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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去世的时候,大姑好像事不关己,就像例行参加了一场葬礼。

当时我觉得大姑无情,明明是自己的父亲却好像置身事外一样。

而当葬礼结束后,小叔直接把小姑一家拦下,张口就是要钱。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大姑这么绝情是被这个所谓的家伤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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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大姑从小就是爷爷眼中的“赔钱货”。听妈妈说大姑小时候每次买衣服,爷爷总是挑最便宜的,穿破了也舍不得换。

后来姑姑刚满十八岁,就被匆匆嫁了出去。嫁妆也只有一台旧缝纫机和一袋大米。

相比之下,小叔出生后爷爷却像是换了个人,疼爱得不行。小时候全家省吃俭用,也要给小叔买他喜欢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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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爷爷过年给压岁钱,也总是男孩一块、大姑五毛。长大后大姑并没有选择和家人反目,而是维持了一种若即若离的状态。

她很少回娘家,即便有事也是能躲则躲。这些年来,大姑表现得对家族事务漠不关心。爷爷生病住院时,她甚至连面都没露过一回。

“那时候就知道,大姐冷血。”小叔常常提起这事,语气里满是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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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小就认为,家里的一切都是爷爷宠爱得来的,因此他才是家里真正的主人,而大姑早就被排除在外。

爷爷去世那天,家里乱成了一团。堂屋中央挂着爷爷的遗像,香火袅袅升起,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

亲戚们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脸上写满悲伤。爷爷一向是家族的核心,虽然脾气古板,还偏心得让人气愤,但他的一生却牵动着每个家庭成员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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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大姑进来了,她穿着一件黑色风衣,脚步轻盈,表情平静,甚至让人感觉有些冷漠。

她没有像别人一样红着眼眶进门,也没有因为久未归家而多说几句寒暄。她只是径直走到灵位前,略微鞠了一个躬,然后就默默地坐到了角落里像个旁观者。

我的目光忍不住停留在她身上。尽管她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但她的冷静与周围哭哭啼啼的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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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母悄悄拉了我一下,低声说道:“你看你大姑,这么多年没回来,现在爷爷走了,她连眼泪都不掉一滴,太绝情了吧。”

我没说话心里却生出了几分疑惑。大姑确实很多年没回家了,哪怕过年过节,她也总是缺席。

爷爷生病时,我们劝她回来看看,她总是推脱,说忙。这一次她终于回来了,却像个陌生人一样,既没有悲伤,也没有参与丧礼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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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不自觉地责怪她:爷爷再偏心,他毕竟是她的父亲,她怎么能这么冷漠?

这几天家里忙着操办丧事,大家都没有时间多管她的事情。大姑每天依旧坐在角落里,像是完成任务般参与着一切。

其他亲戚忙着招待来吊唁的人,跪拜灵前时泣不成声,而她却总是站在一旁,表情淡然得让人觉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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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忍不住问她:“大姑,你不难过吗?爷爷他……”大姑看了我一眼,神色依然平静:“哭有什么用呢?我小时候哭得够多了,可没人理会过我。”

她顿了顿抬头看着爷爷的遗像,语气有些遥远,“这一次,我不过是学着像他一样冷静罢了。”

她说完就转身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那里,内心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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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之后几天,亲戚们的议论愈演愈烈。堂屋里的妇人们在角落窃窃私语,说大姑多年来疏远家里,这次回来只是做做样子。

还有人说她这样无情,以后估计和家里也没什么关系了。连小叔也没忍住,在晚上劝她上香时当着所有人的面阴阳怪气:“大姐,您就稍微假装伤心一点吧,别让人看了笑话。”

大姑却连头都没抬,只说了一句:“伤心不是装出来的。”那一刻,气氛降到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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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葬礼结束那天,天刚蒙蒙亮,灵棚里的灯笼还未熄灭。亲戚们三三两两散去,留下的只有几声咳嗽和沉闷的脚步声。

忙了几天,我终于松了口气,正想找个地方歇歇,忽然看见大姑站起身,提起包准备离开。

“弟弟,嫂子,我就先回了。”大姑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一丝波澜。她像是跟大家通了个例行公事的气,甚至连眼神都不带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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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小叔一把从椅子上站起来,几步跨到大姑面前,把手一抬,拦住了她的去路。他那一贯带着几分蛮横的嗓音响了起来:“大姐,急什么走?还没算账呢!”

