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80年,我因为提干失败一度消沉,想要放弃和未婚妻的婚约。可岳父一封饱含深情的信,却让我的人生有了意想不到的转折。

我叫陈国强,1955年出生在浙江一个小山村。父亲是生产队长,母亲在竹器社编篮子。我从小就爱读书,在村里是出了名的"书呆子"。1973年,我响应国家号召去北大荒当知青。那时候,正是知青上山下乡的热潮,村里像我这样的年轻人,大多都背起行囊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了。

在北大荒的日子虽然艰苦,但却磨炼了我的意志。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干活,晚上还要挤时间看书学习。

1975年春天,我接到通知可以参军,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那时候能当兵是多么光荣的事啊!我记得临走那天,全村的人都来送我,母亲特意蒸了一笼枣花馒头让我带着路上吃。

部队是我人生的转折点。从一个农村知青到共和国的军人,我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当时我在浙江某部队当通讯班长,负责管理通讯设备和训练新兵。

每次训练,我都把自己在北大荒学到的吃苦耐劳的精神教给战士们。

1978年冬天,我遇见了改变我一生的姑娘林小梅。那天文工团来部队慰问演出,她是县供销社的会计,跟着文工团来帮忙。

我永远记得她穿着蓝格子布衣裳,梳着齐耳的短发,脸上总是带着甜甜的笑。演出结束后的联欢会上,我们聊得特别投机。她说话很温柔,但又透着一股子干练劲,这让我特别欣赏。

林小梅的父亲林大勇是县棉纺厂的工会领导,参加过志愿军,是位德高望重的老同志。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对我这个农村出生的军人非常欣赏。

记得第一次去他家做客,他专门穿上了那件珍藏的志愿军军装,还拿出了自己的军功章给我看。

1979年春节,我休假回家,特意带着林小梅去见了父母。母亲很喜欢这个温柔贤惠的姑娘,当场就拿出了珍藏多年的银手镯要送给她。林小梅却说:"阿姨,等我和国强结婚那天再戴吧。"这句话说得母亲眼圈都红了。

那时候,部队开始实行新的干部选拔制度,要求有文化水平。我白天训练,晚上就点着煤油灯看书学习。林小梅知道后,每个月都会给我寄来几本教材和练习题。她在信中说:"国强,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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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底,部队开始进行提干考核。这是我盼望已久的机会,因为只有提干才能给林小梅更好的生活。我知道,虽然林家对我很好,但不少人还是会在背后说闲话,说老林的女儿怎么能嫁给一个农村出身的士官。

我拼命地准备考试,连做梦都在背政治理论和军事知识。林小梅更是我最坚强的后盾,她总是在信中鼓励我:"当了干部固然好,但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军衔。"

那段日子,我瘦了足足十几斤。班里的战士们都知道我在准备提干考试,主动承担了一些我的日常工作。特别是我的老乡张德福,经常偷偷帮我值班,让我能多一些时间看书。

1980年初的一天,我正在整理通讯器材,指导员王叔突然来找我:"国强啊,组织上研究决定让你代表连队参加师里的提干考试。"这个消息让我既兴奋又忐忑。

考试前一天晚上,林小梅特意托人带来一件新毛衣,说是她一个针一个针织的,要我穿着考试。那件毛衣是军绿色的,很朴素,但穿在身上特别暖和。

考试那天,我紧张得手心直冒汗。政治理论、军事常识、文化课,一科接一科。最后是面试,首长问我:"为什么想提干?"我说:"为了能更好地服务部队,报效祖国。"这是实话,但我没敢说还为了给未婚妻一个更好的未来。

那段等待成绩的日子特别难熬。我反复回想考试时的每一个细节,生怕自己答错了题。林小梅的信一封接一封地来,字里行间都是对我的支持和鼓励。她说:"不管结果怎样,你永远是我最骄傲的未婚夫。"

终于,在1980年3月的一天,成绩下来了。我没有通过。当指导员王叔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的时候,我感觉天都塌了。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太没用了,配不上林小梅,更对不起所有支持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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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3月的那天晚上,我一个人躲在营房后面的小树林里抽了一整晚的烟。那时候,一包"红塔山"要七毛五分钱,可我还是忍不住一口接一口地抽。春寒料峭的夜里,我望着远处连队的灯光,心里又酸又苦。

我不敢给家里打电话,更不敢给林小梅写信。那些天,我把自己关在器材室里,以整理设备为借口躲避所有人。我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可就是提不起勇气面对现实。每天早上起床号响起的时候,我都恨不得把自己埋在被窝里。

班里的战士都看出我的不对劲,但都体贴地不来打扰我。只有老乡张德福,每天坚持给我送饭。他知道我爱吃辣,特意跑去伙房找师傅要了辣椒酱。可那时候我什么都吃不下,就连最爱的辣椒也成了一种煎熬。

终于在一个周末,我主动找到指导员王叔,申请调到偏远连队。我记得那天下着蒙蒙细雨,王叔的办公室里飘着一股老式烟丝的味道。他听完我的请求,长叹了一口气:"国强啊,你是不是觉得对不起林小梅?"

我没说话,只是低着头。王叔接着说:"你知道为什么我支持你去考提干吗?不是因为你的文化水平高,而是因为你这个人实在,有责任心。可你现在这样逃避,还是那个让我欣赏的陈国强吗?"

我还是不吭声,心里却翻江倒海。

王叔说得对,我这样做等于是自暴自弃,可我又实在没脸见林小梅。就在这时,通信班的小陈跑来报告:"班长,林小梅同志来找你了!"

我浑身一震,想要躲,却被王叔拦住了:"国强,你总得面对现实。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走出办公室,远远地就看见林小梅站在营区大门口。她还是穿着那件蓝格子布衣裳,头发被春雨打湿了,显得有些狼狈。看见我的那一刻,她朝我跑来,一把抱住我就哭了:"你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给我?我担心死了!"

我愧疚地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林小梅却抹了抹眼泪,从挎包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饭盒:"我给你带了红烧肉,是按你爱吃的味道做的。你都瘦了,得补补。"

看着她红肿的眼睛,我的心揪得更疼了。我知道从县城到部队要坐三个小时的班车,还要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这么远的路,她是怎么来的?

就在这时,我看见王叔从办公室出来,朝我们走来。他笑呵呵地说:"小梅同志,你来得正好。走,去我办公室坐坐,让国强也尝尝你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