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一封下乡通知，一场被迫的婚姻，一个搪瓷碗上的秘密。当命运将两个陌生人编织在同一段姻缘里，谁又能说清这是无奈，还是另一种成全？十五年后，真相终将浮出水面。

01

1969年的春天，阳光和煦，杏花纷飞。林城霖站在白水县大泉公社的土路上，看着远处连绵的黄土高坡，心里五味杂陈。

三个月前，他还是城里一家国营工厂的学徒工，每天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的肺病越来越重，需要进城大医院治疗。可是没有城市户口，连挂号都成问题。

"城霖，只要你去顶替你表哥下乡，他就答应用他的户口本给婶子看病。"姑姑握着他的手，眼中含泪。

林城霖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他知道，这是救母亲的唯一机会。临行前，他剪了一张全家福的照片，贴身放在口袋里。照片上，父亲还穿着五十年代的制服，笑容温暖。

"新知青来了！"一阵喧闹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抬头望去，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正大步走来，后面跟着一个穿着灰色粗布衣裳的姑娘。

"我是大队书记赵广福，这是我闺女赵盼盼。"中年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你就是林城霖吧？"

林城霖忙不迭地点头："赵书记好。"

赵盼盼站在父亲身后，低着头不说话。但林城霖注意到，她偷偷打量了自己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那目光清澈而羞涩，像是春天的山泉。

"走，先去安顿你住的地方。"赵广福一挥手，"盼盼，你去给知青同志打盆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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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林城霖在这个陕北小村庄安顿下来。起初的日子很不适应，城里来的双手哪经过这般折腾。锄地时总把好好的秧苗锄掉，挑水时一不小心就会被扁担硌得肩膀生疼。

但赵盼盼总会在他笨手笨脚的时候帮他一把。久而久之，林城霖发现自己总是不自觉地留意她的身影。

那个夏天，林城霖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地头饭香"。赵盼盼会给他送来用粗瓷碗盛着的凉面，上面还飘着几片青翠的韭菜花。

"多吃点。"她轻声说，"你太瘦了。"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着，直到那个深秋的傍晚。

"城霖，来我家坐坐。"赵广福突然找到正在地里收工的林城霖。

林城霖跟着赵广福回到他家的土炕上。屋里点着一盏煤油灯，赵盼盼正在灶台前忙活，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城霖啊，"赵广福点了一锅旱烟，缓缓开口，"你来咱们队也快一年了，干活儿利索，人也老实。我和你说个事。"

林城霖心里隐约有种不安的预感。

"我看你和盼盼挺般配的，要不......"赵广福吸了一口烟，"你们成个家？"

林城霖愣住了。他下意识地看向赵盼盼，只见她的肩膀明显抖了一下，手中的碗差点掉在地上。

"赵书记，这......"林城霖结结巴巴地说，"我还没想过......"

"没想过？"赵广福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你是不是嫌我女儿是农村人？"

"不是，不是......"

"那就是觉得配不上你这个城里人？"赵广福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我告诉你，现在是无产阶级专政时期，农民才是革命的主力！你一个下乡知青，有什么好神气的？"

听到这话，林城霖心里一惊。他太明白这个年代"出身不好"的帽子有多重了。

02

"再说了，"赵广福语气缓和了些，"你不是一直惦记着你妈的病吗？要是你和盼盼成了亲，我就想办法帮你把户口转到城里去。这样你妈不就能进城看病了吗？"

这句话正戳中了林城霖的软肋，母亲的病一直是他心头最大的牵挂。每次收到姑姑的信，说母亲又吐血了，他都恨不得立刻飞回城里。

"赵书记......"

"别叫赵书记了，"赵广福打断他，"叫爸。"

就这样，林城霖稀里糊涂地和赵盼盼成了亲。婚礼很简单，就是请村里人吃了顿饭。赵盼盼穿着件半新不旧的红棉袄，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婚后的生活出乎意料地平静。赵盼盼是个贤惠的女人，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虽然两人说话不多，但日子过得也算和谐。

林城霖渐渐发现，赵盼盼其实很细心。她记得他爱吃酸，就经常给他腌些咸菜；知道他怕冷，冬天总会提前给炕烧热。慢慢地，他开始习惯并享受这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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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病也真的好转了。赵广福果然兑现了承诺，托关系把林城霖的户口转到了县城，母亲总算能定期去医院看病。

1977年春天，一个消息在知青中间炸开了锅：高考要恢复了！

这个消息像一颗石子，投进林城霖平静的内心，激起阵阵涟漪。

晚饭时，他小心翼翼地提起这事："盼盼，我想参加高考。"

正在盛汤的赵盼盼手一抖，汤水溅在桌上。她头也不抬地擦着桌子："不用想这些了，好好过日子不就行了。"

"可是......"林城霖还想说什么。

"你现在不是挺好的吗？"赵盼盼打断他，声音有些冷，"地也种得好，家也成了，还想要什么？"

林城霖看着妻子的侧脸，第一次觉得她如此陌生。那个总是温柔体贴的赵盼盼，此刻却像堵起了一堵无形的墙。

"我就是想......"

"不想了！"赵盼盼突然提高了声音，"你要是敢去考，我就......"她的声音突然哽住了。

林城霖愣住了。这是结婚以来，赵盼盼第一次对他发脾气。

从那天起，家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赵盼盼不再像从前那样关心他，整天沉默寡言。林城霖也开始留意到一些异常：有时他回家晚了，发现饭菜是凉的；有时夜里醒来，发现赵盼盼不在身边。

一天傍晚，林城霖提前收工回家。刚到院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

"盼盼，你别犟了，跟他离了算了。"是张根生的声音。张根生是生产队的副队长，一直和赵家走得很近。

"不行，"是赵盼盼在说话，声音里带着哭腔，"答应过他的......"

林城霖呆立在门外，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他一把推开门，赵盼盼和张根生猛地分开，像是被惊到的鸟儿。

"城霖，你...你回来了？"赵盼盼慌乱地擦着眼泪。

"你们这是......"林城霖的声音在发抖。

03

"城霖，"赵盼盼深吸一口气，"你走吧，永远别回来了。"

"为什么？"

"因为......"赵盼盼看了张根生一眼，"我和根生才是真心的。从小就是。"

这句话像晴天霹雳，林城霖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他跌跌撞撞地冲进厨房，想找个地方平静一下。

突然，一个搪瓷碗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赵盼盼平时给他装凉面用的碗，此时正倒扣在架子上。他鬼使神差地拿起来，在碗边缘发现了一行小字，字迹有些模糊，但依然可辨：