留意,隐藏在微信订阅号里的变化,很容易被人忽略,“东方早报”四个字悄然变为“澎湃视频”。正是这个微小的举动,被外界视为东方早报正式停刊倒计时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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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早报》微信公众号,已更名“澎湃视频”,

东早确认停刊 澎湃引进6.1亿国有战略投资,。六家国有独资或全资企业对澎湃新闻网运营主体--上海东方报业有限公司战略入股,增资总额为6.1亿元。增资完成后,上海报业集团对东方报业公司的持股比例由100%变更为82.2%,仍保持对东方报业公司的绝对控股地位。目前澎湃新闻估值超30亿。

铅字静止无言,时间奔腾不息。

大河奔流 东方早报死了,浪奔浪涌,变中求进,澎湃如初。

(文/设计:姬华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