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24年不愿碰我,我隐忍到他躺在病床,医生却递给我一张亲子鉴定

飞云如水
2025-06-15 21:31·广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你就当是最后一次,照顾他吧。”
小柔跪在病房门口,哭成了泪人。
我冷冷地说:“我不是他保姆。”
丈夫张国平癌症晚期,医生让我签字,我却拒绝探望——因为结婚24年,他几乎不碰我,连一句温情话都没有。
“他提到您很多次,让我把这份交给您。”医生递来一份文件。
我打开,是亲子鉴定报告。
结论:小柔与张国平,无血缘关系。
这一刻,我浑身发冷。小柔不是他的?那是谁的?那我……又是谁?

01
张国平病倒那天,我刚从菜市场回来,拎着一袋新鲜空心菜,打算做我自己爱吃的虾酱拌菜。他二十四年来,从来没夸过我做的饭,我也早就懒得为他动手了。
直到女儿小柔的电话打过来,我才知道,她被送进了医院。
“妈,医生说爸是胃癌晚期,需要签字做进一步治疗。”小柔在电话那头哭得抽噎。
我沉默了几秒,只淡淡地说:“你签吧,我不去。”
她愣住了:“妈,他快不行了,就算没有感情,也不能不管他啊。”
我笑了一下,笑得很轻:“感情?你知道他二十四年几乎不碰我吗?”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小柔才轻声问:“你是在怪我爸吗?”
我没接话,挂了电话。窗外阳光很好,我却觉得心里一片灰冷。二十四年了,我们同住一屋,却像两个陌生人。
他睡书房,我睡主卧。他每天早出晚归,晚饭时连一句“好吃”都吝啬。我曾经问过他:“是不是你有问题?或者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他只说:“你想多了。”然后关门,关了我所有的期待。
那种感觉,比被打、被骂还难受。你明知道他不爱你,却还要笑着演戏,因为你怕女儿看到家庭破碎的样子。
我走进厨房,把那袋空心菜洗净,手指泡在冷水里,心却像钝刀割着。说实话,我不是冷血。哪怕是陌生人病倒了,我也可能伸把手。
可张国平不是别人。他是那个让我独守空房哭了一整晚的人,是让我在家里像空气一样存在了二十四年的人。
中午,小柔又打来电话:“妈,医生真的需要你来一趟,要家属签字。他还在问你来不来。”
我拗不过她,换了身干净衣服去了医院。
到了病房门口,小柔红着眼睛从椅子上站起来:“妈,他现在醒着,你进去看看吧。”
我看着病床上那个苍白削瘦的男人,突然有点认不出他来。头发掉了一半,脸上尽是皱纹,眼睛却还是那样冷——哪怕他已经病成这个样子。
我淡淡地说:“签字可以,我不会照顾他。”
“妈!”小柔眼眶又红了,“你不能这样啊!”
我没有回应,走去护士站找医生。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姓高,看我来,一脸欣慰地说:“林女士,病人提到你很多次。”
我冷笑一声:“那是你们不懂他。”
高医生有些尴尬地看着我,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封信和一张文件:“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是很重要的东西。”
我接过文件,看都没看,先把信放进包里,转身就走。可走到医院走廊尽头,我还是忍不住把那张纸抽了出来。
是一张亲子鉴定报告。
我手一抖,纸掉在了地上。我弯腰捡起它,心跳像打鼓一样猛。我不敢看结论,但眼睛却不听使唤地扫到了最后一行:
“结论:被鉴定人张国平与小柔,无生物学亲缘关系。”
我像被人当胸砸了一拳,差点站不稳。
那一刻,我脑子里闪过无数个片段。新婚那天他冷漠的眼神,小柔刚出生时他匆匆出差的背影,他不碰我、不看我、不说话的每一个夜晚……原来,一切早有解释。
可笑的是,我竟然还为他守了二十四年。
我靠在医院白墙上,眼泪一滴一滴落下。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自己。
为了那个曾经不顾一切嫁给爱情,却一脚踩进冷宫的我。
我轻轻把报告单收好,走回病房门口,小柔正守在病床边抹泪。我没有进去,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告诉医生,我不照顾他。”
然后,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

