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情节和地点存在虚构,人物已使用化名,如有雷同实属巧合,图片源于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张明远,你还记得我吗?"

火车站的嘈杂声中,这个声音如雷击般让我浑身僵硬。

我缓缓转身,看到了那张五年来无数次在梦中出现的脸。

"梁...梁丽娟?"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穿着朴素的衣服,神情憔悴,与当年光鲜亮丽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我有话想对你说。"她的声音很小,似乎带着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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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1997年的春天,我在县城的建材市场干活。

那时候我刚满二十岁,推着小推车在街上穿梭。

转过街角的时候,我差点撞到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姑娘。

"对不起,对不起!"我赶紧停下车子道歉。

姑娘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眼睛很大很亮。

"没关系的。"她轻声说道,声音像山泉水一样清澈。

"我叫张明远。"我紧张地说道。

"我叫梁丽娟。"她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

从那天起,我总是找借口路过纺织厂。

直到有一天,她主动跟我打招呼。

"张明远,你每天都从这里过吗?"梁丽娟问我。

"嗯,送货的路上。"我尴尬地挠了挠头。

"要不我送你回家吧?"我鼓起勇气提议道。

她想了想,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从那以后,送梁丽娟回家成了我每天最期待的事情。

我们渐渐熟悉起来,她会跟我分享厂里的趣事。

有时候她还会从家里拿出一些小点心给我吃。

那年夏天,县里的老李结婚,请了我们这些年轻人去喝喜酒。

婚礼现场很热闹,我特意买了一件白色的衬衫。

梁丽娟穿着一条淡黄色的连衣裙,看起来特别清纯。

"你今天很帅。"她偷偷对我说道。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你也很漂亮。"

酒席散了以后,我推着自行车,梁丽娟坐在后座上。

"明远,你说我们以后会怎么样?"她突然问道。

我停下车子,转身看着她:"你想怎么样?"

"我想和你一直这样下去。"她的声音很轻。

我鼓起勇气握住了她的手:"丽娟,做我女朋友好吗?"

她点了点头,脸红得像夕阳。

整个夏天,我们形影不离。

我用攒了半年的钱给她买了一条银手镯。

"太贵了,我不能要。"梁丽娟推辞道。

"不贵不贵,你戴上我看看。"我坚持要给她戴上。

秋天的时候,我们决定结婚。

婚礼办得很简单,就在村里的小饭店摆了几桌。

梁丽娟穿着红色的婚纱,美得像仙女一样。

"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握着她的手说道。

婚后我们住在县城租的一间小房子里。

梁丽娟很会持家,把小房子布置得井井有条。

那段时间,虽然生活清苦,但我们过得很幸福。

每天早上我去建材市场干活,她去纺织厂上班。

晚上回家一起吃饭、看电视、聊天。

"明远,我们什么时候能在县城买套房子?"梁丽娟有时候会这样问我。

"很快的,我会努力赚钱,给你买个大房子。"我信心满满地回答。

1997年冬天,县里来了一个投资商。

他要在我们县开办服装加工厂,需要大量的工人。

纺织厂的工人们都很兴奋,因为新厂的工资比现在高很多。

梁丽娟也报了名,参加了面试。

几天后,她兴奋地回家告诉我:"明远,我被选上了!"

"真的吗?太好了!"我也替她高兴。

"而且,他们还要我当车间主任呢!"她激动得蹦了起来。

"我就说我老婆有本事!"我把她抱起来转了个圈。

新工厂的老板叫韦瑞昌,是个南方人,四十多岁的样子。

他开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穿着笔挺的西装,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

02

新工厂开业后,梁丽娟的工作变得很忙。

她每天都要很晚才回家,有时候甚至要加班到九点多。

"厂里的事情太多了,韦总对质量要求很严格。"她解释道。

"那你不要太累了,身体要紧。"我心疼地说道。

渐渐地,我发现梁丽娟有了一些变化。

她开始注重打扮,买了很多以前舍不得买的化妆品。

"这支口红多少钱?"我好奇地问道。

"不贵,就八十块。"她随口回答道。

八十块!我一天的工钱才三十块!

"这也太贵了吧?"我有些心疼地说道。

"现在我工资高了,买点好东西怎么了?"她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她还买了很多新衣服,都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款式。

"这件外套真好看,在哪买的?"我夸奖道。

"韦总从南方带回来的,说是最新的流行款式。"她很得意地说道。

我心里一沉:"老板给你买衣服?"