大姑皱了皱眉,看着小叔,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算什么账?”

小叔冷笑一声,把手中的纸挥了挥:“爷爷这葬礼前前后后花了不少钱,棺材、纸钱、流水席,这些你总知道吧?作为家里的一份子,你是不是也该出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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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意:“我是大姐没错,可爸的葬礼你们全程安排的,从头到尾也没人和我商量过。现在突然来找我要钱,是几个意思?”

小叔不慌不忙地坐回椅子,跷起了二郎腿,语气愈发显得咄咄逼人:“你是家里的人,这种事还需要商量?从小到大家里哪回有事少得了你?不管怎么说,这钱你得出!”

大姑的手紧了紧,看得出来,她极力忍住心里的怒火。她定了定神冷笑了一声:“家里有事少得了我?小弟,怕是你记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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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我少回来,少管家里的事,那是因为你们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今天你倒好,跑过来跟我算账了?”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我站在旁边,心里隐隐觉得不妙,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偷偷打量两人。

小叔见大姑不肯退让,脸色也沉了下来,语气变得更硬:“大姐,别说得那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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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怎么说,也是家里的一员,爸把你养大,这恩情你总该还吧?别说我没提醒你,这丧葬费少不了你的一份!”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大姑的怒火。她猛地把包放下,直直地盯着小叔,声音不大,却每个字都像带着钉子一样:“小弟,爸是把我养大了,但他可没少亏待我。

小时候你吃肉,我啃剩菜;你读书,我去地里干活;你结婚时,爸把家里最好的东西都拿出来陪你娶媳妇。可我嫁人呢?连个像样的嫁妆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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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越来越高,情绪也越来越激动,连手都开始微微颤抖:“这些年,我的生活你知道多少?

我早就没指望家里帮我什么,可现在,爸的遗产里有我的份吗?你们分配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起来我是‘家里的一份子’?”

小叔的脸色涨得通红,被大姑一连串的话怼得说不出话来。他咬着牙,终于反驳道:“那是以前的事!现在是现在!

你再怎么说,爸都没亏待你。你今天不出这份钱,怎么跟外人交代?这丢的是我们家的脸!”

大姑冷笑了一声,往前走了一步,直视着小叔:“丢脸?小弟我告诉你,丢脸的不是我,是你们!

一个丧礼就能看清楚,这家里到底有没有我的位置。你们偏心了小半辈子,现在来跟我算账,真是好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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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气得站了起来,手指着大姑,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大姐,你别太过分!那可是你的亲爸!”

“亲爸?”大姑冷笑一声,“他是我的亲爸,可他也是你的亲爸!你怎么不说你小时候吃穿用度的好日子,都是他给的?

你怎么不提他只宠你一个人,把我当下人使唤?小弟做人要讲良心,别把便宜都占了,还想让我掏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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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口,屋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我站在旁边,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小叔的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显然,他也没料到大姑会当众把事情撕破脸。“总之,今天这笔账,我一分不会出!”大姑说完,提起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

03

小叔愣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狠狠地摔了手里的账单:“不孝的女人!再也别回来了!”

这一刻,堂屋里只剩下小叔的咒骂声和亲戚们低低的窃窃私语。我看着大姑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却像压了一块石头一样沉重。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大姑并不是冷血,而是她的冷漠和决绝,是多年心寒的结果。

几天后亲戚间流传着大姑的话:“我是家里的一员,却从来没被当成家里的人。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留恋?”

这件事之后,大姑真的断了与小叔的来往。她搬去了城里,再也没有回来过。

家族聚会时,小叔偶尔提起她,总是冷哼一声,说:“不孝的女人,算了吧。”可我知道,他的眼神里,藏着几分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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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争吵之后,我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家庭。爷爷的重男轻女,让大姑成了牺牲品。

而小叔的优越感,则让家庭关系更加冷漠。我们总说亲情重要,可亲情若没有公平和尊重,又能剩下什么呢?

大姑的决绝让我明白,她不是冷血,而是她已经不想再做那个“理所当然”的人。亲情本应温暖,而不是一场冷漠的算计。

本故事为虚构短篇小说,如有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