02
我坐在出租车后座,手里紧攥着那张亲子鉴定报告,窗外的街景快速倒退,可我的心却像被定在了医院走廊那一刻,动弹不得。
医生把那张纸递给我时,说得很客气:“林女士,这是张先生让我交给您的,他说您有权知道。”
我本来以为,是病危说明,是病情通知书,怎么也没想到,是亲子鉴定。
那一刻我还笑了,苦笑——这人都要进化疗了,还想着搞这些没用的手续?
可当我看到最后一行的时候,我的手一抖,那张纸掉在了地上。纸面朝上,几个黑字清晰得像刀子一样割在我眼前:
“结论:张国平与小柔,无生物学亲缘关系。”
我像被人迎头砸了一棍,整个人几乎要摔倒。
我想喊,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不是那种容易胡思乱想的人。小柔是我怀的,是我流产后医生说抢救了,然后转院成功保住的孩子——这是张国平告诉我的,也是我二十四年来一直信以为真的。
当年我们结婚不到半年,我突然大出血,医生说保不住了,他匆匆把我转院,说是找了“更好的专家”,我还在病床上迷迷糊糊,隔天他就带着一个保温箱回来了,说:“孩子保住了,还得住保温箱一个月。”
我那个时候太虚弱,整个人魂不守舍。他让我安心休养,说什么都不用管,一切交给他。
后来我亲手接过小柔的时候,她还不到五斤,我抱在怀里手都发抖。我以为那是我用命换来的孩子,结果现在告诉我,她根本不是我们之间的血脉?
那我是谁?我算什么?
我回到家,把包一扔,整个人瘫在沙发上。报告放在茶几上,我不敢看第二遍。我的脑子像被人搅了浆糊,只有一个声音反复在响:不是亲生的,不是他的……
如果不是他的,那是谁的?
不对……如果不是他的,也不是我的。
我一下子坐直,盯着窗外的天色,忽然意识到一个更恐怖的问题。
小柔,可能,连我也不是她的亲妈。
我的心脏开始狂跳,我飞奔进卧室,拉开床底那个老藤箱,翻出那本发黄的育儿手册。那是我从小柔一岁开始写的,里面记录着她第一次走路、第一次感冒、第一次叫“妈妈”……
可那之前的事,我什么都记不清。
我甚至想不起来自己真正的“生产”过程。我只记得那次流产,那次全身大出血,然后是空白。就像我的身体是被安排好的一场戏,醒来时,孩子已经放进了我怀里。
我颤着手再次拿起报告,狠狠一拍桌子。
我得问清楚。我必须知道,过去的二十四年,我到底在扮演什么角色?
医院的灯光刺眼,我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小柔正坐在床边削苹果,看见我进来,眼神有点慌张。
“妈……你回来了?”
我没搭理她,径直走到床边,把那张报告拍在张国平眼前:“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张国平虚弱地睁开眼,瞄了一眼,神情平静得可怕。他喃喃道:“我就知道你迟早会看到。”
我咬牙切齿:“你什么意思?你早就知道?”
他点头:“是我安排做的。”
我气得手发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让我相信我怀孕、流产、转院、保胎,是为了什么?”
他低声说:“对不起。”
“别说这句!”我几乎是喊出来的,“你给我一个解释!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张国平闭了闭眼睛,脸色惨白,呼吸也开始急促,但他一句话都没说。
小柔吓坏了:“妈你别这样,爸身体不行!”
我一把拽住张国平的手臂:“你说啊!她到底是谁的?你到底为什么要骗我?我不是你老婆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终于睁开眼睛,喃喃道:“我只是……想给她一个家。”
我一怔:“她是谁?许婧?还是那个你从前的女人?”
他不说话,只缓缓闭上眼睛,任由我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我守了二十四年的婚姻,不只是冷淡,不只是孤独,它从头到尾,都是一场布局。
我跌跌撞撞走出病房,眼前一黑,几乎晕倒在医院的走廊上。
墙壁是冷的,地砖是硬的,空气是安静的,而我的心,是空的。

