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2018年6月的一天,居住在北京海淀区的韩玉秀老人刚吃完午餐,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压迫感,令她非常不适。她急忙靠在沙发上,调整自己的呼吸,经过一段时间才缓解过来,恢复了正常。现年69岁的韩玉秀心里感到一丝恐慌,难道自己的心脏出了问题?于是她迅速拨通了女儿艳丽的电话。

女儿陈艳丽在银行工作,听到母亲电话中提到的事情后,她感到十分震惊和担忧。于是,她安慰母亲道:“妈,我明天请假带你去大医院检查一下,别太紧张,今天最好别出门了。”

韩玉秀挂断女儿的电话后,心中依然感到不安,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对自身的健康愈发关注,韩玉秀也不例外。于是她打开电脑,开始在百度上查找心脏病的种种前兆和症状,看得越多越是心慌,于是急忙搜索北京的医院,寻找治疗心脏病最专业、最有声望的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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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女儿陈艳丽下班后,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来到母亲韩玉秀的家。看到女儿到来,韩玉秀急忙将上午自己身上出现的症状详细再说了一遍。随后,母女俩商量决定明天去附近的解放军总医院进行检查,这所医院在心脑血管治疗方面在全国享有很高的声誉。

经过一夜的沉默,第二天一早,韩玉秀便起床为家人准备早餐。女儿在六点多醒来,母女俩吃完饭并整理好一切时,钟表已指向七点半。艳丽于是带着母亲下楼,驾驶着汽车前往医院。

六月的气候是全年中最炎热的时节,阳光炽烈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球,高悬于天际,将城市的街道烘烤得如同蒸锅。由于高温,街上行走的人寥寥无几,只有一辆辆汽车在马路上川流不息,洒水车不断地喷洒水雾,为燥热的空气带来一丝难得的清凉。解放军总医院的接诊大厅里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来自全国各地的患者及其家属不断穿梭,脸上流露出无奈和焦虑的神情。艳丽陪着母亲首先在左侧挂号,取号后又前往心脏病门诊科,扫码排队,耐心等待着就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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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丽和母亲坐在接诊室外的走廊椅子上,她拿起条码号,安慰母亲:“恐怕要等一个小时才能轮到我们,你别急,先在这里耐心等一下。”

韩玉秀手中拿着条码,仔细观察上面的信息,第十号接诊医生是吕腾飞。这个名字让她感到十分眼熟,但一时却无法回忆起他的身份。她不禁自言自语:“年纪大了,记性真是不如从前,这个名字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时间缓缓流逝,到了九点十分,韩玉秀终于可以进入接诊室。艳丽牵着母亲推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坐诊医生吕腾飞,大约四十岁,身材瘦削,面容英俊,眼神明亮,面带微笑,显得十分和蔼。在他对面坐着两位年轻的助手,一男一女,年龄大约都在二十多岁。

韩玉秀在桌子旁的椅子上坐定,吕腾飞医生凝视了她几秒钟,随后和蔼地询问:“您好,韩玉秀,您是北京哪个地方的人呢?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艳丽急忙回答说:“我们家住在北京海淀区,我母亲是一名退休的银行职员。她昨天上午突然感到胸口有些压迫,大约持续了一分钟后又恢复正常。我担心她的心脏可能有问题,今天特地来找吕医生进行检查,以了解需要做哪些进一步的检查。””

吕腾飞对韩玉秀进行了深入的询问,最后说道:“你们可以先进行一次心电图检查,然后再进行心脏彩超。如果仍然无法确认病情,就需要进行胸部CT和肺功能检测,以便进一步明确诊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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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丽接过助理递来的检查单和医保卡,向吕医生道了声“谢谢”,正准备拉着母亲走出去。这时,吕腾飞医生突然喊道:“阿姨,你们先别急着离开。”

正准备起身的韩玉秀和陈艳丽,迅速转头去关注吕腾飞医生。只见吕医生目不转睛地盯着艳丽的脖子,稍显激动地问道:“打扰一下,女士,你脖子上佩戴的玉挂件,我刚才注意到上面有个‘秀’字,而且它还是一个十二生肖的玉龙挂件,这个挂件是你们特别定做的吗?””

艳丽带着困惑回答道:“没错,这是我外公在我母亲满周岁时,去玉器店特别定制的,雕刻着我母亲的名字,差不多已经快七十年了。”

吕腾飞从脖子上取下一个晶莹剔透的玉坠,上面雕刻着一条生动的玉龙,底部还有一个“玉”字。他注视着眼前的韩玉秀,眼中泛起了泪光,双手将玉坠递给她,激动地问道:“阿姨,您认识这个玉坠吗?”