"不是买,是公司的福利,车间主任都有。"她解释道。

除了这些,梁丽娟对我的态度也在发生变化。

以前她总是很温柔,现在却经常对我发脾气。

"明远,你怎么身上又是汗味?"她皱着眉头说道。

"我刚干完活回来,还没来得及洗澡。"我解释道。

"你就不能注意点形象吗?"她嫌弃地说道。

我默默地去卫生间洗澡,心里很委屈。

她还开始嫌弃家里的条件。

"这房子太小了,连个像样的客厅都没有。"她抱怨道。

"等我多赚点钱,我们就换大房子。"我安慰她。

"你什么时候才能多赚点钱?干搬运工能有什么出息?"她语气很冲。

有一天晚上,我等她到十一点才回家。

"怎么这么晚?"我担心地问道。

"韦总请车间主任们吃饭,讨论下个月的生产计划。"她随口说道。

"这么晚还讨论工作?"我有些怀疑。

"怎么,你不相信我?"她反过来质问我。

我摇了摇头,不想和她争吵。

第二天,我决定去工厂看看。

我买了点水果,说是给梁丽娟送去。

到了工厂门口,保安拦住了我。

"梁主任不在,跟韦总出去谈业务了。"保安说道。

我心里一阵疑惑,现在才下午三点,她怎么会不在厂里?

我在工厂门口等了两个小时,直到下午五点多才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开过来。

车子停下,梁丽娟从车上下来,韦瑞昌也跟着下了车。

他们站在一起说话,韦瑞昌还时不时地碰一下她的胳膊。

我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梁丽娟看到我,脸色变了变。

"明远,你怎么来了?"她走过来问道。

"我给你送点水果。"我举起手中的袋子。

韦瑞昌走了过来:"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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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爱人。"梁丽娟介绍道,但语气有些不自然。

"哦,明远兄弟啊,久仰久仰!"韦瑞昌伸出手和我握手。

"韦总您好。"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明远兄弟做什么工作?"韦瑞昌客气地问道。

"在建材市场干活。"我老实地回答。

"哦,体力活啊,挺好的,能锻炼身体。"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

回家的路上,我和梁丽娟都没有说话。

到了家门口,我忍不住问道:"你们今天去哪里谈业务了?"

"去市里的布料厂,有什么问题吗?"她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为什么要你一个人去?"我继续问道。

"因为我是车间主任,当然要我去!"她提高了音量。

那天晚上,我们冷战了。

从那以后,梁丽娟经常和韦瑞昌单独外出。

有时候是去谈业务,有时候是去参加什么会议。

她总是有各种理由,我也不好多问。

但我明显感觉到,她离我越来越远了。

有一天,我在街上碰到了纺织厂的老同事。

"明远,听说你老婆在新厂当主任,挺能干的啊!"老同事说道。

"是啊,她工作能力强。"我勉强笑了笑。

"不过你要小心点,那个韦老板名声不太好。"老同事压低声音说道。

"什么意思?"我心里一紧。

"听说他在南方就经常搞不正当关系,你懂的。"老同事意味深长地说道。

那天晚上,我决定和梁丽娟摊牌。

"丽娟,我们谈谈吧。"我认真地说道。

"谈什么?"她正在卸妆,头都没回。

"关于你和韦瑞昌的事情。"我直接说道。

她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卸妆:"有什么好谈的?"

"别人说他人品不好,你要小心点。"我提醒道。

"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她转过身来,脸色很难看。

"我是关心你。"我解释道。

"关心我?你除了会怀疑我,还会什么?"她生气地说道。我解释道。

"关心我?你除了会怀疑我,还会什么?"她生气地说道。

我被她的话噎住了。

"丽娟,我们不要吵了,好吗?"我试图缓解气氛。

"是你在无理取闹,不是我!"她大声说道。

那一刻,我看着她,感觉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温柔善良的梁丽娟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这么陌生?