03
医院的灯光冷得像针,我从走廊那头走到这头,脚步虚浮,仿佛踩在棉絮上。
小柔不是张国平的孩子。
我原以为,最坏的可能就是他和别的女人有过孩子。可当我细细回想报告的措辞——“无生物学亲缘关系”——那个“生物学”三个字,突然像石头一样砸进我心里。
既然她不是张国平的,那……她也可能不是我的。
我这一生第一次被一种彻骨的荒谬感包围:我二十四年视为心头肉的女儿,到头来,可能跟我毫无关系。
这个念头让我彻夜未眠。凌晨四点,我坐在厨房,泡了一杯热水。手指冻得发麻,却不想加热,脑子里只剩一个想法——我要查。
我要弄清楚,我有没有生过这个孩子。
我去了我当年流产的医院。那时我们刚结婚没多久,我突然腹痛大出血,张国平把我送去那家医院,说胎儿不稳,需要转院。当时我迷迷糊糊地听他说:“已经安排好了,放心。”
我翻出那年的就诊卡、身份证、所有能证明我身份的东西,坐在医院档案室门口等了两个小时,才见到负责的人。
“我是199×年春天在你们医院治疗流产的,我想查一下当年的病历。”我尽量压住颤抖的语气。
工作人员翻了翻系统,说:“林女士,查不到你有住院记录,您确定是在我们这?”
我脑袋“嗡”一声:“你们系统会不会漏了?”
她说:“我们近三十年的纸质档案都转了电子档,漏掉可能性很小,除非……当时只是门诊观察,没正式办理住院。”
我知道我当年是住过院的,我还记得醒来时身上插着输液针,腿一动就痛。可这里,却什么都查不到。
我又赶去张国平说的那家“转院医院”,也没有我的名字。
我站在医院走廊,看着来来往往的护士和产妇,心像被掏空了一样。
我不是她的妈。这种念头已经无法再被否认。
我突然想起来,当年小柔出生的时候,张国平说:“医生建议孩子先住保温箱,怕你太虚弱,不让你去看。”我当时信了。后来孩子被接回来,他说医院不让多留,说孩子无碍了。
我一边哄着喂奶,一边问:“那出生证明呢?”
他随手递给我一张复印件:“原件太乱了,压根看不清。以后用复印件就行。”
我信了。
因为那时候的我,正陷在初为人母的柔软与疲惫中,我没想太多。
可现在我终于明白——那根本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托孤”。
我回到家,把老照片全都翻了出来,果然,小柔小时候的照片上,除了我,全是张国平。抱她的是他,喂奶的是他,甚至剪脐带的照片上,他还穿着护士服装。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世界上最深的恶意,是让一个人用尽全部去爱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孩子。
傍晚时分,我悄悄去了医院。张国平正在输液,闭着眼睛,显得很平静。我站在床边盯着他看,许久,才低声开口:
“你告诉我,小柔是谁的孩子?”
他睁开眼,果然没有惊讶,仿佛早就等着我问这一句。他缓缓说:“她叫许小柔,原来姓许,是许婧的女儿。”
我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许婧……你以前那个女朋友?”
他点头:“她病得很重,生下孩子三个月后去世了。孩子没人管……她临终前托我……让我把孩子带大。”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我声音发颤,“你为什么要说我流产后孩子被救回来了?你为什么要让我去当别人孩子的妈?”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望着天花板,缓缓地说:“因为你性格好,稳定,传统,我知道你不会扔下这个家。”
我猛地站起身,手指指着他,声音已经不是喊,是在咆哮:“所以你就把我当工具人?你不碰我、不爱我、不说实话,就因为我‘好控制’?”
他闭上眼睛,一句话不说。
我看着他那个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二十四年我守的不是家,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局。
一个让我以为是母亲、以为是妻子的局。
我转身离开,走出病房那一刻,我的心比冬天的风还冷。

04
我回到家,站在玄关处,看着这栋住了二十四年的房子。
茶几、沙发、那盆养了快十年的绿萝,还有墙上那张全家福——照片里张国平笑得体面,小柔靠在他怀里,我站在一边,像个保姆。
我开始收拾行李,每一件衣服都像是从自己身体里剥出来的,带着委屈、羞辱,还有无数不愿承认的自我欺骗。
我不是冲动,我是真的不想再继续了。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医院。张国平还在挂水,气色比昨天稍好一些。他看到我,眼皮动了动。
我没废话:“我要离婚。”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波动,随即淡淡道:“我早知道这天会来。”
“我不是来征求你意见的,我是来通知你。”我说完,扭头就走。
没走几步,小柔追了出来。
“妈!你说什么?你要离婚?你要抛下我们?”
我停住了,回头看她一脸泪光的模样。那一瞬间,我心真的疼了一下。
可我还是开口了:“小柔,我不是抛下你。我只是,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
她跑上前,死死拉着我:“你是不是怪我?是不是因为我不是你亲生的?是不是你早就不想认我了?”
我没说话。
她眼泪啪啦啪啦往下掉,突然跪下了:“妈,我求你,别离开,好不好?你走了,我这辈子就什么都没了……”
我慌了,赶紧要扶她起来,可她死也不肯起来,哭得跟小时候发烧抽搐时一样。
我第一次这么失控地对她吼:“你别叫我妈了!我不是你妈!”
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
她怔住了,像是被雷击中,嘴唇哆嗦着:“你说……什么?”
我张了张嘴,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些年我一直以为,只要我爱她,就够了。可这一刻,我才发现,
爱不是替身,身份才是血脉,信任才是桥梁。
她慢慢站起来,后退了两步,看着我:“你要是不爱我,你早就应该告诉我。我早该知道,我就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不是的,小柔,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想解释,可她已经转身跑了。
我望着她消失的背影,泪水模糊了双眼。
病房门被人推开,是张国平。他倚着门,声音低哑:“你终于说出来了。”
我没有看他,冷冷回道:“你当初要是告诉我真相,我们三个人也许不会像现在这样。”
他咳了两声:“我那时候只想保住这个‘家’。你适合当母亲,小柔也需要人照顾。我没想伤害你。”
“你不想伤害我?”我忍着泪,“那你为什么从新婚后就不碰我?为什么让我一个人撑起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