此时,艳丽将脖子上的玉坠也取了下来,递给了妈妈。韩玉秀颤抖着双手将两个玉坠放在一起,形状完全相同,只是一个吊坠下方刻着“玉”字,另一个则是“秀”字。

韩玉秀的眼泪顿时如泉涌出,她盯着李腾飞医生,结结巴巴地说道:“难道你就是我当年留在陕北的儿子吕腾飞吗?”激动之情涌上心头,她想伸手去握住吕腾飞的手,结果突然感到一阵眩晕,随即晕倒在地。

在恍惚中,往日的回忆如同潮水般涌向韩玉秀,模糊中,她仿佛瞬间回到了五十年前,那段在陕西下乡的梦萦魂牵的小村庄。

1969年3月,十七岁的韩玉秀尚未完成高中学业,学校启动了上山下乡运动,鼓励学生们前往农村,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韩玉秀的父母当时都是大学教师,但均被打成右派,被下放到东北吉林的白城子农村接受改造。于是,韩玉秀和她的哥哥以及爷爷一起在北京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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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她的哥哥都是右派家庭的孩子,响应国家的号召去上山下乡是他们唯一的出路。哥哥提议前往东北的吉林,因为那儿有他们的父母,他十分关心父母的安全,想要去陪伴和照顾他们。

韩玉秀在学校里得知有一些同学要前往陕西插队,她也决定参与其中。于是,在1969年三月,她与数十名男女青年知识分子一起,乘坐列车前往陕西。

经过多次波折,知青们先是乘坐火车,接着换成了卡车,最终又搭上了毛驴车,终于抵达了他们插队的目的地——陕北的梁家湾村。

这是一个典型的黄土高原小村庄,村民们的住房都是土窑洞。站在村外远眺,眼前是一片无边的黄土高坡,沟壑交错,山岭起伏,仿佛让人感受到大自然的奇妙与苍凉。淳朴善良的乡亲们为了迎接来自北京的知青,腰间系上红色飘带,跳起了欢快的秧歌,唱起了陕北民谣,热烈欢腾的氛围使知青们瞬间忘却了旅途的疲惫。

知青们暂时没有自己的住宿,于是被安排到有空闲窑洞的当地农民家中共同生活。韩玉秀与知青李冬梅被分配到了农民吕庆生的家里。吕家共有四口人,拥有三座窑洞。吕庆生的儿子吕铁军十六岁,长得眉清目秀,英俊非凡,但性格略显内向;女儿吕青青则十三岁,性格开朗活泼,机灵可爱,擅长表达,深受大家喜爱。

吕庆生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直率而沉稳,他是第三生产队的队长,所在的小队在村里算是最富有的,粮食不仅够吃,还有剩余。当知青韩玉秀和李冬梅到来时,家里的人都非常高兴,赶紧将窑洞打扫得一尘不染。吕青青忙前忙后,汗水直流,而吕铁军则憨厚地微笑着,默默为两位知青姐姐铺床垫草席。韩玉秀和李冬梅心里感到一阵温暖,迅速对这个朴实而热情的家庭产生了好感。

在用餐时,吕大婶特意为两位来自北京的女孩包了饺子,虽然是素馅的,但味道依然十分美味,韩玉秀和李冬梅各自吃了满满一碗。

阳春三月,春意盎然,村外的坡地上桃树繁花似锦,几棵大枣树的干枯枝条上也冒出了新芽,远处的油菜花如金色的海洋,随风摇曳,为陕北的乡村田野增添了无限生机。

在第一次上工时,大家在坡上种红薯。吕庆生了解到知青们没有农业经验,于是安排了几位知青负责插秧和浇水。男社员们则跑去远处的井里游泳。吕铁军虽然年仅十六岁,但提水时却轻松自如,满满一桶水一点也不洒漏。另一位男知青想尝试一下,便把扁担肩扛上,刚走出一步,水桶就开始左右摇晃,水洒了一地。韩玉秀看着眼前这位英俊的小房东,不禁流露出敬佩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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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作中,吕铁军对住在他们家的两位知青姐姐十分关心,不论是什么活,他都积极亲自示范和指导。每当需要分组合作时,吕铁军总是主动和这两位知青姐姐在一起,像个大哥哥一样照顾她们。他一个人完成的工作量,超过了韩玉秀她们两个的总和,韩玉秀心里不禁暗暗欣赏起这个朴实帅气的弟弟。

一年后,当知青点建成后,韩玉秀便不再住在吕铁军的家中,但她仍会经常去吕家串门。她已经把吕庆生夫妇视作自己的父母,将吕铁军的兄妹当做了自己的弟弟妹妹。

1973年,韩玉秀作为一名高中生,被安排到村里担任民办教师。吕铁军连小学都没毕业,韩玉秀多次鼓励他利用业余时间到学校学习,以提升自己的文化水平。吕铁军十分听话,常常在晚上到学校,请韩玉秀教他初中的课程。

村子里几乎每年都有征兵和上大学的名额,知青们陆续离开了七八个。由于父母的原因,韩玉秀被村里推荐去上大学,但都被县里的审查退回,她感到非常痛苦,似乎这一生都注定要在农村度过。

到了1975年,梁家湾的知识青年大部分已经回到城市或参军,留在这里的只剩下两名知识青年。她们的家庭原因使得她们无法参与招工、参军或上大学。其中,韩玉秀已经24岁,由于父母是右派,她也没有机会回城。

吕铁军因外貌出众,吸引了许多女孩的关注,但他心中却暗恋着韩玉秀,拒绝了不少媒人的提议。吕庆生和他的妻子了解儿子的心意,于是劝导他说:“玉秀最终会回到城市,你们根本不在同一个世界,别再傻傻地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