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12月17日,云南昆明的军区大院内发生了一起震惊中央的枪杀案。受害人乃是开国中将谭甫仁与他的夫人王里岩,这也是新中国建国后我国军政职务最高人员首次被害案。
一位开国中将,时任的昆明军区政委,在戒备森严的军区大院,在有警卫员、哨兵的情况之下竟然遭到了枪杀,这其中暴露出的问题可见一斑。
凶手为何要杀害谭甫仁夫妇,他们之间又有何恩怨?他又是如何越过警卫的呢?而当案情随着侦破工作的一步步深入,真相也才缓缓的浮出水面。
1970年12月17日,此时的春城昆明仍是不免有些寒冷的,尤其是凌晨时分晨曦未露,万籁俱寂。然而5时许的几声突兀的枪响,却划破了这份静谧。
很快昆明军区党委办公室秘书邹贤玉便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
“42号楼院响了几枪,你们快来人!”
“怎么回事?为什么打枪?”
“反正出事了,快来吧!”
而待对方说完挂了电话,她又接到了谭甫仁的警卫员李洪亮的电话——谭政委被枪杀了。兹事体大,邹贤玉赶忙给军区的相关首长都通了电话,报告噩耗。
很快军区党委办公室主任王克学便首先赶到了现场。进入客厅之后,只见谭甫仁政委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瞳孔扩大;至于他的夫人王里岩则已经毫无生息。
“立刻送总医院抢救!”
很快周兴、蔡顺礼、刘春山等军区领导也纷纷赶到了现场,在一方面组织医院最强医务人员全力进行抢救的同时,周兴(时任昆明军区副政委、革委会副主任)也通过电台向周总理报告了关于谭甫仁遇害的情况。
周总理听后大为吃惊,立刻作出指示:火速组织抢救,抓紧破案;组成专案组。
为此,就连解放军总医院外科主任鲁维善教授也迅速乘机飞往昆明参与了抢救,只不过无力回天。
事实上,王里岩眉间中枪,送医前已经死亡。至于谭甫仁将军,则身中三枪——腹部、手臂、头部中枪,送医时就已经几乎没有了血压,所以尽管医生们竭力抢救,却也终归是难以挽回。下午4时,谭甫仁去世。
而在当天下午,专案小组成立。
为了防止凶手外逃,一系列诸如封锁军区大院,昆明各个交通枢纽进行严查,拉网式排查等命令迅速被下达。
而从现场遗留的弹壳来看,凶手使用的是59式手枪。所以军区对枪支、弹药的使用数量进行了清查。这种手枪当时本就是保卫、作战部或者二级部长配用的,所以使用范围较小。
很快便查出了保卫部丢失2支手枪。但不得不说的是,这里尽管查出了丢失2支手枪,可是由于对保管员的刑讯逼供还有主观臆断导致了在抓捕犯罪嫌疑人的方向上出了错。
而在破案工作一度陷入困境时,一个小孩马苏红的话语带来了破案的希望。
他表示当天凌晨5时许,一个身穿军装的大个子敲开他家的门,询问过他军区保卫部干部陈汉中的家的位置。
而对于这个大个子,他一开始是印象模糊记不得具体人名的,只不过在见了小朋友王东昆后才记起来就是他的爸爸王自正。
王自正是军区的保卫科副科长,只不过事发之前已经被隔离审查——而这也让他一开始躲过了军区大院人员的排查,毕竟都被关在了战俘管理所,有哨兵看守。
至于他为何被隔离审查,原来王自正被老家人举报他曾参与了还乡团枪杀村武委会主任。在解放军到来之后才逃出外地,改名后又加入了解放军。昆明军区政治部根据举报,才决定将他隔离审查。
有了马苏红的证词以及后面的指认照片、王自正的黑历史,专案组决定直接找王自正核实。
殊料就在陈汉中、李伯志前往隔离室询问时,心中有鬼的他摸出手枪就开枪击中了二人。陈汉中忍痛冲出去呼喊战士前来,立刻包围了王自正,面对包围劝说王自正自知无路可逃遂选择自杀。
而后手枪鉴定确为保卫部丢失2支,子弹确系杀害谭甫仁夫妇同型号,他的笔记本也有表达对军区隔离审查不满,要杀害谭甫仁的表述。
不过由于凶手、被害人都已经死亡,专案做也只能大体推断出作案过程。
是夜,心有不忿的王自正从隔离的战俘管理所溜出,进入军区保卫部窃取了手枪、子弹,而后经由军区机关食堂爬过围墙进入谭甫仁夫妇居住院中。
由于此前担任过卫士长,他自然是对院落布局了如指掌,一开始便直奔谭甫仁卧室。不过由于谭甫仁夫妇有时分房睡,开门的乃是谭甫仁的夫人王里岩。王自正见谭甫仁不在屋内,询问王里岩又答不知,随即当场枪杀王里岩。
突如其来的枪声也让谭甫仁以及王文莹(王文莹是王里岩的妹妹)惊醒了。
王文莹询问谭甫仁发生了什么,谭甫仁表示不知,并迅速去叫自己的警卫员。只不过说时迟,王自正已经赶来随即连开数枪,最终谭甫仁身中三枪倒地。
事实上作为军区政委,谭甫仁是有数名警卫员保护的,只不过表现的实在过于拉胯——警卫员李洪亮被吓得躲在屋里不敢出来,另一个警卫员则是荒唐至极,竟然在与一个大他30多岁的保姆通奸。以致于周总理在获知这个情况后,都怒斥这是建国以来最糟糕的警卫,要严惩不贷。
此案之后又几经波折,多次复查,最终才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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