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秋风瑟瑟,老槐树的叶子在风中轻轻摇曳。

站在熟悉的青石板路上,十年的光阴恍若隔世。

"是老周家的海娃回来了吗?"

"是啊,李婆婆。我回来看看大伯。"

"哦......"她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轻轻说了句,"你自己去看看吧。"

望着眼前那条蜿蜒的小路,记忆中大伯挺拔的身影渐渐清晰,

只是不知道,十年的光阴会在他身上留下怎样的痕迹。

01

秋风萧瑟,卷起一地落叶。我站在老槐树下,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小路,深吸一口气。十年了,我终于又回到了这个生我养我的村子。

"咦,这不是老周家的海娃吗?"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从门前经过,手里还牵着一条黄狗。

我仔细一看,是隔壁李婆婆,只是她比记忆中苍老了许多:"李婆婆好,我是海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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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在省城混得不错吧?你大伯可没少提起你。"李婆婆笑眯眯地说,"这次回来看你大伯啊?"

"是啊,听说他卸任了,特意回来看看。"

李婆婆的笑容突然凝固了一下:"哦,那事儿啊......"她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摆摆手,"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沿着青石板路往前走,记忆中熟悉的景象渐渐浮现。小时候,大伯总是牵着我的手走在这条路上,给我讲他当村长的故事。那时的他,背总是挺得笔直,走路带风,村里人见了都要热情地打招呼:"周村长好!"

大伯会笑着回应每一个人,还时不时停下来询问他们家里的情况。在我幼小的心里,大伯就是这个村子的主心骨,永远都不会改变。

电话里,母亲说大伯去年就卸任了。我忙着工作,竟然直到现在才知道这个消息。想到这里,一阵愧疚涌上心头。

拐过一个弯,大伯家的老房子出现在眼前。这是一座带着小院的砖瓦房,门口种着几株石榴树,树上的果子已经红透了。记得小时候,大伯总说等石榴熟了让我来摘,可我这些年一次也没回来。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我深吸一口气,抬手敲响了木门。

"谁啊?"门内传来大伯的声音,比记忆中苍老了许多。

"大伯,是我,海娃。"

门内一阵响动,接着就听见急促的脚步声。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大伯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我愣住了——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身子也不再挺拔,眼角的皱纹深深刻进了岁月里。

"海娃,真的是你?"大伯的声音有些发颤。

"是我,大伯。我回来看您了。"

大伯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我上前一步,轻轻抱住他佝偻的身子。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比大伯高出半个头了。

"进来,进来坐。"大伯擦了擦眼角,拉着我的手往屋里走,"你大妈去赶集了,家里也没准备什么,待会儿让她买些好菜回来。"

堂屋里的摆设还是老样子,墙上挂着一幅泛黄的全家福,那是我小学毕业时照的。茶几上摆着一套旧茶具,还有几份散乱的报纸。

我注意到角落里放着一个老旧的公文包,那是大伯当村长时的标配。他几乎每天都要背着这个包在村里转悠,处理各种大大小小的事务。

02

"海娃,喝水。"大伯颤巍巍地倒了杯茶,"这茶叶是你表叔从杭州带来的,味道不错。"

我接过茶杯,心里一阵酸涩。记得小时候,每次给大伯倒水,他总是说:"慢点倒,别烫着。"如今角色对调,我看着他苍老的背影,不知该说什么。

"大伯,您......"我犹豫着开口,"您怎么不做村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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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的手明显抖了一下,茶水溅在桌上。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是啊,不做了。"说着,他的眼眶又红了。

"村里的人都说,周青山不中用了,跟不上时代了。"大伯的声音有些哽咽,"其实我知道,我是老了。"

我放下茶杯,静静地听他说下去。

"去年选举,我输给了小张。他是大学生,说要把咱们村建设成旅游村,要搞民宿,要建观光园。"大伯苦笑一声,"我这个老头子,哪懂这些新鲜玩意?"

"可您为村里做了那么多啊!"我忍不住说,"修路、打井、建文化室,哪一件不是您操心的?"

"是啊,可人心是会变的。"大伯走到墙角,轻轻抚摸那个旧公文包,"记得你小时候,我每天背着这个包在村里转悠,大家见了都亲切地叫我周村长。现在......"

他的话没说完,但我明白了他的心酸。

"您还记得张根苗家的事吗?"大伯突然问道。

我点点头。张根苗是村里的贫困户,十年前,他的儿子得了重病,是大伯发动全村募捐,还垫付了不少钱,才把人救回来。

"前几天我去他家串门,他媳妇看见我,转身就进屋了。"大伯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去年他家要扩建房子,我说要按规划来,不能占用公共用地。他就到处说我倚老卖老,故意刁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