我们的关系继续恶化着。

她回家越来越晚,有时候甚至不回家过夜。

"昨天你去哪了?"我问道。

"在厂里值夜班,有什么问题吗?"她冷冷地回答。

但我去厂里打听过,根本没有夜班这回事。

我开始跟踪她,想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

有一天下午,我偷偷跟在她后面。

她和韦瑞昌一起进了县里最好的酒店。

我在外面等了三个小时,他们才出来。

梁丽娟整理着头发,韦瑞昌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她笑得很开心。

那一刻,我的心彻底碎了。

03

那天晚上,我坐在家里等梁丽娟回来。

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秒都像是在我心上刻刀子。

十一点多,她终于推门进来了。

"你还没睡?"她看到我坐在客厅里,有些意外。

"我在等你。"我平静地说道。

她换了鞋,准备往卧室走。

"丽娟,我们谈谈吧。"我叫住了她。

"这么晚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她头都没回。

"就现在,我有话要问你。"我站起身来,声音有些颤抖。

她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什么事?"

"你今天下午和韦瑞昌在酒店里做什么?"我直接问道。

她的脸色瞬间变了:"你跟踪我?"

"我只想知道真相。"我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真相?你想知道什么真相?"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质问道。

"工作关系,你以为是什么关系?"她反驳道。

"工作关系需要去酒店?需要那么亲密?"我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她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冷笑了一声。

"张明远,你真的让我失望。"她摇着头说道。

"失望?我哪里让你失望了?"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什么?"她上下打量着我。

"我怎么了?"我低头看了看自己。

"你看看你的手,全是茧子,指甲缝里都是泥。"她嫌弃地说道。

"这是干活留下的,有什么问题吗?"我不理解她的话。

"再看看你穿的衣服,洗得都发白了,破了也舍不得扔。"她继续数落道。

"那又怎么样?我这是为了省钱,为了我们的将来。"我辩解道。

"将来?"她笑得很苦涩,"张明远,你知道韦总给我开多少工资吗?"

我摇了摇头。

"八百块!一个月八百块!"她激动地说道。

"那很好啊,比以前多了不少。"我说道。

"而你呢?你一个月能赚多少?"她继续问道。

"两百多,快三百了。"我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

"听到了吗?我一个人赚的比你多两倍还多!"她大声说道。

我被她的话震住了。

"丽娟,钱不是最重要的......"我试图说些什么。

"不重要?那什么重要?"她打断了我。

"感情啊,我们的感情最重要。"我真诚地说道。

"感情能当饭吃吗?感情能让我住大房子吗?"她冷冷地问道。

"可是我们以前不是过得很好吗?"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变得这么现实。

"以前?"她冷笑道,"你觉得挤在这个破房子里很好?"

"房子是小了点,但我们会努力换大的。"我说道。

"努力?你努力了这么久,有什么结果?"她质问道。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张明远,我告诉你,我受够了这种穷日子!"她终于爆发了。

"那你想怎么样?"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想过好日子,真正的好日子!"她的眼中闪着光芒。

"跟我在一起,你就不能过好日子吗?"我问道。

她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不能。"

这两个字像雷劈一样击中了我。

"为什么?"我的声音很小,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因为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她残酷地说道。

"那韦瑞昌能给你?"我痛苦地问道。

"至少比你能给的多得多。"她毫不犹豫地说道。

我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丽娟,你变了,你不是以前那个丽娟了。"我绝望地说道。

"是我变了,还是我终于认清了现实?"她反问道。

"现实?什么现实?"我不明白。

"现实就是,没有钱什么都不是!"她大声说道。

我们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味道。

"所以,你选择了他?"我最后问了一句。

她沉默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

那一刻,我觉得心脏停止了跳动。

"我明天就搬走。"她转身往卧室走。

"等等!"我叫住了她。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

"手镯还给我。"我指着她手腕上的银镯子说道。

她愣了一下,然后默默地取下手镯放在茶几上。

"张明远,对不起。"她说完就进了卧室。

我捡起茶几上的银镯子,坐在沙发上一夜没睡。

第二天早上,我去建材市场干活。

中午回家的时候,发现梁丽娟已经搬走了。

衣柜里空空的,梳妆台上什么都没有。

只在茶几上留下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明远,对不起,我要追求我想要的生活。

我拿着纸条,坐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感觉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

那天下午,我去找了几个朋友喝酒。

"明远,想开点,天涯何处无芳草。"朋友们安慰我。

"是啊,这种女人不要也罢。"另一个朋友说道。

但我心里清楚,我放不下她。

我在县城里到处打听她的消息。

有人说看到她和韦瑞昌一起出入高级酒店。

有人说韦瑞昌给她买了很多名牌衣服。

还有人说他们准备离开县城,去南方发展。

每一个消息都像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

朋友们看我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劝我出去散散心。

"明远,要不你去当兵吧?"老李建议道。

"当兵?"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选择。

"是啊,当兵能锻炼人,还能忘记烦恼。"老李说道。

我想了想,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在这个伤心的地方,我确实待不下去了。

1998年春天,我报名参军了。

体检、政审都很顺利,我被分配到西藏的边防部队。

临走的时候,父母都哭了。

"明远,到了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母亲拉着我的手说道。

"妈,您放心,儿子会好好的。"我安慰着母亲。

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去吧,男人就应该到外面闯闯。"

我背着行李,踏上了去西藏的火车。

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张明远,忘了她吧,开始新的生活。

但我知道,忘记一个人,谈何容易。

04

火车在轨道上颠簸了三天三夜,终于到了拉萨。

一下火车,高原的稀薄空气就让我头晕目眩。

"新兵们,快点集合!"一个班长模样的人在喊。

我和其他几个新兵排成一列,被带到了军营。

军营坐落在山脚下,四周都是连绵的雪山。

这里的海拔有四千多米,空气稀薄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边防战士了!"连长对我们说道。

我被分配到了三班,班长叫郑海涛,是个老兵。

"张明远是吧?"郑班长看着我说道。

"是的,班长。"我立正回答。

"看你眼神有些忧郁,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他关心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不想提起那些伤心事。

"在这里,过去的事情都要忘掉,专心当好兵。"郑班长拍了拍我的肩膀。

刚到西藏的第一个月,我过得很艰难。

高原反应让我经常头疼,晚上睡不好觉。

训练的时候,别人跑五公里,我跑两公里就喘得不行了。

"坚持住,适应了就好了。"郑班长鼓励我。

除了身体上的不适,我还要适应这里的生活。

早上五点起床,晚上十点熄灯。

每天的训练安排得满满当当,根本没时间胡思乱想。

渐渐地,我发现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说是件好事。

至少在训练的时候,我不会想起梁丽娟。

郑班长是个很好的人,经常照顾我们这些新兵。

"明远,吃饭了。"他总是提醒我按时吃饭。

西藏的饭菜和家乡的很不一样,但我慢慢也习惯了。

晚上的时候,郑班长会跟我们聊天。

"你们都是从全国各地来的,要互相照顾。"他说道。

"班长,您在这里待了多久了?"我好奇地问。

"七年了,眼看就要退伍了。"郑班长有些感慨地说道。

"您不想家吗?"另一个新兵问道。

"想,当然想。"郑班长点了点头,"但这里也是家。"

我不太理解他的话,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明白了。

这里的战友情很珍贵,大家相互依靠,相互鼓励。

三个月后,我基本适应了高原生活。

体能训练也跟上了大家的节奏,不再拖后腿。

"明远,你进步很快。"郑班长夸奖我。

"谢谢班长的照顾。"我感激地说道。

"这不是照顾,这是战友之间应该做的。"他认真地说道。

1998年夏天,当地发生了泥石流。

山洪冲毁了藏族村民的房屋,很多人被困在废墟里。

连队接到命令,立即赶赴现场救援。

我们带着工具和医疗用品,徒步走了十几公里山路。

到达现场时,眼前的景象让人震惊。

整个村子被泥石流冲得面目全非,到处都是哭声。

"快,救人要紧!"连长下达命令。

我们立即投入到救援工作中。

用铁锹挖,用手刨,不敢有一刻停歇。

"这里有人!"我突然听到废墟下传来微弱的声音。

"快来人帮忙!"我大声喊道。

郑班长和几个战友立即跑过来,大家一起挖掘。

半个小时后,我们挖出了一个藏族老人。

老人已经昏迷了,但还有微弱的呼吸。

"还有人吗?还有人在里面吗?"我用生硬的藏语问老人。

老人艰难地指了指旁边的废墟。

我们继续挖掘,又救出了老人的儿子和儿媳妇。

一家三口都获救了,虽然受了伤,但没有生命危险。

看着他们一家人相拥而泣,我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1999年,我在边境巡逻中发现了偷渡分子。

那天,我和战友们在边境线上例行巡逻。

突然,我发现远处有几个可疑的身影。

"班长,那边有情况。"我指着远处说道。

郑班长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确实有问题,我们过去看看。"

我们小心翼翼地接近那些人,发现他们正在试图偷越边境。

"站住!不许动!"郑班长大喊一声。

那些人听到喊声,立即四散逃跑。

我追上了其中一个,经过一番搏斗,成功将他制服。

其他战友也分别抓获了另外几个偷渡分子。

这次行动很成功,我因此荣立了三等功。

"张明远同志,你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什么叫忠诚!"指导员在表彰大会上说道。

那一刻,我内心充满了自豪感。

2000年,我又参与了帮助当地牧民修建水渠的工程。

高原上水源珍贵,牧民们的牲畜经常因为缺水而死亡。

连队决定帮助他们修建一条引水渠,解决用水问题。

这个工程很艰难,需要在山上挖渠道,还要架设水管。

"这活儿不好干,山上的石头比铁还硬。"一个战友抱怨道。

"再难也要干,这是为了老乡们。"我坚定地说道。

我们每天天不亮就上山,天黑才下来。

手上磨出了血泡,肩膀压出了红印,但没有人叫苦。

经过两个月的努力,水渠终于修好了。

当清澈的水从水管里流出来时,牧民们高兴跳起舞来。

"谢谢解放军!谢谢解放军!"一个藏族大妈拉着我的手说道。

虽然语言不通,但我能感受到她的真诚感谢。

那年年底,我被评为优秀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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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远同志在各项工作中表现突出,特此表彰。"连长宣读表彰决定。

我站在台上,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2001年春天,我收到了家里的来信。

母亲在信中告诉我,父亲病重,希望我能回家看看。

我立即向连长请假,连长很快批准了。

"家里有事就赶紧回去,部队的事情不用担心。"连长说道。

我连夜赶火车回到了家乡。

看到父亲躺在床上,瘦得只剩皮包骨头,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明远,你回来了。"父亲艰难地睁开眼睛。

"爸,您怎么样?"我握着他的手问道。

"没事,就是老毛病又犯了。"父亲勉强笑了笑。

"爸,您要好好养病,我会照顾您的。"我安慰他。

父亲摇了摇头:"你还要回部队,不能耽误了前程。"

我在家陪了父亲一个星期,他的病情稍有好转。

临走的时候,父亲拉着我的手说话。

"明远,这几年你变了很多,成熟了。"父亲欣慰地说道。

"爸,这都是部队锻炼的结果。"我说道。

"做人要有担当,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强面对。"父亲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记住了,爸。"我点了点头。

"还有,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要往前看。"父亲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知道他说的是梁丽娟的事情。

"我明白,爸。"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回到部队后,我更加努力地工作和训练。

2002年,我的服役期即将结束。

"明远,考虑留队吗?"郑班长问我。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我想回家照顾父母。"

"也好,你已经是个合格的军人了。"郑班长拍了拍我的肩膀。

退伍的时候,战友们都来送我。

"明远,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联系。"大家依依不舍地说道。

"一定,我们永远都是战友。"我红着眼睛说道。

离开西藏的那天,我回头看了看那座熟悉的军营。

在那里,我从一个痛苦迷茫的青年,成长为一个坚强的男人。

2002年秋天,我踏上了回家的火车。

车厢里很拥挤,但我心情很好。

五年的军旅生涯,让我获得了很多荣誉,更重要的是获得了心灵的成长。

我相信,无论以后遇到什么困难,我都能够坚强面对。

火车到达县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我背着行李走出火车站,准备坐车回家。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张明远,你还记得我吗?"

我缓缓转身,看到了那张二十五年来无数次在梦中出现的脸。

梁丽娟看着我,眼中满含复杂的情绪:"张明远,你还恨我吗?"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二十五年的时间,足够让仇恨变成麻木,但看到她的那一刻,所有的情绪又重新涌了上来。

"丽娟,这五年你过得怎么样?"我试探性地问道。

"不好,一点都不好。"她苦笑着摇头。

"韦瑞昌对你好吗?"我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张明远,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梁丽娟深吸了一口气,从包里掏出一个泛黄的信封:"这里面有当年的真相。"

我接过信封,犹豫了一下才打开。当我看到里面的内容时,手中的信封差点掉在地上。

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中的东西,整个人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